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嘟囔着暗骂,一身风起,身上的锦被就这么飞了,背上一阵凉,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除了一件小红肚兜,她可是什么都没穿。
“陛下,是故意跟本王作对?”阮卿夜毫无避讳地凝着她,直接抵在了墙上。
“别来了,我腿麻。”她立刻认怂,红菱这个大嘴巴也不替她辩解两句,竟然让他直接冲了进来。
“腿麻?竟然还感觉?”他话音落下,按她在身下。
现在她是真怕了,一见着他,双腿双臂不自觉地颤抖,蔫得像颗被暴晒的花枝,奄奄一息。
除了脸,没一点相似,以往阿瑾的节制,他可是一点没留下。
正走神,脖子又被掐住了。
“又在想宋温珏?你的情哥哥昨夜可是亲眼看着月儿在本王身下。”阮卿夜深邃的凤眸几乎是要淹没她,狠狠地将她的容貌刻进了双瞳。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听到醋味,酸味特别重。
她用超级夸张的语气,伸手勾住他的颈子,嬉皮笑脸着:“怎么可能,有皇叔这等绝色伺候着,我怎么舍得想其他人。”
阮卿夜明显一怔,稍后松了手,让她又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支离破碎。
她累得昏迷,口中仍在喃喃自语:不要离开我……
许久之后,阮卿夜整理衣衫,起身出了房门,交代红菱:“泼水叫醒,今日的葬礼,陛下可不能错过!她可是主角。”
红菱迟疑,开了口:“主子,陛下的身子……”
“不过是条贱命,不用怜悯。”他依旧是冷面,眸子间结了薄冰。
红菱俯首,命人端了冷水,走到榻便,直接泼了上去。
榻上的人猛然惊醒,成了落汤鸡。
“陛下,主子交代,要您即刻回宫。”红菱冷冰冰地传话。
言夏气得吐血,甩手擦着脸上的水珠,这男人是恶魔吗?
她是造了什么孽,偏偏跟他不清不楚了。
等她回宫,第一件事就是斩了阮卿夜,简直是忍无可忍。
艰难地穿好衣服,她跟着红菱回了红宫,一路上,想了无数法子逃跑,可都是未果。
“红菱,你看能不能让我单独待一会儿。”她这个皇帝当得怂,连上个茅房都被跟着,完全没有私人空间,本想借空间玩个失踪都不行。
“主子有令,要寸步不离地跟着陛下。”红菱只听阮卿夜一人的命令,雷打不动,板着脸,一点表情都没有。
又回到了是非之地,她跟深宫绝对是一对死冤家,谁都逃补开谁。
“陛下,您的凤体将于午时焚火而烧,主子要您出现在诸臣面前。”红菱替她穿上了女帝的凤袍,点了额间花钿,画了上挑的眉角,整个人冷艳不少。
她对着铜镜,左看右看,夸赞两句:“红菱你的手艺真不错,跟我家小桃有得一拼。”
红菱在她发间戴上重重的凤冠,随口一句:“小桃是何人?”
她哀叹一声,不再提起,又想起了往事,心里难受至极。
这个空间的阿瑾就是个暴力狂,一旦温柔都没有。
“陛下,请移步祭坛。”红菱替她打扮好,拖着长长的裙摆,要她即刻摆驾去她自己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