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尺墨在短暂的停顿后,扬起手中的文件将自己来此的缘由和事情发展的始末一一简单道出。
只见——
宫献先是蹙眉思考了一会儿,随即侧身想让的算是请西尺墨走进自己的房间,待到他当先落座在窗口边的桌椅上后,才低声道。
“秦素川就是一个有钱的老板,喜欢到处搞一些投机的商资,他本身的那些钱财也都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能够发生眼下的事情倒也不觉得奇怪。”
宫献就此坐在这窗边的位置上,说着自己对这样事情的看法,满目的淡然和其中的低沉声线,都完全给西尺墨另外一种感觉,那便是——
这眼前的人还是他宫献本人么?
如果说,之前西尺墨还对自家大哥的“医术”产生怀疑的话,那么此刻倒是才真心的佩服起来了。
怎么说,这宫献的改变就是一种赤果果的表态啊,然而?
“那你知道,秦素川都会去哪么?或者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可以就此提出来的?”
西尺墨听着宫献的话,一边还记下了几句,虽然不是正式的口供,但也是关于这件案子的线索,自然是要被记录规整的。
宫献的目光从西尺墨笔下的内容轻轻扫过,兀自沉吟几分后,才思忖道。
“我对他过去的事情也不怎么了解太多,只知道的确是狡兔三窟,定然有很多的藏身之处,不过既然他是从港边来的,为何你们不去港边联系一下呢?
兴许那边的人也对秦素川有着几分证据的掌握,毕竟他本身就不怎么干净,尤其是他之前还用过不少伪造的身份,这件事情也是他再一次醉酒后提及的,后来便不再开口了,可见是个突破口,你们可以试一试。”
原本,西尺墨还以为宫献这边不会提出什么更加有用的线索,然而这样的一番话倒是让西尺墨大大改观。
“我们已经跟港边的人联系了,只是他们却说秦素川并不是他们那边的人,但是具体的面目分析还在进行中。
不过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可见秦素川这个人的问题不止一点点呢,我们可是要更加深入的调查了。”
话落,西尺墨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再多耽误的就起身往外走去,只是在临出门前,才赫然回头,对上宫献那张变得格外淡漠的神色,浅声一句。
“多谢。”
虽然西尺墨不敢保证宫献提供的线索是否会对他此后接受刑罚时,会起到什么减刑的作用,但是此刻这样一句道谢的话,却是该由自己说出口的。
待到西尺墨一路大步离开后,简直都要忘记这里是谁的地盘了,直到他刚要来开车门的直接驶出,却被眼前赫然出现的一道身影给吓住?
“我去!”
西尺墨正庆幸自己还没有直接脚踩油门呢,就对着外面站在车门前的某人大喊道。
“你是觉得精神病患者没吓死我,就非要亲自来上阵试探一下么?敢情我要是被你吓出毛病来了,倒是能真正领悟一下你的高超医术!”
话说,哪里有这样的兄长啊,分明是只会给自己兄弟没事找事么?
好端端的干嘛站在这车前吓唬人!
西诺白任由西尺墨这一通埋怨的气愤,自己倒是丝毫不为所动的拉开车门坐上,看得西尺墨越发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