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果不其然被舒逸北调侃了一番,他像个抓早恋的教导主任,盯着他左看右看,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窟窿来不可。
“让开。”商宗鹤倒是淡定,冷冷的推开他,坐在监控器面前。
舒逸北啧了一声,八卦的拿了把椅子坐下来,质问他:“商宗鹤,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喜欢江晚恩。”
这次,他没有否定,但同时也没有肯定,沉默的像座雕像。
“行了,喜欢就喜欢,装这么高冷干什么?”舒逸北将他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
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说出来的,但会从行为举止,眼睛里偷偷跑出来,商宗鹤就是如此,典型的闷骚男。
刚才那波狗粮他吃的很饱,所以他能够百分之百的确定商宗鹤就是喜欢江晚恩,就是不好意思说而已,看来是时候让他这个助攻来帮帮忙了,但是要怎么帮,还得好好想想,毕竟谈恋爱这种事他也不擅长。
江晚恩觉得她好像越来越不排斥商瑾余的吻,这个想法很危险,她知道,可是身体和心理确实是这样告诉她的。
她看着天花板,心有些慌,也很乱,脑子里乱做了一团,就跟扯毛线一样,越想越复杂,江晚恩长吁一口气,干脆一把将被子盖到头顶。
睡觉!只有睡觉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但是她没想到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中途护士过来给她输液,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次,后面又继续睡了过去。
从这之后,江晚恩就一直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因此听见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她立马皱紧了眉头。
对方的脚步声听起来小心翼翼,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商瑾余,但后来觉得不对劲。
商瑾余怎么可能会穿高跟鞋!
那分明就是高跟鞋踩在地板的清脆声响,哪怕有意放慢脚步,但江晚恩觉得自己没有听错。
如果是护士,根本不需要这么谨小慎微,所以……她是谁?
越来越近了,现在她庆幸的是睡觉前把被子盖在了脸上,所以对方看不出来她的紧张。
感觉走到了床前,江晚恩眼睛倏然一睁,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掌心里又黏又热,不敢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对方站在床沿,不知道在弄什么,不小心扯到了输液管,江晚恩立马趁这个机会,假意是在做梦,哼了一声。
那人听到声响,吓得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江晚恩眼疾手快,立马掀开被子。
四目相对,对方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拔腿就跑。
江晚恩直接将她抓住:“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那人一把甩开她,江晚恩毫不犹豫,扯下手上的针头,刚站起来,头顶上的灯啪的一声亮了。
“抓住她。”
是商瑾余的声音,江晚恩皱着眉看去。
只见两个男人轻而易举就控制住了刚才的女人,商瑾余面色冷阔的朝她走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柔声问:“没事吧?”
江晚恩摇头,人倒是没事,就是有些被吓到了。
舒逸北走近,捡起地上刚才女人吓得掉在地上的东西,严肃道:“是氯化钾。”
商宗鹤黑眸里闪过一丝狠戾,从舒逸北手里拿过那根针管,对他微抬下巴。
舒逸北点点头,走过去安慰江晚恩:“没事嫂子,你别担心,我一会儿让护士帮你重新弄一下。”
江晚恩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目光一直看着不远处的女人。
“她是谁?”
商宗鹤冷着声音命令:“带走。”
“等等!”江晚恩开口拦住,“你们要做什么?”
商宗鹤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舒逸北偷偷的瞥了一眼,正在火山爆发的边缘。
“嫂子你就别问了,这事交给我们,你先好好休息。”
“我为什么不能问?”江晚恩瞥了他一眼,从床上起来。
舒逸北有些无奈,心里默默吐槽,这个江晚恩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亏他还觉得她挺聪明的,这个时候难不成圣母泛滥,想要替这个女人开脱?
但江晚恩只是走到商宗鹤旁边,语气出乎意料的冷静:“这事跟我有关,我觉得我应该参与,你觉得呢?”
凛冽的余光淡淡扫过她的小脸,商宗鹤使了个眼色,让人把门反锁上,走到一旁坐下,姿态从容淡定:“可以。”
“喂,你在干什么!”舒逸北咬着牙沉声道,她一个女人,要是意气用事,放了真凶怎么办,那他们这两天不就白忙活了。
商宗鹤冷着脸,周身寒意微沉,盯着江晚恩削瘦的背影,薄唇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江晚恩走过去,女人低着头,脸上带着口罩,一身护士服,伪装得几乎完美。
“你为什么要害我?”
不说话,沉默是金。
江晚恩冷笑一声,瞥见了她脚上的红色高跟鞋,脸色蓦地一沉,嗓音也不由得发凉:“上次在楼梯间是你推我的?”
还是不说话,江晚恩也不跟她客气,直接抬起她的脸,一把扯掉她脸上的口罩,动作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站在不远处看的舒逸北睁大了眼睛,这段时间的江晚恩在他印象里,虽然没有过去温婉淡雅,但也不至于这般粗鲁,低头看了一眼商宗鹤,他一副习以为常,面无波澜的表情是什么情况?
这对夫妻难不成/都有双重人格?
这张脸不认识,江晚恩根本没有印象,捏着女人下巴的力气收紧,女人吃痛一声,表情痛苦。
江晚恩只是笑着,眼角仿佛都带着寒气。
“你,不是推我的那个人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