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兰疾步走了进去,问道:“竹儿,你告诉娘,你到底想要什么,又为什么非得去云城?是不是还在找那个死了的女人。娘都已经告诉过你了,那女人已经死了。她……”
说到这里,她突然住了口,四下望了一眼,孙嬷嬷立刻明白,带着屋中丫环们出去,将门关好。
许方兰这才小声说道:“那女人是现任宣皇子的心爱之人,你可知他现在有多得焱皇器重?昨日我听你爹爹说,昨日宣皇子大败铁面将军,今日已搬师回朝,再过两日,恐怕会成为整个焱京炙手可热的人物,就连太子的风头都盖过去了。”
说到这里,她凑到南竹的耳边悄悄说道:“焱京都在传,宣皇子既得民心,又大败铁面将军,这次回朝,太子之位恐怕不保。”
南竹扒在床上,偏头诧异的看着他娘:“焱皇不是最疼爱当朝太子了吗?再说他可是当朝皇后唯一的儿子,即便这宣皇子再得民心,他娘不过是一介宫女,即便封了娴妃,也没有背景后台,怎么可能敌得过皇后一脉?”
许方兰默了默:“这我就不清楚了,也就是昨日听你爹爹提了一嘴,再加上你舅舅前日来的书信中说过,焱京的风向怕是要变了,要咱们早做准备,切莫与焱京官员走得太近。”
“舅舅就是想太多了,他一个礼部尚书,只需管好国库之事便好,需得巴结谁呢?”南竹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吾儿这你就想错了,当初咱们成为皇商,多半是你舅舅的功劳。咱们家的货品在确上乘,但那个司徒家与咱家相差并不远,一直与右相走得很近,若不是因为咱们南家做了几百年焱国皇商,又并无过错,或许早被换了。”
许方兰叹了口气:“这几日你爹爹心情不好,你也不要生他的气,生为南家家主,他要担忧的事情还有很多。”
南竹心气儿不顺道:“我早就让爹扔了皇商那个职位,爹爹不听,这皇商就是名头好听,其实里头的水深着呢,各大家族的达官贵人咱都得罪不起,有时候还得做赔本的买卖。以咱们南家的根基,这些货品无论售到哪个国,都是极为吃香抢手的。”
“吾儿切莫再说此话,能做皇商是咱们南家的荣幸。你爹爹将这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南家将家主之位传给他,就是期望他能保住南家皇商这块招牌,若这块招牌没了,挣再多的银子也没有。”许方兰面带凝重的说道。
南竹默默了闭了嘴,心里想着:呵,做商人不想赚钱只想要个名头,他倒还真是头一次见。
这才真的应了那句话: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这话听着难听,事实却是那么个理儿。
这便是他跟他爹吵架的原因,后来才会离家出走。
说起来他们南家的的货物当真是好,无论从衣料布匹还是瓷器玩物等,随便一件东西拿出去,旦凡是刻了他们南家标记的,绝对会被高价哄抢,因为从做工到成品,每一样都是精益求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