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无奈,她只能听从红菱的,坐直身子,现在铜盆里洗手,又用银盏里的水漱口,方才拿起玉块,开始用膳。
可刚吃了两粒虾子,喝了一口汤,一口饭,还没过瘾,红菱就命人将桌上所有的饭菜都撤下去。
“红菱,你什么意思?”她气鼓鼓,这都什么规矩,她可是从昨夜起都没吃过饭,又被阮卿夜来回折腾的人。
“晚膳少食。”红菱口中蹦出来几个字。
阮洛月气不过,她每天体力消耗这么大,连吃东西都受限制,这不是虐待吗!
她噌地站起了身,直接端了盘子,徒手抓起虾子往嘴里送,不让吃,她偏要吃,而且要没吃香。
红菱见她这般,挥舞着手中的戒尺,朝着盘子狠狠地落下。
可她也不是好惹的主儿,一手抓住了戒尺,一手将盘子朝着红菱砸出。
红菱没有预料到她敢反抗,被砸个正着,溅了一身菜汁,发丝间还挂着虾子。
“记清楚了,别总对朕没大没小的,朕好歹是一国之君!”她不甘心一直这么受制于人。
可出乎意料的是,红菱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嘲讽地笑着。
“一国之君?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没有主子你什么都不算!”红菱抬了高腔,拿出帕子,擦拭脸上的残汁。
“那又如何,即便有主子,你还不是一个奴才!”她好不退让,挑衅地抿着唇。
“你!”红菱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扭头就走。
她长喘一口气,又是阮卿夜,这个王八蛋帮她什么了,凭什么连个丫鬟都敢欺负她。
不过好在红菱走了,她也好收拾一下,跑路,最好跟这群人江湖不再见。
她正埋头收拾包裹,寻找两件不那么招摇的衣服,闻到了一股熏香的味道。
正吸鼻子,一阵眩晕,脑袋沉重,意识不受控制地躺倒在地上。
隐约望见有人走了进来,穿着一双绣鞋,正想往上看,没了意识。
“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来人正是阮清姝的贴身丫鬟碧琪。
没进宫前,她是铁匠的女儿,满身的力气,所以想要拖动阮洛月是轻而易举。
碧琪蹲在地上,喂阮洛月吃了不知名的东西,将她拖了出去。
阮洛月是南曙第一个女帝,几乎没人看得起她,连寝宫附近都没人守着,所以想要带走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碧琪不过是用白色褥被将她裹住,就轻而易举地将她扛了出去。
走了好长一段路,碧琪将她扔进了一枯井,盖上了厚重的石板,匆匆离开了。
夜仍是安静,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主人,快点醒醒!”
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着她,渐渐地,她苏醒过来。
“这是什么鬼地方!”什么都看不见,她能感觉得到自己在水里泡着。
“深井。”系统搭话。
“出去的路在哪儿?”她缓缓地站起身,摩挲着,水里似乎有不少木棍,可都太短了,不足以用来探路。
她用棍子敲了墙壁,传来回声。
“头顶啊。”系统净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惹得她又冒火。
有回声,说明井不是一般的深,而这井壁光滑,根本没法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