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一场终生也难以忘怀的现场,连城已经抱着锦年从楼梯上滚落在地,他完全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唯有抱着锦年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往角落里躲去。
尽管谁也无法预料到这个角落里的下一刻会不会也被子弹击中!
整栋别院内都是碰击声,客厅里被打落的碎片和一切都成了混乱的背景,直到周围的声音终于消停了下来,也直到这一场激战就此平息?
连城依旧是大喘气的闷头不语,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耳鸣——
当西尺墨终于等来了救援之后,连他这样有经验的人都有些眩晕,但还是第一时间将吊起来的魏儒寻救下。
“怎么样!”
比起连城和锦年,西尺墨最关心的是魏儒寻的情况,好在跟进来的救援人员快速的检查了一番后,才松口长气道。
“只是被注射了镇定剂,昏迷过去了,等到药性散去就会醒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我们还是会在送去医院后,进行全面检查。”
“好……”
西尺墨刚在这边松口长气,还没来得及说后面的话呢,那边的属下已经大呼一声道。
“老大!快来!”
西尺墨登时扭头望去,只见几个警员正围在连城的身边,他原本以为是锦年出事了,却不想——
待到他上前后,才顺着这血腥味和地上的痕迹,看见了连城一张苍白的脸!
“天啊!快救人!快来人啊!”
本以为至少不会有伤亡的出现,但是此刻的西尺墨才预见了这今夜事情的重大,连城重伤的标题只怕才是明日这江城市的头条新闻了。
“呼叫总部!呼叫总部!有三名伤员前往市中心医院,请做好手术准备!”
宫家别院外,不少的警察和救护车正在闪烁着几乎要点亮整个夜空的灯光,西尺墨看着一一被送上救护车的三个担架,满心都是涩然。
直到最后两个警员扣着宫献出来的时候,这路过警车的瞬间,西尺墨从宫献的脸上看到的竟然只是平静和淡漠。
“宫少爷。”
西尺墨上前一步,一边将裤兜里的手机掏出,一边盯着宫献这完全跟玩了一场游戏似得眼神,对上道。
“你所说的话我都已经录下来了,作为呈堂证供,只怕是足够了。”
宫献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警司,明明是一双犀利的眼神,却只能让人看得见其中的疯狂和执着,当然了——
如果用“执迷不悟”来形容,那固然是最好的。
“呵?你是整个江城市内,唯一敢这样对我的人,不如我们看看,明天早上是你亲自送我回来,还是我亲自看着你离开?如何?”
再没有人敢嚣张到了这样的地步,尽管西尺墨的心里对宫献的背景再清楚不过,但是此肯——
他这冷声一句“带走”的话,骤然是无人敢违抗的!
随着最后一声警报消失,西尺墨回头看了一眼这沉静下来的宫家别院,再抬头看了看已然接近黎明的天色,此刻的他倒是叹息一声。
“唉……也不知道连城到底怎样了。”
这样的话,可千万不要误以为是西尺墨对连城的关心,那分明是对魏儒寻醒来之后的担心才对。
毕竟连城受伤的事情,可绝对不会就此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