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美好吗?看着自己的敌人这么愤怒,看着害自己的敌人落得个不太美妙的下场,她怎么会心情不美好呢?
没错,这事情肯定是白若惜主谋,但是德妃肯定也在背后帮忙授意,白若惜才能够做这么多的事情。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所以对于德妃,她一点都不怜悯。
而她在知道这一件事的时候,真正准备的并不是对付白若惜这个主谋,而是要将白若惜背后的爪牙全部都拔掉。
李玉和白若惜所能依仗的,无非就是秦家,秦家依仗的,无非就是德妃,德妃依仗的,无非就是一个太子慕容焱。
而她现在不单单是打了德妃,更是让慕容焱在慕容青霖心里面留下一根刺,留下一根这个儿子觊觎他这个老子的地位的刺,那么这一根刺一旦形成了,哪怕慕容青霖将它拔出来了,坑还是在的。
所以,慕容焱也是休要得意了。
一旁的独孤百霓总算是明白白倾鸾和慕容辰渊打的主意了,难怪这两人没有动手对付自己,原来是打这样的主意。
这两人好歹毒的心思,竟然就这么借机,把一个拓大的大山给搬掉了。
慕容青霖下令,这个状况,侍卫们自然是不敢丝毫的延迟,一把就将秦家所有有关的人都抓了,生怕慢一点的话,会被盛怒的天子怪罪。
只是,德妃仍旧是不甘心,这被带下去之后,就等于承认了这个罪名,等于接受这一切了。
德妃哭的花容失色,声音都不利索了,又是不甘心的朝着慕容青霖扑了过去,一点点的爬了过去,攥住慕容青霖的腿,大喊冤枉。
“皇上,秦家一直都忠心耿耿,臣妾更是自小就跟在皇上您的身边,一直心系皇上您,皇上你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不会做伤害您,伤害天玥的事啊!”
德妃连连的为自己辩白,但是慕容青霖却是不耐烦了,一脚甩开她,“你们都是废物不成,朕说了,将她拖下去!”
天子盛怒,哪里还有人拖拉,两个侍卫上前,粗鲁的就将德妃架起来,将她往外面拖走。
看着满身狼狈,被拖走的德妃,个个只是心里面唏嘘,四妃之首,还是太子生母,在宫里面,那是皇后都得给她几分面子,但是现在却沦落成阶下囚,还根本无人敢开口替德妃说话这种惨况。
而在德妃被托着在白若惜身边爬过的时候,白若惜只是看着狼狈潦倒的德妃,却是不敢说一句话,别说她了,谁又会,谁又敢替德妃说一句话,就算说了,又怎么样,只会成为德妃的同党,被皇上怪罪。
所以白若惜飞快的移开了双眼,不去看德妃,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臣子之女,皇上连秦家都不留情面,她说话有什么用呢!
就算她说明真相,这谁又能证明这件事是白倾鸾和慕容辰渊做的,没有证据,她说了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平添她一条性命而已。
所以这样的情况,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可以做,就算说她自私,就算说她无情,那也是一样的。
“你——你这个贱人——贱人——”看到白若惜竟然移开了双眼不看她,德妃面目瞬间变得狰狞,仰着头就大声吼骂。
此事要不是白若惜迷惑了自己的侄子,让瀚儿来她身边游说,她如何会听了白若惜的话来谋害白倾鸾,结果她这个主谋竟然什么都不说,置她还有瀚儿于不顾!
白若惜,这种女人果然是冷血无情。
德妃心里面后悔至极,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心软,听信了这个女人的花言巧语,成全了两人的婚事,最后,害了他们秦家一家。
德妃的突然癫狂,个个都云里雾里,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就骂人了,口中的贱人说的又是谁。
不过别人虽然不明白,白倾鸾却是清楚的,德妃口中的人自然就是白若惜。
白倾鸾淡淡的笑着,大概就是德妃也没有料到,有一天,她竟然会栽在了自己人的手里,德妃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沦为阶下囚的一天。
或者慕容青霖现在只是气头上,后面会缓过来想明白,但是今日的事情,却不会缓过来,却不会随随便便就平息,太后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她却不可能当这件事没有发生,别人不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况且,这件事现在还牵扯到了独孤百霓,牵扯到了两国的关系。
为了不落人话柄,这事必须要有一个交代,而这个交代,可不是随便压几个人出来就能搪塞的。
虽然这一次,白若惜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但是没有了德妃,没有了秦家的白若惜,就跟没有了爪牙有什么区别呢?
况且李玉跟秦家还有些关系,未来的时间内,一般有些底蕴的世家,哪怕是娶小妾,也不想和秦家的人扯上关系,那么白若惜一个庶女,她接下来的路,可是苦的很呢!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白若惜有事没事的原因,像白若惜这样的人,最好的教训,就是让她从天堂掉落到地狱,让她有苦无处说,受尽被人羞辱不屑的白眼。
事情勉强的告一段段落,但是慕容青霖的心情并没有得到改善,依然是抑郁低沉到了极点,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慕容青霖深吸了一口气,才挥手让人下去。
“今天虽然出了一些意外,让各位爱卿受累了,都下去好好休息吧,明日继续愉快的狩猎。”
还要狩猎?皇上这意思还不打算打道回宫不成?听到这话,众人的心情并没有如释重负,反倒是依然压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一点狩猎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想赶紧离开是非之地,赶紧回到家中闭门不出,躲避这些纷纷扰扰的事情。
太后这边的营帐已经乱七八糟,所以自然是无法继续住了,所以慕容青霖索性将太后带走到自己的大帐那边,两人一同离开之后,众人才各自托着虚软的双腿起身,朝着自己的营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