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得,你继续。”沈心颜比了个请。
“你果然脸皮比城墙还厚,你把白杨关了整整两年,这两年间,你威逼利诱,各种撩拨,白杨终于答应和你成亲,然后你呢,得到了手就觉得无趣,把人打断了腿,丢下了山。”
“竟然还有这种事?”她语气末尾,略略上扬,就跟听到了别人的事情似的,稍显吃惊。
确实吃惊,她没想多原著那傻逼,在她以前的“光辉历史”中,浓墨重彩的落下这么恶劣的一笔。
若真有此人此事,不该没听毛毛说起过啊?
难道年代久远,毛毛她们也不大记得了?很有可能,本来就是群没心没肺的土匪。
早知道,从福城回来,就问问毛毛白杨这号人物了。
当时没问是忙着干嘛呢?
哦,她记起来了,在福城挨了一掌后,她打算和百里齐说拜拜,回京后净顾着折腾离京这件事了。
“你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些都是你做的,你但凡看到好看的男人,你就想要得到了再抛弃,白杨如此,秋夜白亦是。”
沈心颜心累啊,无奈的看向无涯:“怎么又提起秋夜白了,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
“他都做了你的入幕之宾,你还想说他和你是清白的吗?”
入幕之宾四个字,听似文雅,但是因为后面从来都紧跟着裙下之臣四个字,在京城,用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各大青木娄了,哪个姑娘开身时候,第一个接待的男人,都会被雅称为入幕之宾。
马勒戈壁,这是赤果果的讽刺她啊。
沈心颜且忍着揍无涯的冲动,终于冷了脸:“无涯,说话客气点,你亲眼看到他跟我睡了?”
“客气点,更难听的都有。”
“你还有多难听的,我倒想听听。”沈心颜身侧的拳头,微微开始凝气。
眼前这人,就是没脑子到欠揍,她不在意给他两拳,教他做做人。
无涯开口,说的果然是难听的:“你一双玉臂枕千人,比之那女支馆里的女人,好不到哪里去,不,你比他们更下贱,她们至少做的是公平买卖,收钱出卖皮肉,你是白白送给人家睡……啊……”
无涯挨揍了,满口鲜血喷涌,直接飞出去十多米,砸在地上一声闷重,一下都没起来。
沈心颜侧头一看,百里齐站在那,却是不知道站了多久,满脸黑气氤氲,有些恐怖。
无涯看到百里齐,惶恐之中,也有不甘。
爬起来,他单膝跪在地上,姿态恭顺又略显卑微:“齐王。”
百里齐的脸色阴的可怕,掌心微拢,内力大量汇聚其中,四周围,杀气顿起,无涯的肩膀渐渐紧绷,又一瞬松懈,了无生气的挂在了身侧,俨然是一副知道死期将至,放弃抵抗的模样。
还是沈心颜,握住了百里齐的手臂。
“算了。”
“谁告诉你白杨的事的?”
百里齐冷冷问。
无涯肩膀一僵。
没有抬头,也没有出声,显然是想要维护那人。
沈心颜内心吐槽:你越这样,不越明显。
无涯缄口不言,沈心颜也不想百里齐真把无涯给劈死了,保不齐桐小丫那厮说对,他还真是百里献的“女主”,把男三的“女主”提前送去领盒饭这种事,到底有点不厚道。
所以,她错身,挡在了百里齐和无涯之间:“好了,不能留献王一个人在屋内,回去吧。”
提到百里献,百里齐的表情才稍事没那么恐怖到可怕。
“看在二哥面上,本王姑且留你一命,今日这些话,再让本王听见半句,你和她,都得死。”
这她,虽说没有具体指代,沈心颜也猜得到,白莺莺是也。
无涯身形微微颤了下,抱拳,忍着重伤剧痛,艰涩应:“无涯,明白。”
无涯是逃了死刑,不过沈心颜知道,他不会感激自己,她也不稀的这份感激。
和百里齐往回走的路上,她总觉得得和他说什么。
关于白杨,关于秋夜白。
他既然听到了无涯说起白杨,那必定是在那处站了许久了。
如今,他负手独自走在前面,虽然什么都没说,沈心颜也知道,无涯的话,肯定勾起了他心底某些不痛快。
不然他出手不会那么重,毕竟无涯可是从小跟他们兄弟一起长大的。
再者,此人酷爱喝醋。
她还是解释解释吧,免得他把自己淹死在醋缸里。
白杨的事情就算了,她不知道。
秋夜白在她房内过夜的事情,她完全是可以解释的。
至于为何解释,权当,为了好感度。
她加快步子追上了已经错开她一段距离也没打算停下来等等她的百里齐。
到了百里齐身边,她斟酌了下开了口。
“白杨我是真不记得了,回头我问问毛毛,自从得了头疼病后,好多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大清楚。”
“本王不介意。”那语气淡淡,听着好像确实不在意的样子。
只是,王爷你可以走的再快点,再快你就飞起来了。
沈心颜几乎要大跨步,才能勉强跟上百里齐的步子。
“你不介意你的,我解释我的,尤其是秋夜白的事情。他在我房里过夜……”
“本王也不介意。”
不介意你特么别打断我啊。
“我都说了你不介意你的,我说我的,你不介意你听就是了,秋夜白是在我房间里睡了两夜。”
那人的步子,猛然顿了一下。
沈心颜内心有些小愉悦。
“不是不介意吗?”
百里齐侧头看她,眼神里透着几分危险气息。
沈心颜被看的都吃不消,感觉下一刻这眼神都能绞杀了自己,忙道:“其实介意也正常,你不介意才不正常。”
百里齐收回了眸光,继续淡漠的往前走:“没有第三夜。”
“额……”
沈心颜直接给这五个字噎住了。
“百里齐,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觉得那两晚,我跟秋夜白怎么怎么了?”
百里齐的脚步再度停下,这下,那杀人的眼神,几乎是赤果果了。
“休提,本王不想听。”
“不是不介意吗?”沈心颜鄙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