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城主府,夜若梨噩梦连连,猛然惊醒,是陌生的地方。
距离南宫洛瑾离开已有两日,除了每天都要给萧凌珩当血袋,她倒也过得安稳。
一日三餐有人服侍,可若是想逃出去,可就有点难了,毕竟脚踝上又被绑了锁链。
“疼!”她双手撑着榻边,想站起来,可手腕上的伤口撕裂,钻心的疼,嘴唇瞬间惨白。
萧凌珩绝对是个变态,每次都反复划伤同一个地方,她总觉得有一天右手会被一点一点砍断。
她好不容易刚站起来,萧凌珩就开门进来了。
“宝贝,你醒了。”他笑问。
那笑容令她不适,明明是地府索命的黑白无常,偏偏带着假笑的面具迷惑人类。
她转身,并没有给他好脸色,萧凌珩就像是饿极了的狼,只想把她撕碎。
她刚抬步,就被他抓住了肩膀。
“宝贝,早膳时间到了。”
听起来平淡无奇的话,对她而言却是灾难。
他所谓的早膳,就是她的血。
“萧凌珩,我早就警告过你,我的血是有毒的。”她再次提醒,蛊毒已经在她的体内蔓延开了,这货难道就没感受到?
迟早有一天,他会被毒死。
“这谎话可说得有些牵强,我可没尝出什么异味。”萧凌珩不以为意,直接撕裂了她的伤口,张嘴咬了上去。
夜若梨疼得脸色发白,虽是深秋,她的身上却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疼得有些难受,她奋力抬腿踹了萧凌珩的腹下。
他生气,直接把她扔了出去,脑袋撞上了榻,头晕目眩。
好在她护住了腹部,没惊动腹中胎儿。
“别挑战我的耐性,否则我让你见不到南宫洛瑾。”萧凌珩留了狠话,拿出帕子擦拭嘴角的血痕,又将染了血的手帕砸在她身上。
“你不是神医吗,好好包扎伤口,免得影响了我的食欲。”他补充说着,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脸厌恶。
他用过的东西,她才是嫌弃,怕感染狂犬病,低声嘟囔:“疯狗!”
萧凌珩显然是听到了她的辱骂,用力捏紧她的下巴,高高地抬起。
“我是疯狗?南宫洛瑾呢?”他质问,每次提起南宫洛瑾时,他的眼睛里就闪烁着熊熊的怒火。
“你比得了阿瑾吗?他可不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夜若梨一点情面都不留,包括厌恶都不掩饰。
出人意料,萧凌珩没有生气,反倒是笑得开怀,完全是个摸不著脾性的暴君。
“宝贝,你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你吗?”他问得别有意味,她捉摸不透。
他留着她,无非是想要吸食她的血液,再而威胁阿瑾,除此之外,别无它由。
萧凌珩俯身,在她耳边邪笑,阴森地说着:“宝贝,你就没想过,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南宫洛瑾可不是一般人,他想把你藏起来,谁都找不到,除非有内鬼。”
他的话着实吓到了她,她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么萧凌珩口中的内鬼是谁?
夜若梨绞尽脑汁,根本没有头绪,她和阿瑾周围的人都是相识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选择背叛,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