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魏儒寻吧,我们之前见过一面的。”
西诺白对魏儒寻还是有些印象的,毕竟也是自己弟弟有生以来第一次带回家的人。
“我?”
魏儒寻快速摸了一把湿润的眼角后,这才堪堪转身望去,只是在对上西诺白眼神后,又忍不住的着急道。
“你是医生对吧?你可以治好他的对吧?”
魏儒寻格外着急的情绪就此落入西诺白的眼中,无论他怎样试图掩盖自己对西尺墨的感情,但是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后,那也是无论怎么也努力都无法抹去的痕迹了。
“是,我是医生,但我也仅仅只是一个医生。”
西诺白上前一步,这沉声的后话里,比魏儒寻更加清醒,但也更加无奈。
他检查了一番西尺墨身边的仪器数据,这才对上魏儒寻解释道。
“小墨他脑部受到了撞击,这使得他暂时处于一种植物人状态中,谁也无法保证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维持多久。
也许会清醒过来,也许会就此……总之,这就是他目前的情况了。
如果你只是来看望病人的,那么病人的情况你也了解清楚了,没有别的事情就可以离开。”
西诺白不曾跟魏儒寻多说什么,只是丢下这样的解释兀自走人,反而是将这原本不该被随意探视的病房,就此丢给了沉默不语的魏儒寻。
这厢——
病房内,安静的仿佛只剩下了液体点滴的声音,但是谁也分不清,那水滴声是从何而来的。
隔着另一层走廊的房间内,宫献看着西诺白在不断研究病情的严肃面孔,却是对他这般对待魏儒寻的做法,甚是了然。
“你总是喜欢扮演这种角色么?”
西诺白已经允许宫献可以在这医院里面自由出入了,但是他却总是喜欢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时不时的冒出一两句来。
“不然呢?我知道小墨对他的感情,但是……”
后面的话,被西诺白顿住,那是他无法替西尺墨决定的内容,更是无法对魏儒寻决定什么的要求。
“我相信他们,如果可以的话,总是会在一起,如果不可以的话,怕是怎么也不会在一起了。”
宫献这一番感悟,也不知道是否是来自亲身的体验,但绝对是可以让西诺白感到心底一松的。
此刻的他,应该更加投入在这样的研究之中,好将沉睡中的西尺墨早一点救醒。
——
连城工作室。
“什么情况?小寻从片场私自离开,还联系不上?”
当辛欣接听到这助理的电话时,满腹的狐疑,心想这魏儒寻何时会做出如此不靠谱的事情来了?
然而当他打电话给连城询问以及汇报的时候,却听他淡定道。
“算了,这两天你给小寻安排着休息吧。”
连城已经从新闻上得知了这西尺墨出事的消息,也准备去医院里看望一下,只是暂时无法抽身罢了。
而他目前能做的事情,大抵就是让魏儒寻代替了他们所有的希望,就此可以陪同在西尺墨身边吧。
“唉……兴许这一次,西尺墨命大的醒来,就会跟魏儒寻重归于好呢。”
锦小爷在旁边听得叹息一声,手里握着剧本的动作更是翻过一页。
如今,他已经在连城的指点下,在剧组里面的表现越发的好了,两人再一次合作的剧作也顺利进行着,很快就可以杀青上映。
但是正如连城希望这一切都好的心思一样,谁都渴望着无辜的人可以就此平安。
医院内。
魏儒寻发呆般的坐在病房内,目光直直的盯着床上的人不放。
以前的他都没有好好的看一看西尺墨的面容和五官,此刻倒是有着长时间可以来细细描摹。
“你总是这样,疯疯癫癫的,忽然出现在人家的生活里面,在突然的消失,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体会到将一个人长久的放在心中的感觉,对么?”
如果可以将一个人当成自己倾诉的对象,那魏儒寻此刻的选择,则是西尺墨了。
“你说我心中总是有着自己的执念,那你呢?你有过么?那种对某个人,某件事情就此认定了一辈子的想法,本身就是很难被改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