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凝立马亲昵攀上宋佑霖的胳膊,笑着道,“那是以前,虽然我们现在快结婚了,但是我听人说啊,两个人在一起仪式感很重要!所以,以后这样的日子我们都要庆祝。”
宋佑霖看了她一眼,揉了揉额头,“我今天还有些事情。你想要什么,我晚点让人送过去!”
苏亦凝眼神暗了一分,缓缓松开宋佑霖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哀戚,“佑霖,难道在你的眼里,我想要的都是那些东西吗?我只是想让你陪陪我,很过分吗?还是说,上次薇儿的事情你还在怪我?”
宋佑霖皱紧的眉头稍稍舒展了起来,“阿凝,你想太多了!”
苏亦凝不依不饶看着他,“佑霖,真的是我想太多吗?我们没几天就要结婚了,可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你想结婚!”
有进有退的尺度苏亦凝一向把握得很好,这一次是她该进的时候。
宋佑霖的眉又皱了起来,“阿凝,婚礼的事情不会改变。”
苏亦凝苦笑了一声,“可是在烧烤馆那次,你出去那么长时间,清许也出去那么长时间,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佑霖,你知道有时候,我有多不安吗?清许再怎么说都是你的前妻,而且五年前,我因为她再也生不了孩子,你知道不能生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多么糟糕吗?”
苏亦凝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在五年前的晚上,同样是这样的神色,让她赢得宋佑霖站在她一边,她不会拆穿一些事情,但是有时候适当地提醒,她曾经受过多大的委屈,而现在站在一个多么宽宏大量的位置,当然也是有必要的。
宋佑霖揉了揉太阳穴,“阿凝,你理智一点!”
苏亦凝摇摇头,“佑霖,爱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理智的。我爱你,我只想嫁给你!等着和你结婚的每一天,从清许出狱以来,由期待变成了恐慌。我真的害怕,有一天你突然告诉我,你不和我结婚了。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了。”
说完,苏亦凝顿了一下,目光变得坚定了起来,“佑霖,如果你真的也爱我的话,就让我不要经受恐慌的折磨了。我们的婚礼提前,既然反正都要结婚的,索性早一点不好吗?”
苏亦凝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宋佑霖。
宋佑霖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然后点了点头。
苏亦凝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光芒,再一次,像是五年前一样,她赢了。
天上点点散布开来的星光,都在闪着光,像是在为她庆祝。
......
三天后,海城边界附近的山庄。
清晨的光从窗户里透了进来,顾清许从床上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抓了抓脑袋,顾清许坐在了床沿。
虽说是被囚禁的境况,但不得不承认山庄里的风景优美,空气清新。
除了所谓的自由,顾清许还真没体会到。
她坐了没多久,敲门的声音响起。
三天来,差不多这个的时候,都会有人敲门进来给顾清许送吃的。
走进来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他们叫她小离,顾清许也跟着这么叫她。
小离年纪不大,但很守规矩,每次放完盘子,话也不多,人就走了。
这一次,小离放下东西后,没有立马离开,弯了弯身子说,“顾小姐,宋爷让您吃完早餐去一趟瑶池。”
在这个山庄,人人都叫那个人是宋爷,她不是没旁敲侧击问过,宋爷的真实姓名,但每个人的嘴巴都很紧,后来,顾清许就懒得问了。
看得出来,大家都对宋爷很敬畏害怕的样子,在实,顾清许是被软禁的,在虚,她是宋爷请过来的客人,所以,大家对她顺带着也很恭敬。
小离口中说的瑶池是山庄里的一个有规模的池塘,养了不少鱼,这两日,她时不时被宋爷叫过去陪着钓鱼。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顾清许没有表现出抗拒,毕竟和敌人处好关系,在被对方吃之前,还能得到一份出于情分的通知。
顾清许点了点头,淡淡道,“我知道了!”
小离本就是说话少的性子,什么都没说,就退了下去。
顾清许习惯了她的沉默,进去洗漱好出来,走到早餐的前面,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体力储备是必要的逃跑条件!
顾清许还没傻到会让自己饿肚子,更何况,这山庄里的饭菜都是自然种养的,味道要比城里的新鲜得多。
连带着顾清许到了这里胃口都好了很多,吃好早餐,收拾了一番,她就走到了瑶池的附近。
她到的时候,宋爷已经坐在他的御用位置上,撑起了鱼竿,双手抱着胸,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微微眯着眼,嘴角勾着笑,一瞬不瞬盯着池塘面上的动静。
顾清许轻手轻脚走到了宋爷给她准备的位置上。
宋仁顺听到动静,头没有转,轻声道,“来了!”
顾清许压低声音嗯了一声,“宋先生,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
宋仁顺扬起嘴角,“忘了和顾小姐说,宋佑霖今晚会在万盛酒店举行婚礼!”
顾清许身子突然颤动了一下。
按理说,宋佑霖的婚礼日期不是今天,很明显婚礼提前了,而且,说明,陆盛南没有实施他们的计划,如果实施的话,宋佑霖不至于会结得成婚,应该闹得满城风雨。
也就说,事情没有按照她的计划发展,现在宋佑霖什么事情都没有,苏亦凝如愿嫁给了宋佑霖。
这么多天来,她的努力都白费了!
顾清许闭上眼睛试图疏通心中梗塞住的一团,半晌她的情绪才平静了下来。
宋仁顺慢条斯理拉上一条上钩的鱼,轻松扔进旁边的鱼篮子里,放下鱼线,声音沉了沉,“顾小姐,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宋佑霖的前妻,听到前夫结婚的消息,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
顾清许睁开眼睛,拉了拉鱼线,勾出一抹笑,“宋先生答应过,如果等到宋佑霖结婚就放了我,就冲这一点,我又有什么难受的。再说,都是前夫了,嫁娶已经与我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