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寝宫内,女皇卧在软椅上,身边坐着冷雨嫣读着经书,身后站着秦素烟,与女皇说笑,珠帘外,夕鹤半弯着腰,恭敬地候在一旁。
秦素烟问道:“儿臣举荐的国师,母皇可喜欢?”
女皇点点头:“很得力,孤很欣赏。”
“母皇喜欢便是最好的。”秦素烟抬起头,和夕鹤对望了一眼,“儿臣今日为母皇准备了一份大礼,母皇猜猜看是什么?”
女皇难得笑得和煦,美丽的眼睛闪了闪:“孤猜,应该是金银财宝。”
女皇说完,满屋的人都笑了起来,冷雨嫣道:“母皇尊贵无比,要什么样的金银财宝没有,想来二姐姐若是真要送,估计也不入母皇的眼了。”
秦素烟抿嘴微微一笑,然后道:“儿臣这个礼物,可是无价的,一般的金银财宝可比不上。”
“哦?”女皇来了兴趣,“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快拿上来给孤看看。”
“是。”秦素烟朝苏竹使了使眼色,苏竹会意,从外头领了位翩翩君子进来。
这位翩翩君子一出场,就惊艳了全场的贵人,他的容颜是极致的、超越性别的美,举手投足之间皆气度不凡,只单单走近几步,便令人屏气凝神,心跳不已。
“奴为白洛,参见女皇和二位公主。”白洛的声音非常好听,音调沉稳却很舒服。
“免礼。”
“谢二公主。”
女皇虽看着他失神了几秒,但也很快回过了神,毕竟她见过的男色太多,如此容貌的也不在少数。
女皇看向了秦素烟:“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母皇,这位是儿臣遣人在民间搜寻数月才觅得的一位佳人,虽白公子身世坎坷,踏入红尘,却依旧品性高端,才华横溢,且身段不凡,相貌堂堂。如此良人,若是能陪伴母皇左右,应能使得母亲心情舒畅,笑口常开。”
女皇大概明白了秦素烟的用意,半推半就道:“孤身边的人也已经不少了,若是再收一房,恐怕祁皇夫要不高兴的。”
女皇从不在意祁彦的感受,现下显然是拿祁彦做挡箭牌了。
冷雨嫣看着白洛的眼神却有些反常,她道:“这样欢场上的人,怎么能入母皇的法眼呢?二姐姐恐怕是送错礼了。”
“白洛虽是欢场之人,但是论其容貌,可丝毫不逊于谈公子,论其身段,完全不输于三弟,这样好的品相,如何不能配上母皇?”
冷雨嫣将书一撂:“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白洛?将他像一个物什一样比来比去?”
秦素烟挑了挑眉:“妹妹为何如此激动?”
“我的意思是……”冷雨嫣意识到说错话,自圆其说道,“他这样的戏子,不配与谈公子相比,更不要说是和三哥比了。”
“抱歉,是姐姐说错话了。”秦素烟笑着道了歉,并未放在心上。
白洛立在一旁,脸上依旧带着春风如玉的笑容,缓缓开口道:“奴原本便是不配,二公主这是折煞奴了。”
“白公子真是气度不凡,依儿臣看来,有这样的人陪伴在身边,心情也能愉悦明媚几分。母皇,这人生苦短,还需及时行乐啊。”
女皇微微有些动摇,她又看向夕鹤,道:“国师,你怎么看?”
夕鹤道:“臣先前便与陛下一同参悟了阴阳互补之道,且陛下目前身体康泰,却心中郁结,恐会渐渐衰败凋零。若有这样的精壮男子,相伴身边,行采阴补阳之法,便可阴阳调和,延年益寿,重现年轻光华。”
女皇的眼神动了动:“果真如此?”
“陛下乃月兰国命脉所在,若一国之君身强力健,则国能长盛不衰,反之亦反。陛下,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收了白公子,也算一件美事。”
冷雨嫣心中对夕鹤的说辞十分作呕,她紧紧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忍住了对夕鹤的反驳。
冷雨嫣又道:“可国师忘了,多有帝王贪恋美色,耽误朝政,导致江山倾覆的前车之鉴。国师这样一味地帮着二姐姐举荐白公子,到底是何居心?”
女皇立刻厉声道:“嫣儿,不可以对二姐姐无礼。”
“嫣儿年纪小,说话心直口快也是有的。”秦素烟并未与冷雨嫣计较,“国师虽是儿臣举荐之人,可是儿臣可以保证,儿臣与国师并无过多的勾结,还请母皇相信儿臣。儿臣绝不是举小人,进谗言之人。”
“孤自然信你。”
“那白洛……”
“容孤再想想。”
夕鹤和秦素烟对视了一眼,然后道:“陛下,容臣再多嘴一句。”
“国师请讲。”
“臣昨日黄昏时分,见一道霓虹出现在天边,此为双火之烈,这是要有灾殃出现的征兆,然这位白洛公子命中带水,正是能克制此火。不过,臣又算一卦,不知当讲不讲。”
“国师但说无妨。”
“这位公子若是送进宫来,便一定要与权贵最盛之人相结合,若是送与他人,则会有灾祸发生。”
女皇反复思索了几遍夕鹤的话,虽她并未完全将夕鹤当作自己的心腹,但是对他的话还是有几分重视。
女皇又看了一眼白洛,见他模样的确是生的极好,在身边多个这样的人看着也舒心,女皇想了想,然后笑道:“准了。”
白洛跪下行了一礼:“谢陛下隆恩。”
秦素烟看着冷雨嫣的反应,冷雨嫣的面色非常平静,眼神却一直在夕鹤身上打转着,不怀好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