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尖锐厉喝,白小茶惊讶的睁大眼睛,饶是叶映反应快也没来得及。
他们俩本来就蹲的离大门口近,总共也不过几米远,孙小蝶猛然冲上来,谁都没想到,而且速度还不是一般的快。
她就见到对方张着一双九阴白骨爪扑过来,然后身子被推向一边,脑壳一痛,重重的撞上了旁边的土墙。
“砰”的一声,半边墙都给撞没了一半,叶映拉着她一起遭了秧,两人一起被埋在了土地下。
孙小蝶自己都惊呆了,众人哗啦一群围上来,张回赶紧将人给拉了出来。
“咳咳咳......”
土墙压下来也不是闹着玩儿的,那些土更多的是结块砸下来,可没把她一把细腰给砸折,而且很多土落在了脸上,吸进胸腔,白小茶咳的眼泪乱飞。
叶映虽然也倒下,但他是在边缘,顶多就是衣服沾了些土,他连忙去查看身边人的状况,见她灰头土脸止不住的咳,有些焦急。
“你怎么样?没事儿吧,没砸坏吧。”
“没,没有......”
她这是倒了什么霉,蹲在一边看戏也能被牵连?
老孙也赶忙上前,先是查看了下,没发现什么特别严重的伤,便狠狠瞪了身边的孙小蝶一样。
“你还没闹够?给我滚回去!”
孙小蝶吓的一个瑟缩,不敢再多说话。
今天这婚礼算是彻底被搅黄了。
宾客众多,阿朵小何他们也不好多出面,张老父李大婶也是无奈,想叫人送她回去,被叶映一口回绝。
两人走在田埂间,他小心翼翼的扶住人,一边问道。“你真的没事儿?那半边墙可是都被你撞没了啊。”
白小茶有气无力的看他一眼。“你说呢。”
她说她没事儿了吗,说了吗?啊腰好疼......
见她神色痛苦,叶映心下一慌。“怎么了这是——”
“腰,腰疼。”
腰疼?他往下看了一眼,见她手一直扶着侧腰,许是刚才撞伤了,“我抱着你的话肯定更疼,我背着你吧。”
说着,便自觉蹲下身子。
白小茶也没时间矫情,直接趴了上去,期间动作大了点,又不小心碰到伤处,疼的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背上一重,随即暖暖的温度传来,叶映晃了晃神,随即脖子环上来一双小手。
小手......
这女子真是哪里都小,个子娇小,手也娇小,背着也轻飘飘的,东月是不给她吃饭么。
他摇摇头,将脑子里多余的想法甩出去,然后起身——
“......你松点儿,我要被勒死了。”
“啊......不好意思啊。”
实在是刚才那一下痛着了。
两个人,一个痛的死去活来,一个急的心慌慌,谁也没心思去想别的事儿,就在快要到家的时候,却恰恰被门口的青云白云给看见了。
他们先是愣愣的看着,直到两人路过才反应过来,青云这个暴脾气,一下子就炸了。
“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儿?”
白小茶可是他们二少爷的,这小子谁啊,谁都敢背。
白云还算冷静。“小茶姑娘看起来不太对劲,我们跟上去看看。”
越过这个坡就能看见他们家了,东灵玉正在院子里自己玩儿,见忽然闯进来一人,直接张嘴就喊爹爹。
“爹爹。”
喊完才发现那人背上有麻麻,身后还跟着两位熟悉的大叔叔。
“麻麻怎么了?”
伴随着这一声,东月已从屋里出来,见此情景,顿时眼神一冷。“怎么回事?”
同时上前接人。
白小茶从叶映背上下来,一落地就捂着腰喊疼,她一把攥住东月的袖子,弯着腰直不起来。
“慢点儿,很疼啊。”
叶映说道。“是孙小蝶,跑去大闹婚礼,小茶被她给推墙上了......墙都塌了一半。”众人默,墙都塌了一半?怪不得腰疼了,没断都是幸运的。
东月扶着白小茶肩膀,对着几人道。“你们在这儿待着。”
然后便扶着人进去。
三人面面相觑,同时道。
“你谁啊?”
“你们谁啊?”
......
白小茶也奇怪,明明刚撞上的时候都没这么疼的,怎么过了一会儿就疼成这样,稍微动一下都不行。
东月脸色十分阴沉,手下却很是小心,将人扶在床上趴好,他冷着脸问道。
“孙小蝶推你?”
她头埋在被子里,闷声道。“那个女人疯了,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只是在一边看戏而已,孙叔来抓她回去,路过门边的时候不知怎么就看到了我,然后就疯了一样上来推了我一把。”
“撞到墙上了?”
“嗯......”
掀开略微厚重的衣裳,他亦是第一次看见白小茶除脸手以外的皮肤。
她实在瘦的可怜,腰身纤细,仿佛一掐就能断,尾椎骨下一个优美的弧度,更能让人想象到其他地方的骨感。
所幸他这一段时间来的精心养护没有白费,不止是脸上,身上的皮肤也养的白嫩,只是此刻左下侧后腰之上,有一处明显的青紫,大概是他一个手掌的范围,看着便触目惊心。
白小茶明显感觉到身后目光降下一个度,察觉到有温热的触感抚上,她不自觉打了个颤。
东月动作一顿,收了手,默不作声的去寻药。
家里有药酒,那还是她亲手帮忙酿的,当初只觉得好玩,没想到今日能用在自己身上。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她偏头去看,果然见他手上拿着熟悉的瓶子。
目光不自觉就软下来,她哀声道。“你可要轻一点,真的好疼......”
东月定定的望着她,当着她面将药酒倒在手心里,然后双掌合在一起摩挲了会儿。
东月是真的很轻,但碰到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颤,她暗自咬着牙,努力把快出口的痛呼咽回去。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压迫感,白小茶甫一回头,就对上一双暗沉的眼眸,随即唇上一重,对方已是压了下来。
唇齿毫不留情的被撬开,像是惩罚似的,不见一丝往日的温柔,可后腰那只手还在,触碰间犹带同意。
她不自觉挣扎起来。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