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仙一直在流泪,荣贵妃抱她在怀里安慰,“仙儿,莫怕,总会水落石出!”
夏君墨打算出去,去请皇帝,却被窦氏拦下:“你不许出去,还用你去告状?你们的探子怕是已经告诉皇帝了吧!”
夏君墨又返回来,垂手立着。
总有不怕死的不是,比如赵正:“太后娘娘,长公主一向善良,温文尔雅,在尚书房里常受到太傅的夸赞,她不会做出这等事情的!”
几个夏羽仙的爱慕者果然都出来求情!
夏崇凛冷着脸,不发一言,那猫儿可是挠到了他的四姐姐!
如云终于被带来了,见这么大阵势,也是吓得战战兢兢。
琼露拿着香囊直接问话;“这个香囊是谁的?”
如云不解情况;“是四公主的!”
琼露又问:“这样的香囊怎会到四公主手里?你可要看仔细了!”
如云双手接过,跪在地下仔细查看,刚一抬眸就看到荣贵妃凌厉的眼神,她吓的又垂眸!
“是·····是四公主的!”
她看到夏羽仙跪在地上,她才发觉事情地不妙,她是什么都不能说的!
“你看清楚了,这可是金线梅花,四公主的身份能用吗?”琼露威胁。
荣贵妃听着不悦,“不能威逼利诱吧?一个宫女而已,怎么能知道这些事情,她日前是在长乐宫,可也是负责洒扫的丫头!”
夏桑榆伤的不重,敷药出来,“太后,各位娘娘,桑榆不放心此事特地再来看看,毕竟今早我还戴着那个香囊,桑榆从乡野回来,不知道金丝和银丝的区别,让诸位看笑话了!”
窦氏招手,让夏桑榆过来,她看夏桑榆的眼神温柔几许,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别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只有夏桑榆护着了她,否则受伤地可就是她了!
夏桑榆过来,一脸委屈:“若不是今儿丢了那香囊,我也避免不了·····可却又连累了三姐姐!”
窦氏怒气已经消了一半,再心疼孙女,心疼几只鸟,这事儿也得放下了,再扯也就远了!
“算了,想来是荣贵妃赏赐衣服的时候,带了几个香囊,也忽略了!”
夏羽仙却咬住不放了,“皇祖母,仙儿不能白白受了委屈,这香囊里到底装着什么,才让猫儿紧追不舍的!”
愚蠢!窦氏都想骂一句!
荣贵妃赶紧阻拦:“来人,赶紧扶长公主下去休息,被罚禁足还不知道收敛嘛!”
夏羽仙流着眼泪说道:“母妃,明明就是有人陷害我,那猫儿明明平日里乖巧地很,怎么会发疯呢!”
“仙儿,你还不住口!来人,还不快带长公主下去!”
夏桑榆却仿佛是受到了惊吓似:“太后,我没有陷害长姐,她是那么优秀那么完美·····”
赵正却指头指向夏桑榆:“肯定是你陷害长公主,本世子会让你好看!”
夏桑榆心底掠过一阵可笑,往后再退一步,“景凌世子,我没有!”
赵正还要说什么,被窦氏呵斥:“住口,你们该回去了,哀家乏了!”
夏桑榆告退,出殿,瞧着纷纷落下的雪花,她白皙的皮肤似乎都要和洁白的雪花融为一体!
茗心为她披上斗篷,什么都没问,只是道:“公主,我们该回去了!”
夏桑榆却满心疑惑,太后为什么都不看看香囊里到底有什么呢?那么名贵的药材,只有荣贵妃和夏羽仙才用得起啊!
窦氏还是要保夏羽仙的,给点颜色瞧瞧可以,但是若是因为用了禁药,肯定是说不清的。
“公主,您怎么不高兴?今儿您救了太后,太后肯定是会记着您这份心意的!”茗心时常觉得,夏桑榆比她还要成熟心狠,可是这才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而已!
“姑姑,太后娘娘为什么不肯看那香囊里的东西呢?”
“肯定是为了保您啊,公主!”茗心就和大家看到的一样。
夏桑榆笑笑,“原来您是这么看的,看来所有人都会这么看!”
“公主,难道不对吗?”
“我本来想今日一并除掉如云,下一个就是如烟,可是并未顺利,太后打断,息事宁人,让一切都没进行下去!”夏桑榆遗憾。
“没想到公主想这么远!”茗心心下一惊,瞧向夏桑榆。
“姑姑,先回云荷殿,今天收获不小!”
曹银霜早就回去了,见夏桑榆面色惨白的进来,也没敢笑,还算恭敬问道:“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是!”夏桑榆径直向内殿走去,这么一闹,她也困乏,后背都被猫挠伤了,还要再抹点去疤痕的药!
曹银霜跟着来问询,却被茗心拦住:“银霜姑娘,四公主受伤了,您且先回去吧!”
如烟看了曹银霜一眼,“公主累了一天,定是乏了,我们先下去吧!”
曹银霜心里愤恨,面上却很乖觉:“也好!”
夏桑榆刚躺下,就听到如烟进来禀告:“公主,七皇子来瞧您了,说是知道您受伤,特地过来看您的,还说刚从三公主那儿过来!”
夏崇凛倒是个讲规矩的,自然是先要看夏紫枫才能来看她,“快让进来吧,外面太冷了!”
夏桑榆起身,穿好靴子,刚要着外袍,夏崇凛就已经径直进了她的寝室。
夏桑榆边穿外袍,边温声问道:“七皇弟,是从凤仪宫过来的?”
“正是,瞧着四姐姐这儿清冷些,我便过来看看!”丹凤眼的少年似乎有些耳根发红,他笑盈盈的,一脸真诚!
夏桑榆无甚在意,只认为是天气冷了,冷到这个还没有她高的小少年了!
“你也不怕别人排挤你,别人都不来瞧我,你也不用来的!”夏桑榆接过夏崇凛手里的一些糕点,拉起少年的手温声说着。
“我们去外面说!”她就是只把他当弟弟的,也想当成一个天真善良的弟弟疼爱!
夏崇凛似乎有些颤抖的手指,缩了缩,还是任凭被夏桑榆拉了出去,红着脸坐在夏桑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