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恩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太明显,可是没办法,洗完澡后的徐西白的就跟个小宝宝一样,素颜和化妆后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因为年轻,脸上的皮肤白白嫩嫩的,而且也没有痘印和疤痕,让人忍不住羡慕。
因为衬衫很大,所以徐西特意把袖子折了上去,裤子倒是适合,就是一看就是女人的衣服。
不过徐西也不是那种娇气的人,寄人篱下,他可以接受。
“谢谢。”他又说了一边,礼貌随处挂在口上,跟荧幕前的他一模一样。
江晚恩又露出了姨母笑,摇着头:“没关没关系!”
商宗鹤清了清嗓子,有意提醒,让她别暴露。
江晚恩接受到信息,立马收敛脸上的神情,站起来说:“我去给你拿吹风机。”
徐西:“谢谢。”
江晚恩心想:不用宝贝,这些都是姐姐应该做的!
江晚恩走后,就留一大一小干瞪眼,商宗鹤毫不避讳打量他的眼神,他刚才没有看错,这小鬼头在江晚恩离开后,眼睛突然微眯,像只狡黠的狐狸,一发现他正在看着他,那副神态瞬间消失,两者转换之间游刃有余,这可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可以做到的。
商宗鹤表情冷阔:“你……”
“找到了!”江晚恩拿着吹风机过来,把商宗鹤想要说的话及时堵在了喉咙里。
徐西朝商宗鹤微微一笑,转过身,从江晚恩手里接过吹风机,一如既往的说了声谢谢。
江晚恩心口又被他乖巧顺毛的模样,软的一塌糊涂。
客厅就有插座,江晚恩让徐西就在这儿吹就好,徐西点点头,呼呼的机器声忽地响起,出乎预料的,徐西的吹头发的动作有些愚笨,时不时的碰到头,时不时的差点把头发卷进去,江晚恩在一旁看的心惊胆跳,忍不住出声打断:“要不……我帮你吧?”
徐西按下开关,风声停止。
墨色的头发被他吹得乱七八糟的,像是经历一场龙卷风一样,眸子盖在发丝下,看不见神情,但他露出的一口大白牙,晃得江晚恩当下就卸掉了全部的戒备。
“好啊!”他说。
出乎意料的细软发丝,摸起来手感极佳,她尽量的保持动作温柔,生怕弄疼了他。
从商宗鹤角度看,画面虽然和谐,但他却觉得十分刺眼,冷冷地“啧”了一声,显而易见的不悦浮现在眼眸里。
可当瞥见江晚恩小心翼翼的手势,和难以掩饰的紧张模样,他又不敢说什么了。
罢了,一个小屁孩而已,他就不信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可能是他最近太紧张了。
江晚恩全程吹头发的时候,后背绷的直直的,像是上学时候,当着全校演讲的学生,心里很激动很紧张,但是又不敢出错,只好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煎熬和享受,痛并快乐着。
她现在可是在帮徐西吹头发,草!想想都不真实!
五分钟的时间,江晚恩却觉得过去了半个小时,手心里全是密汗,按下开关的瞬间,江晚恩才舒了口气。
“好了。”她顺手拨了拨他的头发,帮他理好,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她就伸出白皙的指腹往一旁轻挑,动作和神情温柔的像个大姐姐。
“你作为艺人,得好好保管头发,以后吹头的时候一定不要吹得太干,保持七八分即可,这样才能降低对发丝的损害。”
徐西听到这话,身体突然一怔,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去,眼神微动。
“嗯?”江晚恩被他这股反应吓了一跳,是不是嫌她刚才说的太多了,也是,他是明星,肯定有专门造型师打理,比她专业多了,哪儿轮到了她来说话。
太阳穴突然疼了起来,徐西摇了摇头,“……没事。”
江晚恩见他神色不对劲,问:“怎么了?”
商宗鹤黑着脸走近,把江晚恩拽过来,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直接无视他这个大活人,这让他有些不爽。
他冷睨着徐西,声音冷淡:“饿了吧。”
江晚恩说:“那我马上去给你煮面!”
“江……”商宗鹤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眼神一冷,他以前饿的时候,怎么从来没见她这么主动过,啧,这个小鬼头。
江晚恩就煮了很普通的挂面,现在时间不早了,要是做饭肯定来不及,只能先委屈徐西将就一顿了。
“我呢?”上桌后,商宗鹤发现江晚恩就只给徐西煮了一碗,脸庞倏然一沉,哪怕藏在口罩下,坐在对面的徐西还是感受到了对面男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幽幽冷气。
江晚恩说:“我以为你不饿。”
商宗鹤看着她,语气幽幽:“我什么时候说我不饿了。”
“那……你等会儿,我再去给你做一碗。”
“这碗先给你吧叔叔,我不饿。”徐西主动把面推到商宗鹤面前。
江晚恩看了一眼徐西,又看了一眼商宗鹤,眼睛里仿佛在说:瞧瞧,多么孝顺懂礼貌的孩子!
但商宗鹤的脸色却变得比之前更难看了,嗓音阴沉,像是要杀人一样。
“你叫谁叔叔?”
徐西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脸单纯无害的指着他说:“你啊!”
商宗鹤:“……”
商宗鹤从来没有想过一天,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孩挑衅。
他闭了闭眼,嘴角轻抽两下,皮笑肉不笑道:“叫我叔叔,那你叫她什么?”
徐西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江晚恩,眼睛弯成了月牙:“姐姐。”
商宗鹤默默捏紧了拳头,他一边告诉自己不能跟一个孩子置气,一边却又忍不住刨根问底。
“为什么?”
正好面煮好了,江晚恩端着面过来。
徐西说:“因为她长得很漂亮。”
江晚恩惊喜的盘子差点没端稳,欣喜若狂道:“你刚才,说的是我?”
徐西点点头。
草!要不是他还在,江晚恩觉得自己现在能当场蹦两尺高!
商宗鹤周身寒意微沉,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只是因为长得漂亮?”
徐西看着他,嘴角一勾:“如果叔叔能把口罩摘下来的话,说不定我能更改对你的称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