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桃转身快,那玉枕没有砸到襁褓里的婴儿,只是撞到她的脑袋。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连小桃都不认识了?”小桃难过地落泪,难怪刚才王爷的脸色不好,恐怕是小姐把所有人都忘了。
或许因为同时女子,夜若梨放下了戒备,“你告诉我,刚才那男子是谁?”
小桃哽咽,跟她解释:“那是王爷,是小姐的夫君,也是北冥的君主。”
“君主?胡说,北冥的皇上明明是沚哥哥。”夜若梨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那是以前了,现在您的夫君,瑾王爷才是皇上。”小桃又追加补充。
夜若梨懵了,呆滞地坐在榻上,几乎是一动不动。
一炷香之后,她才开口问:“我要回夜相府。”
“小姐,夜相府已经不存在了,王爷为了保护您,已经将夜相流放了。”小桃试图唤起她的记忆,可怀里的孩子突然哭了,只能先去找奶娘,留了她一人在房里。
夜若梨振振有词,咕哝着:“不可能,不可能……”
虽然有不少御医,悬线诊脉,可都没找出她这般的原因。
一旦有谁靠近她,她就大发脾气,不断地砸东西。
南宫洛瑾在朝堂上走了神,听不见大臣们的谏言。
一直到退朝,他都是心不在焉。
“阿瑾,你到底怎么回事?”傅流年在退朝后,找上了他。
南宫洛瑾苦恼,他已经几日都见到梨儿了,只要他靠近,梨儿就会疯狂。
“小迷糊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他失落,凤眸都是雾沉沉的。
“阿瑾,奉劝一句,国家为重,儿女情长你是要放一放。”傅流年拍了他的肩膀,他好不容易说服阿瑾接收南宫家的天下,可不希望阿瑾沉迷于女色,荒废度日。
“与其劝我,流年不如早些时候为自己打算一下,难不成真得准备孤独终老?”南宫洛瑾抬眸,语重心长。
傅流年玩世不恭地笑了,从他的妻儿离世,他就决议此生再不娶。
一直忙到夜深,南宫洛瑾又从皇宫回了王府。
没去管孩子,径直去了后院,卧房里已经熄了灯,他抹黑进去,上了榻。
“小迷糊,我回来了。”他伸手亲昵地楼了她的腰,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
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强烈地一怔,知道她已经醒来。
“小迷糊,我好久没抱你了。”他没被推来,有些欢喜,找准她的耳垂咬了上去。
可接下来一阵剜心的疼,他挥手,房间里的灯亮了。
只见夜若梨手中一把匕首,深深地刺进了南宫洛瑾的心口,只剩下刀柄露在空气中。
南宫洛瑾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蛋,可却被她躲开了,连同手中的匕首一块儿拔了出来。
妖红的血液飞溅,溅到了夜若梨的脸蛋上。
“你对沚哥哥做了什么?你对爹爹又做了什么!”她质问,怨恨地瞪着他。
“梨儿,你真得什么都记不起了?”南宫洛瑾单手捂着心口的刀伤,一手抓了她的手臂。
可夜若梨眼中除了仇恨就是厌恶,回到就冲着他伸过来的手臂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