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耳边又回响起了之前他喊过的那声“小雨”。
封朵有些恶心，竟然就这样干呕了起来。
她呕得很突然，管裔被她吓了一跳。
封朵干呕的时候，司机刚好转弯，有些急了。
管裔抬起头来往前看了一眼，严肃道：“开慢一点儿。”
司机忙应承了一声，随后放缓了车速。
管裔回头看向封朵，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哪里不舒服？”
“没事。”封朵拍开他的手，“你别碰我就行了。”
管裔的脸色本就不太好，听过她的这句话之后，面色更为阴沉——
所以，她这是因为他的触碰恶心？
呵，真是反了天了。
考虑到司机在场，管裔也没说什么，不过心里早就盘算了一万种收拾她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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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
加长商务车内，前排司机安静地开着车，冯术和望笙两个人坐在后座上。
上车之后，冯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望笙坐在一边，看着面前闭目养神的男人，心跳得格外地快。
她太了解他了，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冯术向来不会把喜怒哀乐写在脸上。
年少时如此，成年后更是如此。
他这样子，明显就是在生气。
之前他生气时望笙是会哄他的，送他礼物，给他做甜品吃……
可现在，不会了。
望笙有些疲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便收回了视线。
接着，她对前排的司机说：“阿莫，送我回清水公寓吧。”
听到望笙这么说，阿莫的表情有些为难。
他抬眸，从后视镜里看向了冯术。
这时，冯术缓缓睁开了眼睛。
“冯总，笙小姐她——”
“不如以后让她给你开工资。”冯术的声音不咸不淡的，但是却听得阿莫发憷。
冯术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阿莫不敢造次，他从后视镜里和望笙对视了一眼，用眼神提醒她：笙小姐，您还是听话吧。
望笙自嘲地勾了勾红唇，低头玩起了指甲。
她的指甲也是红色的，专门为了配今天的衣服做的美甲。
来之前她按照他的口味精心打扮了一番，又那样放低了姿态求他，他却是无动于衷。
真的，很累。
讨好了他这么多年，她自己都快忘记自己本身喜欢的是什么了。
好像从一开始，就是在按照他的喜好在过日子。
挣扎无果，望笙索性就放弃了。
前一段时间冯术一直不肯见她，今天见面后也没有好好说话。
既然这样……不如今晚好好谈谈。
这么多年，也该有个结果了。
后来一路上，望笙都没有说话。
一直到车子停在别墅门口。
望笙打开车门下了车。
刚刚站稳，便被冯术拽住了手腕。
她来未来得及说什么，冯术便一把抓着她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输入密码，推门而入。
一进门，望笙便被他抵在了门板上。
男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充盈了鼻腔。
望笙抬眼看着他。
“翅膀硬了。”冯术冷冷地丢出四个字。
“没有，我知道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望笙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惹你生气，你对付我就好，停我的通告，所有事情针对我一个人来，我可以承受。”
“我对付他，你心疼了？”冯术目光阴沉地看着她。
望笙迎上他的目光：“是，我不想别人因为我受牵连。”
“好，好。”冯术怒极反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望笙被他掐得呼吸困难，但是仍然不肯退缩。
“望笙，老子养条狗都比你有良心。”
“对啊。”望笙自嘲地笑了笑，“在你的世界里，我连一条狗都不如。”
有的时候，望笙就在想，自己为什么不是一条狗。
如果她是狗，大概也就不需要在乎这些事情。
至少可以每天过得开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对，狗比你听话多了。”冯术笑得讽刺。
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呵了一声：“至少我养的狗不会朝着别人摇尾巴，你呢？”
“不要以为封朵帮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冯术警告望笙，“也不要忘记你今天有的一切是谁给你的，我能捧你到云端，就能摔你到悬崖。”
望笙就这么看着冯术。听着他的警告，她突然就笑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从十八岁自负到了现在。
之前没有人帮她，他可以肆意嚣张。
望笙能够看出来，他内心还是忌惮着封朵的。
毕竟，封家的地位摆在那里，在F市，封亦锦就是有只手遮天的本事。
“但是她帮我了。”望笙笑着对冯术说，“这件事情，你威胁不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