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素烟和蕊姬达成同盟之后,秦素烟将上一世自己对凌无绝的了解毫无保留地都告诉了蕊姬,蕊姬也很争气,很快成为了凌无绝这几日最宠爱的女人。
晚饭过后,秦素烟和蕊姬一道在殿中喝着茶,等候着凌无绝此时准时到来。
秦素烟揉了揉蕊姬的脑袋:“我没有想到,你可以做得那么好。”
蕊姬吃了一颗蜜枣:“这算些什么,我可是天生能让男人魂牵梦萦的小妖精,更不要说从姐姐那得了那么多重要的消息。这陛下的心可不是被我牢牢地攥在手心里了?”
秦素烟不禁笑了起来:“你这么厉害,到时候一定告诉女皇,让她好生奖赏你一番。”
蕊姬看向了天花板:“那我可要一颗大的夜明珠,放在我的床头,让我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
“好,到时候想要几颗就能有几颗。”
两人正说笑着,那福未急匆匆地赶了进来:“娘娘们,不好啦。”
秦素烟正了正色:“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陛下去找皇后啦,今儿个就不来了。”
蕊姬如同心中被挨了下蒙拳:“所言当真?”
福未点了点头:“奴才从师父那得的消息,错不了!”
秦素烟此时则相对比较冷静:“陛下这几日天天都在我们这宿着,怎么又突然想起皇后了?这必然有些别的道理。”
福未想了想:“娘娘听说了吗?皇后,好像有喜啦!”
“什么?”蕊姬一下子站起了身,“这几日关的禁闭,怎会有喜?”
“这奴才也不知,这皇后娘娘还特别神秘,特意让陛下保守秘密,不在后宫宣布。若不是奴才问了师傅,也是对这件事一概不知啊!”
蕊姬有些紧张:“姐姐,这可怎么办啊?”
秦素烟细细思考了起来:“这么说来,皇后应该是关禁闭之前就有喜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你不觉得这个时间来得太巧了吗?要知道,皇后既是被关了禁闭,也是每日都有太医问诊,为何就偏偏近日才告诉了陛下,若是早些告诉陛下,自己根本都不用关禁闭了。”
蕊姬思索了起来:“那会不会就是之前有喜,但是今天才让太医诊断出来的呢?”
“也许吧。”秦素烟总觉得事有蹊跷,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正在两人一道沉思之际,福未发话道:“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专门给皇后诊脉的太医为许太医,是皇上亲自指给皇后的,皇后一直都用的是许太医,未曾让别的太医诊断过。”
秦素烟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会不会是许太医帮着皇后一道撒谎,谎称皇后怀孕,然后就可以解了皇后的禁足,顺便还能重新获得陛下的恩宠?”
蕊姬点了点头:“很有可能,那我们现在就去带别的太医给皇后诊脉吧。”
“不可。”秦素烟摇了摇头,“她是皇后,地位比我们高些,我们带太医给她诊脉,她大可以拒绝,甚至还可以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怀疑皇嗣,乃是大不敬。”
“那我们去告诉陛下,让陛下派别的太医去诊脉如何?”
“这更不行了,陛下真在兴头上,我们该如何劝动他?难道说,我们怀疑许太医在撒谎吗?如此一来,陛下一定不悦,若是陛下真的让别的太医去诊脉,发现的确是喜脉,那我们俩还有好日子过吗?”
“姐姐说的有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秦素烟思忖了一会儿:“若是皇后真的有些本事,此时一定不会让陛下解了她的禁足,但如此一来,我们便没有理由去皇后宫里一探究竟。所以……”
秦素烟一笑:“走,今天我们去砸场子去!”
正坤宫内。
程青澜依偎在了凌无绝的怀中,将凌无绝紧紧地搂住,娇声道:“臣妾知错了,臣妾这么多天没有见到陛下,心中真的思念得紧。今日陛下来了,留下来陪陪臣妾好不好?”
