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献。”
随着“咔嚓”一声,那被警员带进探监室的人影,就此落入了西诺白满目关切的神色内。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不加掩饰的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呢,也看的宫献一愣。
“谢谢你来看我。”
宫献轻声一句,被警员解开了手铐后,才按照规矩落座,这小小的空间内,也成了两人对视的格局。
“你怎么样?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有没有人为难你?”
固然这些都是西诺白早已预料到的结果,可是当他看见宫献如此承担着无数的压力和痛苦时,他的心里却是比想象的更加难熬。
“我还好,没有什么情况,只是一个人刚来这里,肯定还是有些不适应的地方,但是我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宫献说话的时候,眼神也是颇有几分淡然的样子望去。
可是西诺白却是明显感受的出,他在这里的不舒服。
宫献怎么说也是这江城市里面算得上名人排行榜的人物,如今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怎么会不被别人欺辱呢?
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就像是宫献自己说的那样,做错了事情,始终都是要被接受惩罚的,无论结果怎样,自己选择的却是无法改变。
西诺白这般破例的探视也不能维持太长的时间,他给宫献带来了一些营养品和衣物,也只好简单安慰几句后,目送着他一路离开。
仿佛那深渊里面的黑暗正在等待着要侵蚀一般。
等到西诺白再次转身后,却是一路寻找到了狱警的办公室,直到他看见了监狱内的监控,且跟其他警员们有了交流后,才再三保证了宫献的安全,方可安心离开。
只是——
这些事情,对于宫献而言,都已经无所谓了。
有时候他一个人坐在这空旷的天顶下面,看着这些漫长流经的岁月,才真正的明白了自己人生的意义何在。
那些曾经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包含了怎样的爱恨,其实都已经早早的远离了自己。
可是,当你真正的遗忘了些什么之际,总是会又一次的冒出来,仿佛是在对你的试探,亦或者是折磨。
探监的日子来临时,宫献还以为又是西诺白,兴许会是自己那个老爸呢,却不想——
“小五?”
他傻眼的站在这位置前,却是怎么也不肯落座了,更是无法让自己此刻的样子去面对这昔日的人。
“宫献!”
可就当他要转身离开之际,锦年却是赫然一声,也将这尴尬的局面就此打破。
“我给你带了点东西。你别误会啊,这都是我们家连哥要我准备的。
连哥说了,你现在已经知道错了,让我好好的原谅你,以后大家还是朋友,我们都在外面等着你呢。”
锦小爷这话说的颇有几分架子,尤其是那一口一个“连哥”的语气。
只是宫献原本还以为自己会十分的在意,甚至是无法接受这样突然冒出来的结果,毕竟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锦年了,甚至都一直压抑着自己不去想起他。
但是当着突然呈现在自己眼前的结果发生后,他才知道自己内心里面的脆弱是多么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