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洛瑾额捷地抓住了她的拳头,握在自己的掌心,放在胸口,诚挚地凝视着腿上发怒的小糊涂,他的眼神里有怜惜,有自责:“以前这小手是肉乎乎的,现在瘦得皮包骨头,从今天起,不许挑食,荤腥的东西多少要吃点。”
马车戛然而止,南宫洛瑾下意识抱紧了她,警觉地凝着珠帘。
“松手,我去看看。”夜若梨离开了他的怀抱,猫着腰,掀开了马车珠帘,跳了下去。
她望见千寻正和一女子拉拉扯扯,而那女子似乎有点眼熟,好像之前在府里见过,等她走过去,那女子已经掩面离开了,似乎是哭了。
夜若梨伸手赏了千寻一个爆栗,当街对女子动手动脚,这恶习怕都是跟着南宫洛瑾学到的,“千寻,你怎么能弄哭女孩子呢!”
千寻揉了揉头,尴尬地笑着,劝她上马车,可这笑容无论她怎么看,都觉得不对,似乎隐瞒了点什么。
她空手而归,不过好在脱离了南宫洛瑾的魔爪,不用被他一直抱着占便宜。
回到瑾王府他,夜若梨意外成了重点保护对象,百里千寻宓儿三人轮流跟着她,不给她任何单独相处的时间,进出空间自然成了困难。
她赌气,冲进书房找南宫洛瑾,太莫名其妙了,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呢。
“小迷糊,生气什么,这小脸都成鼓了?”南宫洛瑾随手掩上书桌上的画卷,抬头凝望着夜若梨。
“我不是你养的宠物,我是人。”她明明白白地发了火,自然是注意到他试图隐藏桌上的东西。
南宫洛瑾有事情瞒着她,而那件事情,她偏偏知道,因为南宫沚说得明白,南宫洛瑾心里有个秦兰溪。
之前听宓儿说,南宫洛瑾房间里有一幅秦兰溪的画像,现在想想,恐怕就是他试图藏起来的那画卷。
“发什么愣,过来替本王针灸。”南宫洛瑾推着轮椅,移动到榻前,扶着榻艰难地坐了上去。
南宫洛瑾的落魄,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意气风发的将军,才貌双全的王爷,如今却成了腿脚不利索的残废。
“不要。”她不敢再冒险,本来就是拿他当小白鼠了,万一再中毒,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小迷糊,本王想抱你,像正常人那样,抱抱你。”他的笑特别苦涩,褪去运筹帷幄,褪去孤高冷傲,像是个落魄的败兵。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这男人看她的眼神,让她沦陷。
最后败给了他,又重操旧业,蹲在他跟前,替他扎针,每次看到他疼得额头冒汗,她也是捏了一把汗,可是疼是好事,说明他的腿还有的救。
好不容易扎完针,她泄了口气,靠在榻前小憩片刻。
“药浴呢?”南宫洛瑾追问,伸手揉了揉探出床边的脑袋。
“你就不怕没命?上次明明中毒那么严重。”她仰面靠在榻前,问题出在哪儿,她还没找到答案。
按理来说,根本不可能有差错,毕竟那些草药都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可却让他身中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