也曾想过,要是能和汝嫣一起在周末睡个懒觉,肯定是一件让人心旷神怡的事情。
貌似,他这个年龄想这些事情,着实有些过份。
巧合或者偶然这种事情,就跟某个时候脑子里突然间蹦出来的杂念一样,猝不及防。
第二节课刚结束,离开教室的语文老师,高跟鞋刚敲打地板的声音依稀还能听见。
小九一屁股坐在地上,倚靠着垃圾桶跟墙壁,也不介意,反正在老师口中,他也是垃圾,正好找到了归宿。
余光悄悄的瞄了一眼旁边的汝嫣,见她脸色煞白,额头冒着虚汗,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挣扎着站起来,关切的问了一句:“你还好吧,我给你说,罚站…是…有技巧…的。”
到不是他不想好好把话说完,之是在他说到罚站两个字的时候,汝嫣一头栽倒在他怀里。
手忙脚乱的扶着汝嫣,执着的说完脑子里设置好的话,后面的重点用省略号代替,以公主抱的姿势端起瘫软无力的娇躯,从教室后门冲了出去。
记得学校里是有医务处的,但具体位置在哪儿,就不得而知了,从来没用过。
身体某个角落里隐藏的洪荒之力全部被压榨了出来,即便端着汝嫣依旧健步如飞,跑下教学楼,穿过花园,出了校门,直奔对面小诊所。
诊所里的老吴和他颇有交情,平常有个跌打损伤什么的,经常过来,久而久之,也熟络的起来。
“老吴头,老吴头,上班了。”
诊所的门紧锁着,小九不用想都能猜到,老家伙定然还在睡懒觉,别看一老一小年纪相差甚多,却也是臭味相同。
“小兔崽子,大清早的,叫魂呢?”二楼的窗户拉开条缝,伸出个秃顶的脑袋,揉着朦胧的睡眼往下瞅。
见他怀里抱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瞬间睡意全无,兴奋的喊了一声:“马上来”。然后就之能听见两片拖鞋“吧嗒吧嗒”的下楼声。
老吴有些岁数了,少说五十有余,用当下流行的俗话说,还是一条单身狗,无儿无女无老伴儿,道声老吴也不冤。
“老吴头,赶紧瞧瞧,晕了。”
“晕了?咋晕的?”
“站晕的啊,罚站。”
“你们小何老板心真狠,这你俊俏的丫头,也舍得罚站?”
“别贫了,干活啊。”
小九把怀里的汝嫣放到中药柜后面的小床上,催促着老吴头赶紧去瞧瞧,虽然他也想多抱一会,可心里的紧张消退,身体的那股子劲也泄了。
近百斤的大活人,端着能不累么,心有余,力有不待。
老吴伸出三根手指搭在汝嫣的手腕上,耷拉着眼皮,自言自语的说着:“血糖有点低,没吃早餐,来例假了,皮肤细腻光滑,手感不错。”
“老吴头,你糊弄鬼呢?这你都能摸出来?”小九翻了翻白眼,一把掌打在狗爪上,将其从汝嫣的手腕上拍开。
“谁说我是摸出来的,我这是看出来的。”
“那你摸个屁啊,还说人家来例假,扯犊子。”
“你不就是个犊子么,看看你的裤子。”
小九闻言,低头一眼,大腿上一片嫣红,顿时闭嘴。
“出去给她买点豆浆回来,多加两勺白糖,在掉瓶葡萄糖,中午就可以自己走回家了。”
“你的意思,就叫我这么去?”小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子,满嘴的苦涩。
“我去,我的祖宗。”
“喂,老吴头,借…借你一条裤子给我换换。”
“楼上自己找去。”老吴说完,背着双手踩着拖鞋,“吧嗒吧嗒”的出了诊所的小门。
汝嫣虽说是站晕了,其实也就是刹那间的恍惚,意识还是清醒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在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