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被清透冷气岑岑的质问激出一身寒颤,“奴才是通过·····通过御膳房运送蔬菜的车辆进出运出去的!”
“好,运出去之后你走的那条路?卖给了谁?”
“奴才是走的西侧门,卖给王记当铺······”
“王记当铺的老板叫什么名字?你一共卖了几次?”
“王·····奴才忘记了,一共卖了······卖了三五回吧!”
小太监言辞闪烁,夏桑榆继续追问:“卖了多少银两?你和茗心是怎么分的?”
“卖了一百多两,银子是五五分的!”
“太后,桑榆问完了,现在一切听凭您的发落,桑榆觉悟怨言!”
夏紫枫还没听明白:“皇祖母您瞧,我没冤枉她吧!”
皇后渐渐懂了,“太后,都是枫儿不懂事,臣妾立即给她禁足,惹出这么的大的事情,都是臣妾管教无方!”
“母后·····”夏紫枫不解。
窦氏脸色很不好,气的咳嗽几声,“琼露先带人回去医治吧!这个说谎的小太监送到慎刑司发落!”
夏紫枫简直要疯了:“皇祖母,这是什么意思?”
“枫儿,你这是丧失了理智!皇后带枫儿下去休息吧!哀家也该回去了!”
皇后拉住夏紫枫,“深夜打扰太后,臣妾该死!枫儿你住口!”
“不行,皇祖母您偏心,就因为夏桑榆的几句话,您就要放人!凭什么?”
夏桑榆转眸,“三姐姐,御膳房运送蔬菜的车辆走的是东侧门!”
“什么?”夏紫枫呆愣。
“五五分?几十两银子怎么都没搜到?还是说云荷殿你没搜完?捉贼捉赃,三姐姐,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夏桑榆再次发问。
“你·····夏桑榆你不得好死!”夏紫枫恶狠狠吐着话语。
窦氏却听不得这话,“琼露,给她长嘴!打到她嘴角流血为止!”
皇后求饶,“太后,枫儿是气疯了,她这些日子精神状态不太好,请您饶了她吧!”
“就算是诬陷,也应该做的谨慎严密,哀家再糊涂也分得清真假!你们容不下桑榆,哀家知晓!哀家不是护着桑榆,是护着大夏内宫最后一点颜面,金国来人,你们若是再敢楚出什么幺蛾子,就别管哀家不客气!打,继续打,绝不能手软!”
琼露心中悲凉,这种小事还要劳烦年过六旬的太后来一趟,作为一国皇后还是看不清此事的利弊!
窦氏出门又丢下一句:“皇后跪到天明,好好反省,没有哀家的允许不许起来!”
夏桑榆转眸丢下一个冷冷的眼神,杀气十足!吓得皇后往后一跌。
打到嘴角流血,也就是缓上一两个月的事情,可是茗心被打的血肉模糊,已经三十多岁,不一定能缓过来!
夏桑榆不敢看茗心,忍着自己的伤痛,一步一步回来云荷殿。
茗心也被放到了云荷殿。
李嬷嬷放人说了一句:“四公主,太后说了,不管金国人看上谁,您都是要去和亲的!日后去寿安宫您都随意,想去还是不去都可以!太后娘娘最盼望的还是后宫宁静!”
夏桑榆收到了警告,这是第一次太后对她的警告,看来太后也看出来之前几件事情有她的份!
“是,桑榆明白!还望李嬷嬷转达,桑榆一定牢记于心!”
茗心昏迷之后,是夏桑榆一点点给清洗伤口,流着眼泪抹药。
雪依很是动容,“公主,您的伤口都裂开了!”
“裂开也好,明日继续称病,那儿都不用去了!”夏桑榆淡然趴在床上,看着昏迷的茗心。
“公主,太后娘娘说您的伤口裂了,给你送了点药!”
夏桑榆一顿,原来太后都瞧见的!
“都给茗心姑姑吧!”她知道茗心是没有药可用的,只能从她那里省下来!
“可是·····公主您的伤怎么办?”
“柜子上的药还有点,你来给我抹一些!”
雪依哭着跪在地上:“四公主,奴婢以前是凤仪宫的人不假,可是自打到云荷殿来,见四公主聪慧、善良,很是受触动!茗心姑姑若是换做别的宫里,现在已经是废人了,只有躺在寝殿里自身自灭了,可是公主您却深夜打扰太后,救了姑姑,日后雪依一心一意为您,若有背叛天打五雷轰!”
这样的发誓,夏桑榆信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起来吧!我信你就是!”
雪依抹着眼泪又为夏桑榆抹药。
天还未亮,夏桑榆听到有人敲窗,竟然是夏崇凛。
“你怎么来了?”她低声询问。
“昨夜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特地来送药!我知道你这儿药不全!”夏崇凛开窗放下药,也没有要进来的打算。
夏桑榆道谢。
“四姐姐不用客气,崇凛先走了!您好好保重!”夏崇凛眼里的心疼在黎明中,夏桑榆并未看清。
直到天明十分,茗心醒了,惨白的脸上露着感激的笑:“昨日想着公主只要能来一趟,救不救都是奴婢的命!没想到公主还惊动了太后娘娘奴婢再活一辈子都没法报答您的恩惠呢!”
“若不是我的缘故,姑姑怎么会遭受这无妄之灾,姑姑受苦了!”
“公主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还不容易结痂的!”
夏桑榆动了动手里的药,“有药,不怕!”
茗心红了眼眶,“公主,您让奴婢好生心疼!奴婢一定要为您报仇!”
“好,仇一定是报的,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养好伤才行!”
“公主,快让人抬奴婢去自己的房间去,住在您的寝殿不合规矩!”
“再过三日吧,至少不再出血,从蓉会照顾你!”夏桑榆挤出一丝笑。
“别搬出去,搬出去,谁和我说话解闷呢!”
茗心又破涕为笑:“奴婢上辈子定是做了太多好事,才遇上公主这样好的主子!”
夏桑榆心中默默一句,是我夏桑榆上辈子受了太多的苦楚,老天爷才愿意送上姑姑这么好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