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
人家都烦你的想要你赶紧走人呢,你怎么还在这里逛荡呢?
西尺墨被这问话说得都要冷笑一声了,可到底还是将手中的袋子塞进魏儒寻的手里,挑眉道。
“哦,我只是为了给某个病人送饭而已,正好多了一份,可不能浪费,索性给你吧。”
魏儒寻:“……”
西尺墨被眼前这人的一阵傻眼和沉默给盯得越发不自然起来,唯有快速的转移话题,将自己的目光看向这病房内,没好气的补充道。
“你就放心吧,这连城只是在手术麻药的作用下,还没到时间醒来而已,都说了没事了,还要这么泪眼汪汪的盯着。”
当然了,这最后一句可是被西尺墨小声嘀咕出来的哦。
魏儒寻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袋子,甚至还能感觉到里面飘来的饭香味和热气,但是他此刻却没有什么胃口,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追问道。
“究竟是什么人要这样捉弄?是为了陷害连哥么?是跟锦少爷有关?”
魏儒寻这一口气连问了三个问题,却是听得西尺墨扭头挑眉,对上他这惨白中透着困惑呢的神色,摇摇头的无奈解释道。
反正他也知道,就算自己不说,魏儒寻也会坚持问个明白,索性——
“是宫献设局,我大概听得出他跟锦少爷的关系非同一般,得不到了就变得疯狂了,连狙击手都请来了,可见这心里头是有多大的恨啊,而连城自然是要保护锦少爷的安全喽。
怎么,对我这样的解释还满意否?”
此刻的西尺墨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等待表扬的孩子,还真是没有这高级警司的风范啊,这落在魏儒寻的眼中,更是一阵蹙眉,只觉得自己可能遇见了一个假警察么?
末了,魏儒寻兀自叹息一声,知道了这其中的结局又能如何呢,他到底只是别人眼中的一抹余光罢了。
“哎?你趁热吃啊!”
等到魏儒寻无声的从这病房外离开时,西尺墨还站在原地冲着他扬声一句,到底是谁暴露了谁,还真是无从分辨了呢。
——
正午的阳光穿透了外面的所有,连同这病房内也被照的透亮。
手术后三个小时,连城的麻醉剂已经全然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伤口处的阵痛,以及被神经刺激的清醒。
“咳……”
“连哥!”
再没有什么声音比此刻更加的重要了,连城疲惫的睁眼,昏昏沉沉的大脑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只是本能的看着眼前这张虚晃着的面容,喘气道。
“锦年……快走!锦……”
“连哥,没事了,我在这儿呢,我们都没事了!”
锦年一把握着连城想要抬起的手掌,下一秒就掉了不少泪珠子,一滴滴的都洒落在两人交握的掌心内,勾起了一片滚烫的湿润。
“连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你这样的。”
锦年无法从这样的事情中原谅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跟宫献之间的矛盾,连城何须至此?
连城只觉得自己的耳边传来了一阵的哽咽声,连同脖颈处也被弄湿了一片后,这才算是从疼痛中彻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