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病人胳膊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赵医生赶紧走过来,有些生气的道:“不是让你小心点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秋锦歌抿唇,“她刚才要打我,我手疼的抬不起来,只能用胳膊挡。”
其实她是在掐秋锦歌的时候,一用力,胳膊伤口崩开的。
医生生气,“赶紧让保安科的人将这个女人给送到警局去。”
秋锦歌胳膊上的伤虽然不深,可是这样崩开,很容易留下疤痕的。
秋锦瑟见医生铁了心要报警,瞬间慌了。
也不再装了,她大声的朝秋锦歌吼道:“秋锦歌你不能让他报警,你快跟他们解释。”
秋锦歌傻了才会替秋锦瑟解释。
医生给秋锦歌包扎,见她低着头,脸色惨白一片,觉得她是被吓的。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人给拉出去。”
这个病人可是雷爷亲自送来的,要是出了什么闪失,谁都担待不起。
“秋锦歌你个贱人,你这样算计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秋锦瑟被保安拖着,声音越来越远。
医生将秋锦歌的伤口重新包扎好。
“秋小姐,你好好休息,伤口千万不能在裂开了,不然会留下疤。
我们先走了,有事情你随时叫我们。”
“谢谢医生。”
目送医生出去,秋锦歌看了一眼隐隐作疼的手臂,完全没了睡意。
今天晚上秋锦瑟从她这里吃了亏,按照她对秋锦瑟的了解,这女人肯定会报复回来。
想着,秋锦歌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翌日一早。
安安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坐在他床边的雷冥。
是二叔,不是妈咪……
安安别过头,目光透着浓浓的不悦与嫌弃。
雷冥:“……”
“安安,你醒了。”
雷冥笑着将继续装睡的安安抱起来,“我们去吃饭早饭吧,吃完了早饭,二叔带你去找秋锦歌。”
听到雷冥说要去找秋锦歌。
安安眸子里的光亮的惊人。
他没有听错,二叔要带着他去找妈咪。
“妈咪”
可是爹地不是不允许吗?
知道安安在想什么,雷冥笑着道:“是你爹地吩咐的,不过时间有限,你可要快点才行。”
安安忙不迭是的点头,赶紧从雷冥的怀里出来,穿好衣服,就往楼下跑。
他要快见到妈咪了。
他有惊喜要给妈咪。
因为想快点见到秋锦歌,早饭都不用佣人哄,安安自己安安静静的就给吃完了。
坐在车里,雷冥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亲侄子。
这小子怎么就那么喜欢秋锦歌。
昨天晚上回来后,为了见秋锦歌快又开始闹绝食。
今天一听到要见秋锦歌,不用佣人哄,自己就开始吃饭了。
车子到了医院,安安第一个冲下来,跑了进去。
雷冥赶紧跟上。
有了昨天安安自己偷跑被人抓住的事情,雷冥可不敢再大意了。
病房里
秋锦歌也是刚吃完饭,闲来无事,正在看剧本。
“妈咪”
安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秋锦歌转头,一个软软的小身子就扑到了怀里。
“安安,你怎么来了?”
活阎王昨天晚上说让他的儿子过来,秋锦歌还当他是开玩笑的。
没想到安安真的来了。
看着安安白净的小脸上的几道划痕,秋锦歌一阵心疼。
“还疼吗?”
轻轻的摸着安安的脸,秋锦歌将人抱到自己怀里,柔声的问。
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安安。
安安小小的身子缩在秋锦歌怀里,眼睛里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来一样,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疼。
倒是看到秋锦歌手上的绷带,安安抿唇,“妈咪……疼……”
听到安安说疼这个字,秋锦歌心里一喜,安安除了妈咪之外,能说别的字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要是这样发展下去,安安用不了多久就会像普通的孩子一样了。
秋锦歌紧紧的抱着安安,“安安,妈咪不疼,我们今天一起来练字好不好?”
只是单纯的喜欢安安,秋锦歌想要想教说话,不掺杂一点私心。
安安看着秋锦歌,小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妈咪说什么,他都愿意听。
秋锦歌拿过纸和笔,在纸上写上一个疼字,交给安安来念。
安安是认字的,可是不会说。
“安安,你看着这个字,在说一遍好不好?”
安安不能说话,不是因为声带有问题,而是一种心理障碍。
只有克服了这个障碍,他才能变的和普通的孩子一样。
雷冥站在病房外,听着里面的对话,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个秋锦歌,倒是胆子不小,竟然觉得自己能让安安说话。
雷冥并不看好秋锦歌的天真,陆家请了那么多的心里医生,都没有让安安说话,秋锦歌一个什么都不会,只会演戏的小演员,哪里会有这样的本事。
安安跟在秋锦歌身边一天,午饭都是雷冥让雷公馆的厨师做好,佣人送过来的。
晚上回去的时候。
安安的小脸上透着从未有过的满足。
他的手里紧紧地抱着几张纸,就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雷冥嘴角抽动了一下,问安安,“安安你这纸上画的什么,让二叔看看好不好?”
他以为这是安安自己画的画。
安安摇头,抱着怀里的纸,紧张的看着雷冥。
那眼神就跟防贼一样。
雷冥:“……”
他堂堂雷二少,要什么没有,还能偷一张破纸?
这熊孩子,忘了是谁带他去医院的了?
雷冥目光转动了一下,板起脸,“安安你忘了几天是谁带你去一医院的了?
你要是把这个给我看看,等会儿回去,我就跟你爹地求情,明天还带你去医院,你说好不好?”
明天还能去医院?
安安犹豫了一下,思索着雷冥说话能不能信。
“二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小子除了秋锦歌,六亲都不认了。
安安想了想,二叔确实没有骗过他。
不舍的将自己手里的纸递给雷冥,安安小嘴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
雷冥还以为纸上是安安画的画,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几个字。
“爹地……妈咪……爷爷……奶奶……”
唯独没有他这个二叔。
“这是秋锦歌教你的?”
雷冥语气有点不好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