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准备什么东西,慕容辰渊也是大概清楚。
“要让摄政王妃的百毒体质苏醒过来,无非就是用毒罢了,所以需要一些是时间。”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仅有的办法。
会造成什么后果,云非泽也是知道,但是暂时并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毕竟,人都没醒来,其他的算不上什么。
“要什么毒?”这一点,慕容辰渊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他并不懂毒,哪怕这些年来一直因为白倾鸾有所了解毒,但是只是知道一些罢了。
“毒,要看阿鸾身体的适应,一时还不好说,要尽量配出各种各样的毒,用来激发白倾鸾身体的状况。”
虽然是有办法,但是这个办法他没有试验过,毒这种东西,也是万千变化的,一切都不好说,也不能这么快下定论。
云非泽这话,倒是也不假。
所以慕容辰渊只是点点头,“毒,本王可以提供给你。”
“摄政王是担心下官去高密?”云非泽随意的开口,对于慕容辰渊,并没有什么忌讳和害怕。
对他那么小心,连毒都要准备好,慕容辰渊这是多小心?
“你想太多了,能让你知道这一件事,就不怕你会去告密。”慕容辰渊神色轻松淡然极了,若果说连这么一点事情他都会紧张担心的话,就不是他慕容辰渊了。
“摄政王果然是好手段。”云非泽闻言,只是扯了扯嘴角,泄出了一丝不屑的嘲笑。
“所以,本王提供的,不过是白倾鸾炼制的一些毒,本王看来,应该是比云院首你要准备的,更好一些。”
“原来如此,看来是下官误会摄政王了,既然摄政王有所准备,那就更好。”能有方便的,云非泽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反正怎么样都可以。
两人的谈话依然是并没有太愉快,只是商酌出来了解决方法之后,两人就结束了话题,慕容辰渊带人带云非泽去了药庐,反正那个地方,云非泽也算是熟悉。
“阿渊,你跟云非泽是谈好了?”云非泽走了之后,柳逐才来找慕容辰渊。
刚刚看着云非泽去了药庐,柳逐也大概能够猜到,一定是慕容辰渊让云非泽过去的,两人应该是已经谈拢了。
“他是有更好的办法吗?”
回答柳逐的,是慕容辰渊轻轻摇晃的头。
没有更好的办法,也不过是慕容辰渊所想的,见状,柳逐只好开口安慰,“也不用这么紧张,我觉得事情还没有到那步,说不好不会出现你想的。”
现在谁都没有接触过这一件事,所以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也没有人知道,说不定就是会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慕容辰渊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唇,显然对柳逐说的,他并没有太放心。
是夜,摄政王府一阵低迷的气氛,云非泽在药庐里面准备各种毒药,慕容辰渊则守在了白倾鸾的身边。
“王爷,月一进宫了。”就在半夜三更的时候,一个暗卫走了进来,跟慕容辰渊禀报。
闻言,宛如一尊雕像一般的慕容辰渊终于有了动静,轻轻的动了动身体,黑眸落向出现的暗卫。
“见谁了?”月一进宫并不能代表什么,进宫见了什么人,才是关键的。
“暂时见到她去了东宫,因为最近太子变化太大,东宫也加强了防备,我们并不能潜入。”
最后一句,暗卫有些懊恼的说着。
慕容焱最近做事雷厉风行了不少,手段更是残酷狠辣,东宫防的就跟铁桶一样,他们轻易进不去了。
要是被惊动了,那么并没有什么好处。
“将这个送到宫里面。”慕容辰渊并没有说什么,起身写了一封密函递给暗卫,至于要交给谁,对方自然是知道的。
接了吩咐,暗卫走的是极快的,此时在皇宫里面,月一自然是被当成了刺客被抓住。
送到了慕容焱的跟前。
“太子殿下。”月一跟慕容焱行礼之后,便抬起头来,朝着慕容焱看了过去。
月一曾经是慕容辰渊身边的四大护卫之一,慕容焱自然是有印象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焱垂眸看了月一一眼,就认出了月一。
显得有些阴柔的脸上漾过一抹玩味,慕容焱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月一。
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并不会是什么偶然发生的。
对于月一,慕容焱倒是熟悉的,当日劫走白倾鸾的事情,就是月一来联系他的,所以他们倒算是盟友来了。
只是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情,月一也并没有露面,只是他一个人,和那群不直到是谁的手下一直周旋。
而当日听说顾成君被劫持,就是月一这个女人干的,直接要挟了慕容辰渊,让白倾鸾坠崖。
这个女人,不是已经被慕容辰渊抓起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着,原本有几分玩味的慕容焱,脸色猛地一黑,定定的盯着月一,眼里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这个女人,竟然敢将他搅进局里!
慕容焱毕竟不像以前那么鲁莽,所以月一这种必死之人能够在外面活得好好的必定不同寻常。
以慕容辰渊对白倾鸾的感情,月一这个女人铁定是要死透了的,现在不动她反倒是将她放出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慕容辰渊想要瓮中捉鳖,顺藤摸瓜,找到主谋!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敢跑来找她,她是嫌活得不耐烦了,算计到了他慕容焱的头上,还以为他慕容焱是当年那个傻子吗!
慕容焱气呼呼的,脸上全是恼怒,双眼直直的瞪着月一。
“不过就是一段时间不见,太子怎么好像就不认识我一样,变得这么冷淡疏离?”月一被押着,但是还是挺直了头,一脸桀骜的看着慕容焱。
慕容焱和她可是有不少的合作,大家也算得上是一条船上的了,现在慕容焱是什么表情,厌恶?憎愤?
“冷漠疏离?本宫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很友好,需要热情迎接了。”慕容焱压着怒火,目光如同夹了冰块一样,直冒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