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这次有件事麻烦你去办一下。”暮长逸立于玻璃处,神情冷漠。
“嗯,什么事?”
“一星期后就是盛大舞会的开幕,你作为下一任的继承人有必要负责这次操办,况且,你还得选出一个舞伴在那天跳出第一首舞。”
“好。”
暮辰应允,转身准备离开。
“阿辰。”
身后传来暮长逸的声音。
“嗯?”暮辰顿住脚。
暮长逸沉默了一会儿,说,“自从暮撒旦被关进黑色森林后,心研也就只剩一个人了,你作为她的未婚夫,还是不要怠慢人家的好。”
“是吗?”暮辰嘲讽似的挑了挑唇,背对他道,“这事哥就不用多心了,我会看着处理。”
不等他回复,大步走了出去。
他怎么会听不懂暮长逸话里的意思,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多年前的他,自从这次回来后,他们之间明显已经出现了隔阂。
苏柔是一个原因,而其他的他不会去说。
暮长逸凝望着暮辰远去的身影,揭下了脸上的面具,疤痕交错如一道道洗刷不去的痕迹遍布在脸上。
岁月的流逝在他的脸上表现得格外明显。
抬手摸了摸,清晰的感受到那些疤痕的纹路,多少年了,自从那场火灾过后,他的脸就成了这样。
这么久以来他始终没有勇气揭下自己脸上的面具,直到见到了那个女人也就是苏柔,只要让她爱上自己,流下眼泪,那他的这张脸也就能恢复如常。
“大少,你要的茶。”
管家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正是方才泡好的茶。
伸手接过,暮长逸揭开茶盖,吹了口气,抿了一口。
“管家,这茶的火候过了。”暮长逸微微拧着眉。
管家从进来开始一直低着头,因为暮长逸宣布过,只要他叫到的人就必须低着头进来。
“大少,对不起,我重新换一杯。”
管家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说,举着托盘的手颤抖着。
前几次因为一个女佣被吓到的时候抬头看到了暮长逸面具下的样子,到现在,那人被丢进魔窟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暮长逸凉薄的看着他,略带嘲讽道,“你是不是很怕我?”
“没有……我怎么会怕大少。”说话的时候,管家明显感到头顶传来清冷的视线,似要把他看破。
过了一会儿,暮长逸收回了视线,哑声道,“你出去吧,记得下次如果再犯同样的错,就不会是这种结果了。”
管家浑身一颤,哆嗦着回答,“是,大少。”
随即,逃也似的拿着托盘狼狈离去。
暮长逸端着手中的茶,再次站到窗外,扫到了不远处的树下那一抹笑的明媚的脸,勾了勾唇。
一颗银杏树下,一条长凳横列着,午时的阳光有些明媚,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绿色的树叶,在苏柔脸上留下一片树影。
空中,飘散下许多银杏树叶,苏柔坐在长凳上,清秀的脸上弯弯的眉梢往上一扬,嘴角漾着淡笑。
“在这做什么?”暮辰一身白衣从身后走上前来,坐在了她的身旁。
苏柔心里一阵悸动,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如一朵花苞等待着绽放。
“没……在这晒太阳。”想到昨晚月下两人的触动,苏柔紧张的呼吸有些急促。
“会跳舞吗?”
“啊?”
苏柔困惑的抬起头,暗暗的树影笼罩在他那张五官精细的脸上,从侧面看,红色的眸淡然的看向前方,微微吹过的风撩起他额前的一缕墨发。
暮辰转过头,脸上浮起一丝温和,“我教你跳。”
接着,在银杏树下,苏柔被暮辰带动着,随着微风和落叶的下落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