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怀琇姐姐被小姐留在霜亭阁照,若是叫她瞧见我的狼狈样,非得狠狠笑我一顿。”谷朵哀叫道。
秦不晚怕萱姨娘和两个孩子独留在侯府会有什么突发变故,便把稳重些的怀琇留在霜亭阁,这回只带了谷朵出来。
小溪和谷朵对视一眼,攥拳一鼓作气势要翻身。
秦霜儿则是捂嘴直笑,一双巧目里满满都是灵动之气。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近日来越发爱笑。
四个姑娘在马车里玩得不亦乐乎,连外头的谷果也忍俊不禁。
那厢前头熏紫色的雅致马车里,秦采嫣放下绉纱,不屑地冷哼起来:“一车子粗鄙的丫头,也不知在做什么,不怕笑坏了嘴。”
秦采嫣怀疑那车里两个主子带着两个丫鬟一同在说自己的坏话,听里头笑声阵阵,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张小脸气得板起。
柳氏闭目静坐,睁开丹凤眸子朝右边一瞥:“嫣儿,喜怒不形于色,你又忘了娘说的话。”
“娘亲,我怎么不形于色啊,你听后头那几个贱丫头笑得那般开心,八成就是在嘀咕咱们的坏话呢!”秦采嫣掐着帕子。
秦弱芸淡淡一笑:“二姐姐,便是她们真的背后嚼一嚼舌头,也掉不了一根头发,反倒是二姐姐这般兜不住脾气,出来惹了爹爹不快,就不好了。”
秦采嫣翻了个白眼,颇是听不惯秦弱芸的话:“你还好意思数落我,自个儿说能把秦霜儿笼络到手,让她帮着咱们对付秦不晚的,你瞧瞧现在,人家和秦不晚好得穿一条裤子似的,可理过你没有?”
“二姐姐这话说的伤人。”秦弱芸委屈地垂着眸,“四妹妹人住在东院西厢房,枉我次次口舌也是抵不住人家近水楼台,哪里晓得人家使了什么手段的。”
“自个儿不中用还找借口。”秦采嫣又怼了一句。
两人一来一回吵得柳氏脑瓜子疼,她不悦地低斥一声:“好了,都别说了。”
秦弱芸很是配合地低头不语,秦采嫣则心中犹自忿忿,气闷地鼓着腮。
“嫣儿,就要到肃阳马场了,心平气和些,后头有的是好戏看呢。”柳氏牵抚着女儿的手,得体地微微一笑。
秦采嫣一时不明,柳氏便低俯下身凑近她耳边言说一阵。她越听越是兴奋,方才的不快转瞬间便消去了。
“娘亲既有计策,为何早不告诉女儿,也好早让女儿高兴才是。”秦采嫣抿嘴一笑,“这回看她们还笑不笑的出来。”
肃阳马场占地足足有上百亩,厩中良驹千匹之多。马场开阔依山,京都各大贵家都喜来此,每到旺季,更有权贵之家举办马球会,邀遍京都贵胄,场面格外盛大。
秦宣侯府的马车在马场外停下,马场王制司早早就带着手下人在外迎接,见秦康佑下了马车,连忙就小跑着笑迎上去。
“秦侯可来了,小人恭候秦侯多时!”
秦康佑朗朗一笑:“王制司客气,你这马场的贵客多不胜数,我秦宣侯府哪里排的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