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意目光变得有些羡慕,盈盈如水的眼里流动出的光芒,像是星子一般明亮,看得出来,她说的话乃是真情实意的。
正因为这样,白倾鸾的脸色绷得更紧了,眉头深锁,对玉子意这种痴迷的样子根本是没有办法理解的。
慕容辰渊明明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玉子意反倒说他是个值得她付出性命去拥护的人?
“王妃,子意并没有别的意思,王妃你不要误会,对师兄,子意只是忠诚。”玉子意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刚的话,连忙解释。
其实她说的是实话,也是真心话,在她心目中,慕容辰渊就是这么一个人。
“我没有需要误会的。”白倾鸾紧握着双拳,心情十分的不是滋味,“既然是你一定要练万毒体,那么,给我一份你的血,我会尽快先配一份出来,以后会陆续根据你的身体帮你以毒养命。”
“多谢王妃,有什么需要,王妃都可以尽管和子意说。”闻言,玉子意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笑着道。
“你可以去跟你的师兄汇报消息了。”白倾鸾看了一眼玉子意,就收回了目光,对于这样对付出性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白倾鸾是不敢苟同的,她也没有玉子意的高兴,她并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
只是,既然是玉子意本人同意,而且势在必行的事情,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王妃不必觉得这是对不起子意,没有王妃帮忙,我活着会更痛苦。”说完,玉子意就冲着白倾鸾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师兄,王妃已经同意了。”走到旁边的偏房,玉子意笑着将消息告诉慕容辰渊,“师兄,王妃刚刚问了子意原因,师兄不打算告诉王妃吗?”
“她不需要知道。”慕容辰渊冷漠的回答,然后就霍地起身。
“师兄,你要回去了吗?”在慕容辰渊往外走的时候,玉子意微微上前了一步,问完之后,又担心的咬了咬唇,神色有些忐忑,“师兄,你和王妃难得来一次,不如留在这里用了午饭再回去?”
“不了,你好好休息,改天本王会让人送来药。”慕容辰渊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爷——”看到慕容辰渊走出去,苏眉连忙行礼,却没有把人喊住,“小姐,王爷就这样走了吗?”
“他的事做完了,自然是要走的。”玉子意轻轻一笑,摇摇头一点都不意外的道,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姐,你怎么不挽留王爷呢?你对王爷这么好,为了王爷连命都不要了,王爷却娶了别人。”苏眉十分替玉子意不值的说道,自从这个白倾鸾出现之后,王爷都好些日子没有来了。
“苏眉,你今天太放肆了,师兄不介意,不代表你能放肆,王妃就是王妃。”玉子意板着脸,冲着苏眉训斥。
“小姐,苏眉只是心疼你。”苏眉垂着头,小声的说道。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下去吧。”苏眉闻言,只好乖乖的退了出去,只是目光看向一同离去的慕容辰渊还有白倾鸾,眼眸悄悄的闪过一抹冷芒。
离开庄子,忍了好一会的白倾鸾终于是忍不住询问,“王爷,不知道现在可否告诉我,我娘有什么消息?”
“你娘当年来到天玥的时候,有一位随行的婢女。”慕容辰渊掀了掀黑眸,看了白倾鸾一眼,才道。
随行的婢女?白倾鸾望着慕容辰渊,这算是什么消息,她需要知道的是娘亲现在在何处!
“王爷,你这是耍我的?”白倾鸾怒气冲冲的瞪着慕容辰渊,娘亲身边有人,她根本从来没有见过,更不知道有什么人!他慕容辰渊随便的说一个人,是想当她是傻子骗不成?
“你若是想知道你娘在哪来的话,本王不知道,只有这个关于你娘消息。”慕容辰渊靠在软垫上,微微的低头,黑眸幽深的斜睨了一眼白倾鸾。
“这个消息并非无用,你娘从他方孤身一人来到玥都,又能立足在整个玥都,你以为她只是普通一个大夫?她的医术可谓是天下第一,既然是这样,就说明了一点,你娘有别的势力存在。”
慕容辰渊静静的分析着,让白倾鸾静静的冷静下来,这一个方面,的确是她没有想过。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娘亲只是没有任何亲属在玥都而已,并没有想过其他,如今慕容辰渊突然告诉她这样一个消息,倒是让她觉得还有一些道理。
只不过,这也都是猜测而已,“那么那个婢女,你知道是谁?”
“不用这么看着本王,本王只是偶尔得知,现在给你提供一个消息,你是雪夫人的亲生女儿,要找人本王就要你提供线索。”慕容辰渊又瞥了一眼白倾鸾,一脸冷漠的回答。
要她提供线索?她连存在这么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提供消息,慕容辰渊既然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肯定是有线索的!
“王爷,你现在等于没有说有什么区别呢?”白倾鸾脸颊抽搐着,这消息,就跟什么都没有一样。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说,本王起码告诉你你娘身边有一个人,最熟悉你娘的,你以为关键人物,会那么容易让你知道吗?而且还有一个人,或者他会知道的,关键是你能不能有办法从他嘴里问出来。”
忽然,慕容辰渊又别有意味的说道。
还有一个人?白倾鸾眯了眯眼,望着一脸神秘莫测的慕容辰渊,心咻地一沉,脑海里忽然跳出一个人影,“你说的是……白国锋?”
白倾鸾心里暗想着,在她身边,她认识而且知道的,也就只有白国锋一个了,他毕竟是她爹,跟娘亲也是最熟悉的人,他会知道一些秘密也一点都不稀奇。
而且,白国锋平日的行事的确古怪,对她也表现的很古怪,或者这中间就和她娘有关。不过慕容辰渊有一点说的对,要从白国锋嘴里问道一些消息,的确很难。
慕容辰渊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勾唇,便不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