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公孙家的人一旦交出了灵绛仙草,之前损伤的人力物力都白费了,所以公孙家家主一直装聋作哑,不肯交出灵绛仙草。
岛主本来准备来硬的了,公孙家在那次战争中,损伤也惨重,若是岛主要来硬的,公孙家恐怕也无还手之力。
太史蕴猜出岛主的心思,不忍岛主对公孙家来硬的。便自请嫁入公孙家,好拿回灵绛仙草。
公孙家欣然接受了这门亲事,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岛主打的是什么心思,但是总比硬抢要好。至于公孙止的心思,这都不重要,大世家中的婚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十里红妆,风光大嫁,太史蕴是岛主的女儿,公孙止是公孙家的二公子,这场婚礼,定然是灵渠州几百年来的风风光光的大喜事。
那日在太史蕴在花轿中,盖着红盖头,面若桃花。太史蕴想,她和公孙止虽然自小就见过,但是也十年未见了,那日她从雪域中将他救出,他应该还不知道那是她。
今日才是真正的久别重逢,他见到她会是怎样的情景呢?感慨当年的小丫头已经长这么大了?还是感慨缘分的神奇?
太史蕴想,今日她的夫君知道了那日在雪域中救下他的,就是他儿时的小跟屁虫,现在的妻子,一定会很惊讶吧。
可是都不是,洞房花烛夜的那天,命运给了太史蕴当头一棒。
烛影晃动,太史蕴盖着红盖头,准备等他的夫君来揭。等下该如何同他说这第一句话呢?是开口叫夫君,还是开口叫止哥哥,她儿时就是这样叫的,可是现在她是她的娘子了,还是叫夫君吧。
公孙止喝得醉醺醺的进了洞房,太史蕴紧张的抓着床上的喜被,“夫君……”
“呵……”公孙止冷笑了一声,随手把手中的鎏金龙飞酒壶“哐当”丢在地上。
公孙止粗暴的揭开她的红盖头,“太史蕴,岛主千金?”公孙止语气中全是嘲讽和嫌弃。
太史蕴被他吓懵了,她抓住公孙止的衣袖,“夫君,你喝醉了……”“别叫我夫君!”公孙止不留情面的甩开了她的手,“我犯恶心!”
太史蕴呆在原地,“止哥哥……难道你不想娶蕴儿为妻么?我们之前……”
“之前如何?就因为儿时跟你有过几面之缘?我若是知道会种下如此恶根,儿时就应该搬离公孙府,不愿遇见你!”
太史蕴的美梦,碎了一地。
洞房花烛夜,公孙止躺在地上,在院中睡了一夜,鹅毛般的雪落在他身上,下人们劝他回房,他一概不理,嘴里还喃喃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这一夜,太史蕴趴在窗口,看得真真切切。
灵渠州的夜啊,冷得蚀骨,公孙止宁愿喝醉了,躺在冰天雪地的里,也不愿意回他们的洞房。
太史蕴千算万算,算漏了公孙止已经心系别家的女子。
公孙家的院子真大啊,大到那日大婚后,太史蕴便再也没有见过公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