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叶一双眼睛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白倾鸾,刚刚她去找奉一三朝回门的事情,得到的消息却是五个字,摄政王没空!
没空,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没空呢,摄政王好端端的,突然变成这样,这绝对是有问题的啊。
“干什么,谁给你气受了?”看到向来心思大的菁叶这样的一副神色,白倾鸾也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暗暗骂了慕容辰渊一顿。
“小姐,菁叶没有受气,菁叶是急的,你跟摄政王是怎么了?今日三朝回门,王爷为什么不陪你回去?这该怎么办啊?”菁叶是真的愁的,眼里满是焦急的看着白倾鸾。
“我跟他一直那样啊,况且这有什么该怎么办的,不就是回白府而已,不回去也没有什么事。”
白倾鸾是真不觉得面子有那么重要啊,白府回去也没有什么意思,白国锋她已经不把他当爹了,李玉和白若惜又是她的死对头,没道理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是不是?
“小姐,这摄政王府几百双眼睛都看着你呢,这哪里是回不回白府这么小的事啊,在白府你再怎么不受宠,你也是嫡出大小姐,身份是铁打的啊,可是你在摄政王府不受宠,那就完了。”
菁叶愁的可是这个啊,相比要见到李姨娘那些人,还是这个比较重要啊。
“面子是自己挣的,要别人给面子才能活着,那多没意思,不用那么麻烦!”白倾鸾不在意这个,反正不回去正好,省事,安心,菁叶这一下也该不用想那么多了。
“王爷给面子小姐,那哪是别人,小姐你不能这样呀……”菁叶还是觉得不妥,“小姐你去听风苑走一趟,跟王爷说一声,王爷一定会陪你回去的!”菁叶觉得,王爷不是那么讨厌小姐的,最起码小姐要是提出要求,摄政王肯定是会同意。
“菁叶,别想那么多,我们就放出消息,告诉大家,王爷关心我落水的身体没好,特地说改日等我身体好了再回府拜访就好了,这样我们面子里子都全了,多好?”挥挥手安慰菁叶,让她不要想太多,然后自个儿倒头睡了。
菁叶的嘴登时张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小姐,你这样胡说八道不怕被人发现啊?
此时的听风苑书房。
“面子是自己挣的?”此时慕容辰渊在书桌前连着字,听到影一的话,挥毫的手微顿了一下,清冽的声音从唇边逸出。
“是,王妃说的,她还让菁叶放出消息去,说王爷担心王妃身体,所以改日再一同回去拜访……”影一点点头,复述了一遍白倾鸾和菁叶的谈话。
影一也是心里满心奇怪,这个王妃怎么这么古怪,人家谁都想着自家王爷陪自己回门,但是这位王妃却是一点都不在意,难不成真如菁叶说的,王爷和王妃吵架了?
可是王爷和王妃为什么会吵架呢?影一两条眉毛都快要打架了,但还是想不明白。
“哼,她倒是会把自己的里子和面子都全了,但偏偏本王不如她愿!”慕容辰渊一把将笔摔下,话语里面透着一股浓浓的不屑,脸上露出极冷的浅笑,看得一边的影一轻轻的哆嗦了一下。
王爷想干什么?
正当影一还在疑惑的时候,慕容辰渊凌冽的眸光落向他,声音仿佛夹着碎冰,“按她说的传出消息,等过几日落水的病好了,本王再和她回去白府,一定是要她的听雨苑传出去的。”
“……”影一一愣,呆呆的看着自己主子,这是什么意思,王爷为何要在背后推波助澜,要是想要陪王妃回去,为何不直接就这么回去呢?
不懂,实在是不懂。
“你干什么这么一副古怪的样子,王爷跟你说什么了?”奉一刚刚去被菁叶莫名其妙的怪了一顿,现在回来又看到奉一这么古怪的样子,立马又觉得有怪事要发生了。
“你说王爷是不是越来越古怪了?”影一将接到的任务告诉奉一,然后纳闷的问道,这是他跟在王爷身边以来,第一次接到这么古怪的任务了,王爷这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何止古怪。”奉一也是抽了抽嘴角,这分明就是因为生气,所以故意给王妃使绊子的。
可是这种小心眼的心思啊,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们丰神俊朗,睿智不凡的王爷身上呢!
但偏偏就是出现了,奉一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旁边的听雨苑,想到刚刚菁叶的那些无理指控,只能暗暗的祝福了白倾鸾一番,希望她好运气,过几天能够圆了自己的这个慌。
其实白倾鸾也就是随口一说,安抚菁叶,也顺便将三朝回门这件事随便和稀泥一样解决了,免得被人盯着看而已,哪里会想到,慕容辰渊会在背后捅他一刀,给她使绊子,弄得整个王府都知道,白倾鸾身体好了,就会回门。
这一天,白倾鸾还没有睡醒,听雨苑又如常的来了一群莺莺燕燕,全是慕容辰渊的侧妃夫人,一个个很快就把她的大厅都站满了。
“不是说了,让她们都不用来吗?为什么还天天晨昏定省?”白倾鸾打着呵欠,她是连太妃那里也不过是初一十五才去的,这群女人到底是怎么了,这般的不嫌麻烦?
第二天她是借病为由,并没有见这些人,但是已经一连七天了,她总不能一直天天病着,她又不是真的病了,而且她天天躺在听雨苑里面,也快要没病也闷出病了。
“小姐,那群侧妃大概是想看看小姐你病好了没有。”菁叶给白倾鸾带了一只银制的红宝石流苏簪子之后,才歪着脑袋想了想道。
“看我的病好了没有?她们这么关心我干什么?”白倾鸾看着铜镜里面气色极好的自己,心里有些纳闷的想着,“她们每次来,有什么异样你有印象不?”
女人多的地方最是是非多,况且自己还和这些女人还是主母和小妾之间的关系,所以这些女人不会做没有必要的事情,必然是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