凌无绝向来很吃程青澜的这一套,凌无绝捏了捏她的发丝:“好,朕不走,之前是朕不好,对澜儿说了重话,还罚你禁闭。朕现在就撤了你的禁闭,让你好生活动起来。”
程青澜一下子坐起身:“不用了陛下,臣妾现在已经习惯了禁闭的日子。一个人在宫中养花养草,自得安然。若是撤了禁闭,那臣妾还要管那些其他的琐事,自会心力交瘁,于养胎不利啊。”
“澜儿说得有理,那朕就不宣布撤了你禁闭的事,但是澜儿你若是想出去,也不会有人拦你。”
程青澜又躺在了凌无绝的怀中:“谢陛下。”
凌无绝摸了摸程青澜的肚子:“真没想到澜儿怀了朕的孩子,这可是朕的嫡子啊!朕要是知道澜儿怀了孕,朕绝不做那些让澜儿伤心的事。”
“陛下乃是一国之君,自然需要多加些妻妾来开枝散叶,延续皇家血脉,是臣妾不好,是臣妾太过善妒,惹得陛下不高兴了。”
“都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做什么,朕还希望澜儿不要记恨朕呢。”
“臣妾怎么会?不过臣妾有一件事相求。”
“你说。”
“臣妾家中有一个远房表妹,姿色与臣妾不相上下,如今年方二八,正值妙龄,臣妾想着,可否让表妹多来宫中坐坐,陪陪臣妾可好?”
凌无绝听了表妹这样的描述,早已想入非非,想一睹表妹的风采,程青澜如此建议,马上答应了下来:“好!明日就让表妹过来陪你,你表妹叫什么名字?”
“程馨儿,可是个精灵古怪的丫头,陛下一定要好好会一会她。”
两人正说笑间,只听外头传来了一阵琵琶声,此声如泣如诉,哀怨悠长,将弹奏者的寂寞和忧愁,通过琴弦传递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凌无绝被声音所吸引,站起了身:“这是谁在弹奏?”
程青澜预感不妙,将凌无绝拉住:“陛下,许是哪个宫女最近过得不如意吧,不必在意。”
凌无绝细细听了起来:“如此琴技,并不是凡音,倒像是蕊姬的。”
凌无绝不顾程青澜的阻拦,走到了窗边,往外看去,只见蕊姬坐在一片花丛之中弹着琵琶,冷疏桐则跟着音乐的节奏开始舞剑。其剑斩落花瓣和草叶,在漫天飞舞的花叶之中,两个妙人如同天上下凡的仙子,让凌无绝眼睛都看直了。
程青澜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为别的女人而着迷,不由心生落寞:“陛下都不看澜儿了,又去看别的女人了。”
凌无绝随意安抚了程青澜一下:“这琵琶声太过幽怨,朕听着闹心,这就去叫她们停下。”
凌无绝说完,便走了出去,丝毫不顾身后程青澜的感受,快步走到了冷疏桐和蕊姬面前。
蕊姬见到了凌无绝便停了琵琶声,秦素烟在一旁也收了剑,一道在凌无绝面前跪了下来,哭道:“参见、参见陛下。”
凌无绝扶起两人:“美人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哭啼啼的?”
蕊姬哭道:“今夜听说陛下不来找蕊姬,蕊姬心中难受,便拉着丽妃姐姐一道来找陛下了。谁知,陛下现在在陪着皇后……倒是蕊姬打扰了陛下的雅兴,蕊姬这就退下。”
蕊姬说着,往后小跑几步,凌无绝将蕊姬拉过:“你怎么会打扰朕的雅兴呢?朕看到你高兴都来不及呢。只是今日,朕要陪皇后,不能陪你了。”
蕊姬顺势倒在了凌无绝怀中,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皇后娘娘犹在禁足期,原是不得侍寝的,怎么陛下又……”
秦素烟说道:“陛下乃是天凌国最尊贵的男人,若是陛下想见皇后娘娘,自然可见,哪里由得我们说嘴?”
凌无绝捏了捏秦素烟的脸颊:“哟哟哟,瞧你,你也吃醋了?”
秦素烟装作吃醋似的看向了一边:“臣妾怎敢?”
凌无绝最喜欢被众星捧月的感觉,被三个美人爱着,心中自是畅快,便道:“你们本就是一宫里的姐妹,关系应该和睦些,千万不要因为朕而吃醋啊,哈哈。”
秦素烟在内心白了这得意洋洋的凌无绝一眼,然后道:“但是陛下在和臣妾玩捉迷藏呢,来见了皇后姐姐,也不知会我们一声,让我们白等了一宿。”
程青澜走了过来,挽住凌无绝的手臂:“陛下这是特地来陪本宫的,怎么,还要经过你们的同意吗?”
“自然不会,咱们是一宫的姐妹,理应齐心协力一道服侍陛下。只是臣妾想不通,”蕊姬娇嗔了起来,“为何陛下今日会突然来看皇后姐姐?昨天晚上不还说要来陪臣妾的吗?”
凌无绝握住了蕊姬的手:“今日皇后有大喜事,自然要先来看她了,你可别生气。”
秦素烟问道:“什么大喜事?让臣妾猜猜,可不是有喜了吧?”
程青澜刚想否认,此时得意忘形的凌无绝口不择言道:“爱妃可真是聪明啊,皇后有朕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