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烛仔细听着苏半夏说的,嘴角微微勾起,显然心情很好。
而此刻的夜神医却和苏空青说着话,询问苏空青一些小时候和边关的事。
苏空青觉得夜神医什么都好,加上之前说了拜干爹的事情,对夜神医格外的恭敬,所以两人也没留意后面的司南烛和苏半夏。
司南烛眼神依旧温柔,那一双温柔的眸子,若是被喜欢司南烛的那些姑娘看见,定然会为之疯狂,毕竟熟悉司南烛的人都知道,他很少笑,而且眼神从来都是平静或者冷冷的,温柔是什么……至少那些大家闺秀从未看见!
苏半夏继续道:“那些首饰去长平郡或者永宁府戴倒是不错,村子我是不敢戴的,我不是说你送的不好,你送的那些我都喜欢,只是觉得太贵重了。”
司南烛懂苏半夏的意思,声音依旧温柔:“掉了我给你重新买。”
苏半夏连连摆手道:“下次可不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了,欠你的太多了。”
这是实话,不管是李掌柜还是司南烛对她的帮助都很多,特别是司南烛,不仅白玉膏和玉荷膏是司南烛写的方子,就连每次送的药草,司南烛都是帮忙挑选最好的,她会炮制药草,一眼就能看出药草的品质。
还有之前救了苏空青和苏大林,司南烛真的帮她和她们一家太多,有些恩情,一辈子都还不完。
司南烛最不想听到苏半夏说这一句话,他总没有觉得苏半夏欠他什么,他为苏半夏付出的所有都是你情我愿的,苏半夏从未逼迫过他,再多,他都愿意为苏半夏付出。
认真的看着苏半夏,严肃道:“半夏,往后不要说欠我这些话,你从不欠我什么,从来都没有欠过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送你首饰是我觉得你值得拥有更好的,还有,平日我和师父麻烦你们一家还少么!常常在你家一住下就是好几天,吃喝拉撒全在你们家,你看我和师父对你们客气了吗?”
他必须要苏半夏慢慢改变这种想法,让苏半夏渐渐的能心安理得接受他所有的好。
苏半夏仔细琢磨,好像司南烛说的很有道理。
司南烛继续劝说道:“还有我买的都是挑选适合你的,贵重这些真谈不上,这都是寻常的首饰,你去了大一点的城池就知道了,并不是特别贵重,你平时在村子也可以戴,掉了或者时间久了,我重新给你买就好。”
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当然这些不能和苏半夏说,生害怕因此两人的关系疏远了。
苏半夏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但司南烛一本正经道:“我们是朋友,而且我就你这么一个异性朋友,你总得让我学着送礼物,不然终生大事不好解决啊。”见苏半夏还在犹豫,继续道:“你要真把我当朋友就别拒绝我对你的心意。”
苏半夏叹息一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南烛以后你买礼物可以,不要买这么贵重的,或许在你心中这些首饰不值钱,但在我眼中,这些首饰真的太贵重了。”
这些都是心里话,她其实不想继续欠司南烛的人情。
长期下去,这些人情债真的还不完了。
很快到了村子,此刻才上午时分,但院子里热闹无比,院门大开,村里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村里人不时的和苏空青说着调笑的话,苏空青红着脸一一回应,虽然害羞,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马车上的东西很多,料定今天有很多人来看热闹,所以买了不少的吃食。
司南烛和夜御医帮忙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苏空青乐呵呵的把吃食都拿过来分给大家吃,瓜子花生,蜜饯糕点,一样都买了一些,看热闹的得到吃的,总是会说上几句喜庆的话,苏空青就更高兴了。
苏半夏帮着把买来的菜和肉都搬到灶房,姜婶和桂花婶都来帮忙了,虽说她是女方家,完全不用来帮忙,但她觉得,都是一家人,这边忙不过来肯定要来帮忙,不然心里过不去。
司南烛和夜神医则是和苏远程他们说话,村里的长辈们都被请来,蒋子涛和何喜父子也被请来了。
苏半夏一家在办酒席上面从来都不吝啬,虽然今天只是吃一顿便饭,让村子的长辈见证一下,但该准备的鸡鸭鱼肉一样都不少。
苏空青揣着很多吃食,去给村里的孩子发,谢三七也在外面招呼人。
他对这门亲事满意的很,以前总担心桃仁嫁出去被人欺负,但嫁给苏空青他什么都不担心了,两家人离得近,他和苏空青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很好的兄弟了。
谢三七脸上带着笑,苏婷挎着一个篮子,把谢三七拉到没人的转角处,随后把篮子里面的鞋子拿出来道:“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你看你,穿一双这么烂的鞋子。”
谢三七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看了一下脚上穿的布鞋,因为这两天干活,所以布鞋很破旧,上面还有洞。
尴尬的抓了抓脑袋道:“早上去地里干活了, 然后就忘记换鞋子了。”
苏婷把鞋子递给谢三七,柔声道:“赶紧换一双,今天是桃仁的大日子,你这个当哥哥的可不能太邋遢了,还有,今天来了那么多人,你可要好好表现,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她也觉得这门亲事好,平时和桃仁就说得上话,两人的关系也很好,嫁给苏空青的话也是亲上加亲了。
谢三七心里美滋滋的,赶紧换上新鞋子,很合脚:“谢谢婷婷,这鞋子我脱下来吧,等赶集或者走亲戚的时候再穿。”
他可舍不得把这么好的鞋子拿去干活穿,还是苏婷给他做的第一双鞋子呢。
苏婷白了一眼谢三七,娇嗔:“鞋子就是给你穿的,这里还有一双给你换着穿,等我有时间了再给你多做几双,这样你就不用舍不得了,破鞋子扔了吧,你看鞋面上这么大的一个洞。”
她心疼的说着,平时两人很少找到单独相处的机会,有说不完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