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万花楼外,雪落掀开帘布,这万花楼白日里冷清许多。
下了马车,径直进了酒楼,由香菱领着上了楼上的雅间。
“没人骗了城主,还能全身而退。”香菱走在前面,摇曳生姿,不忘嘲讽雪落两句。
“那香菱姑娘肯定是偏了萧凌珩地多次,要不怎么被打得遍体鳞伤。”雪落风轻云淡地会怼。
她可清晰地记得,香菱身上伤痕累累,而且巨怕萧凌珩,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
即便是落了草,凤凰始终是凤凰,野鸡可比不了。
香菱咬牙切齿,望着先一步进入雅间的雪落,冷哼一句: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雪落高冷地落了座,雅间里只有萧凌珩,所谓的故人并没有出现。
“萧城主,下次接我,劳烦准备轿子,马车我坐不习惯,颠得慌。”雪落自顾自地倒了茶水,抬眸挑眉,萧凌珩今儿倒是穿了件有男子气概的藏蓝色袍子。
茶是好茶,菜是好菜,鸿门宴无疑了。
“那是本城主寡虑了。不过本城主今日特别设宴,怎么不见公主的侍卫和婢女?”萧凌珩说话时,香菱缓缓地站在了他身后,替萧凌珩倒酒。
“我家侍卫昨夜宿醉,又被城主打伤,至于婢女,想必是怕了萧城主,不敢跟来。”雪落不加掩饰,句句都是直指萧凌珩心狠手辣。
不想雪落的几句抱怨,没惹怒萧凌珩,竟然激起香菱的不满,指责雪落不懂规矩,大言不惭。
“主子说话,什么轮到一个青楼女子插话。”雪落挑眉,不屑地望着香菱,早些时候对香菱有些同情,可自从昨日被香菱设计,她可是厌烦。
同是为女子,何必相互刁难,更何况她又不是看上了萧凌珩。
萧凌珩乐了,有心不阻止这场闹剧。
香菱平日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整个西两城没人敢跟她叫板,雪落这一番话,让她没面子,完全下不来台。
见萧凌珩无动于衷,香菱不甘心被羞辱,出言不逊道:“你算什么主子,还不是没本事,来投靠城主。”
雪落的樱唇微微抿起,转动手中的茶杯,悠悠地来一句:“香菱姑娘出身青楼,怕是没听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落草的凤凰比鸡娇。”
萧凌珩这唱戏看得开心,香菱被怼得还不了口,他非但不急,反而乐在其中。
后来香菱沉不住气,说是要去迎接贵人,实则是着急给雪落难堪,去请萧凌珩口中所谓的故人。
雅间里只剩下雪落和萧凌珩,一个把玩着茶杯,一个品着美酒。
“二公主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萧凌珩打破了安静,雪落这一身红衣深得他的喜好,比香菱惊艳得多。
听闻黄泉路上,开着一种死亡的花,名为曼珠沙华,妖魅华丽却带着死亡的气息。
萧凌珩心中突然涌出一种变态的想法,想要拿她的血来来浇灌嫣红的黄泉花,那样养出来的花一定特别美。
“萧城主想听我解释什么?我不介意像香菱那般博城主一笑。”雪落听出了萧凌珩的言外之意,可装傻她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