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想做文婉的徒弟我还不收呢,盟主不妨考虑一下,至于学费可是酌情商议。”
杀阡雪真是被顾文婉打败了,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居然还有心思做生意,她真是守财奴,时刻不忘记敛财。
今日顾文婉用这么卑鄙的方式将他叫来,想必有急事,为何这个死女人还在这里调侃他。
冤家啊!
他投降,他投降还不行吗!
“说吧,你要如何才肯将腰牌还给本尊?”
杀阡雪真是后悔,第一次被顾文婉敲诈去他的腰牌,那时他可没少被这个女人刁难,他怎么不长记性,又把腰牌给这个女人,他是不是被这个女人施了摄魂术。
一定是如此,一定是这样,他被顾文婉施了摄魂术,不然就凭顾文婉那张脸蛋儿,咳咳!她的脸蛋还凑活可以看看,可是她骨子里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莫不可被这张天真的外表蒙蔽了才好。
他不敢保证这个女人拿着他的腰牌再做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索性还是让这个腹黑的女人出了价格,可以的话他好收回他的腰牌。
闻言,顾文婉要的就是杀阡雪这句话。
首先让杀阡雪看清眼下的形式,现在武林腰牌在她手里,除非抢,否则她不会给他,再就是他乖乖为她做事,或许她一时高兴就还给他了。
“陪我去见一个人。”顾文婉如水的黑眸没有一丝波澜,杀阡雪没有从她的眸子看到一丝线索,更无法揣测让他去见谁。
然而,杀阡雪没有想到顾文婉的条件这么简单,原本以为她会趁此机会狠狠敲诈他一笔。不过,越是简单的条件他越要小心,毕竟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腹黑。
“见谁?”杀阡雪警觉的问道。
“冷夜白。”
闻言,杀阡雪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双眸子迸射出极其危险的寒光。
冷夜白,居然是冷夜白那厮。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
是他,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男人,那个虚伪的男人。
“不行。”
经过慎重考虑,杀阡雪终是拒绝,当年他答应过母亲要让妹妹生活的快乐,对于他们的身世他绝不会向妹妹提起,如果被妹妹知道他们的父亲还活着,妹妹一定会很难过,从小到大妹妹一直问他爹爹在哪里,母亲对妹妹说爹爹死了,所以他不能冒险。
“为何?”
杀阡雪的反应让顾文婉有些奇怪,就如冷夜白听到她说到杀阡雪之时,冷夜白亦是如此震惊和诧异。
不过,杀阡雪只有震惊没有诧异,他有的还有愤怒和仇恨。
“见谁都行,唯独那个人我这辈子都不想见。”杀阡雪起先还怀疑顾文婉开的条件简单,如今看来她开的条件是他很难做到的事情。
那个人,他一辈子都不想见,下辈子也不想见,他永远都不想见那个冷夜白。
“那只能眼看着冷星夜死了!”顾文婉十分惋惜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
杀阡雪今生最在意的人便是小花和冷星夜,虽然他和师弟很少来往,可相互都在心里。
“你不会不知道冷星夜中的什么毒?”顾文婉起身,缓步来到长生琴前落座,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琴弦,一道优美的声音幽幽回荡在四周。
“自然知道,音毒。”
此刻,杀阡雪不得不佩服顾文婉的淡定,这个女人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师弟,此刻她心里一定比他还着急,她却悠哉的拨动琴弦,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