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死。”
金一环低头看了一眼被咬下一小块肉来的小腿,脸色阴诡的掀动了一下嘴唇。
她扶在门上的手指尖动了动。
本来要出去的那只腿退了回来,然后转身,轻轻的,缓慢的,重新把门关上。
许枝满嘴都是血,是金一环的血。
金一环慢慢的走过来,然后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
伸手,忽然一把,抓住了许枝的头发。
“你假死!”
许枝要挣扎,金一环不知哪里来的力气。
也许是因为对许枝死而复生的恐惧。
也许是刚刚收到许枝的攻击而偏生出来的,到了极致的愤怒。
她一把,用力的抓着许枝的头发,把人往地上按。
许枝挣扎,手刚抬起来,被金一环抓着,一下往后拗过去。
只听到骨头“咔嚓咔嚓”的声音。
许枝口中发出急促的呼吸,和痛苦的闷哼。
“假死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金一环深吸一口气,眼神阴骘得厉害,带着疯狂的偏执和狠戾。
“那我就让你再死一次!”
说着,她脱下高跟鞋来,抓住许枝的手掌,一下,将高跟鞋的鞋尖扎入了许枝的手背。
“啊!”
许枝发出惨叫。
金一环眼中被血红色充满,是诡异到兴奋的光。
她胸腔里的有一股气流在不停的流转,疯狂的,刺激的,让她的血液沸腾!
已感觉不到疼。
她将高跟鞋的鞋尖拔出来,许枝痛得浑身颤抖。
金一环抬起那条受伤的小腿,一脚踹在许枝的身上,把人踹到了墙边上。
“不着急,你现在在我手上。”
她声音幽幽的,高跟鞋的鞋尖滴着血,金一环抬着腿,将高跟鞋重新穿上。
视线落在她受伤的小腿上:“你敢咬我,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然后再凄惨的死去。”
哼笑了一声,金一环弯下腰来,偏侧过脸,故意看着许枝那张被毁了脸:“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
她高兴的笑起来,踩着染血的高跟鞋,哒哒哒的走了出去。
许枝疼得整个人直抽搐,她勉强爬起来,往门口爬,抬手去敲门。
手上的血在门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血手印,而门板,纹丝不动。
金一环从房里出来,替自己挂了号,处理好伤口。
她一边往车旁走,一边打了电话过去。
“你早就知道捅伤许霆深的人是许枝?”
“你知道许枝没死!”
电话那端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金一环开车门的手停在那里,脸上带着狠色:“最好是这样,要是让我知道你是许枝的人,我不管你怎么装神弄鬼,也会把你揪出来!”
她挂断电话,泄愤的将手机丢到车内,然后坐了上去。
车子才刚从地下车库开出去,丢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金一环心烦的看了一眼,见是她父亲打过来的电话,忍了忍,还是拿过来接了。
“我现在就在去许家老宅的路上。”
“我知道!可是,许霆深早就下令,不许任何人再接近许有谦夫妻,我就是到了,能怎么办?”
“好!你想办法!”
“那我现在回来!”
许霆深不认同她,她做什么都没法靠近他,而许九九的事,现在也失败了。
想要成为许家的媳妇,最好,也是最快的办法,就和那个匿名打电话给她的人说的一样,只有靠许有谦夫妻承认她是许霆深未婚妻一条路。
而许霆深,要是能永远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那当然是最好的。
也是他们金家的运气要来了,金一环的表姐和白嘉盛在同一家医院,这一次许霆深的手术,金一环的表姐是白嘉盛的手术副手。
想要在许霆深的药里动点儿手脚,并不是难事。
难的是,怎么样从许霆深的手底下,把许有谦夫妻给弄出来。
那些人,可都只听许霆深的话。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需要金一环头疼了,既然她爸说有办法,那她就只要等着当许霆深的未婚妻了。
只是可惜,那样一个男人,看得着,却吃不着。
金一环吐了口气,扫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的面容,又想到许枝那张丑陋的脸。
忍不住吐了口唾沫,竟然敢咬她!
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不是在意女儿吗?
金一环弯着唇笑了笑,正好,小恶魔这段时间给了她不少气受,新仇旧恨,一块儿算!
许枝被带走,陆骁直接冲到局长那里,要问出个下落来,却被局长以一句,上面下来的命令给堵了回来。
陆骁都问不出来,事情越来越不简单。
白嘉盛父子在专业领域是说得上话的,但到了这个时候,也是毫无办法的。
只能等许霆深醒过来了。
可是,等到白嘉盛回到医院,才发现,许霆深所在的楼层被团团围了起来,就连他,也没有办法进病房去看许霆深。
而林东,更是不知去向。
许霆深的麻药并不重,顶多半天时间也就醒过来了。
但是现在......
等到白嘉盛发现不对劲,已经来不及了,事情已经脱离了掌控。
许有谦夫妻找了媒体,公布了许霆深跟今世珠宝大小姐,金一环的婚讯,更直接公布了许霆深出车祸,暂时昏迷不醒,公司事务,由许有谦暂代的消息。
许枝被人带走,许霆深被禁锢......
白嘉盛想到两人的女儿,是林东带着的,而现在林东也没有下落。
他立即驱车去许霆深的公寓,果然,九九也不见了!
许有谦夫妻这是想干什么?
许霆深是他们的儿子!九九是他们的亲孙女!
就在白嘉盛毫无办法的时候,覃芳芳跪在秦力的面前,求秦力再帮她一次,帮她找到许枝。
男人端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修长指间夹着半卷烟,如刀刻一样的眉眼,毫无温度。
“过来。”
覃芳芳匍匐着过去。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烟,忽起身,将烟蒂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他双腿岔开,低眸,看着跪在脚下的女人,动手,解开了皮带。
“你知道该怎么做。”
覃芳芳心抖得厉害,她仰头,看着男人修长的腿,还有那褪下来的皮带。
压着致死的屈辱,半抬起身,伸出满是茧子的手,去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