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好了,要给她幸福,只要她愿意。
“好。”张青脸色一红,微微点了点头。
这种时候,她反而害羞了。
赵宣扬起嘴角,将簪子插进她的发丝间。
“真好看,这只簪子便是你我的定情信物。”张青抬手轻轻的抚摸那根木簪子,摸着的仿佛是稀世珍宝。
突然手背一暧,只见一只大手覆了上来。
“好,过几日得了空,我便去找和叔看个良辰吉子。”他的手很温暖,覆盖在她冰凉消瘦的手上,带来属儿男人的阳刚之气。
“嗯。”张青害羞的点了点头。
这一刻她早已期盼很久了。
时间过得很快,自醒来已经过了半个月,在赵宣每日野味的滋补下,她又变回白嫩水灵的模样。
转眼已至初八,张青研究了几日蛋糕的制做方法后,发觉山包村里的材料少得可怜,就算用别的材料替代也得需要正规的糕点铺子里去做。
和叔有规定,不许私自出村。
然而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张青不想连累沈良和小豆子,悄悄摸出了村。
山包村在一大片断崖之后,想要出山,只能从崖下的一条小径钻出去,小径外面的入口处长满了茂密的野草和蔓藤,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小径外是一大片的树林,穿过树林,一条巨大的官道出现在张青眼中,官道旁边是一道很深的深渊。
只见官道上走来一队官兵,他们押送着一队戴着镣铐的难民。
难民中有老有小,上至白发苍苍的老妪,下至身在襁褓中的婴孩儿。
只见一个胖子官兵舞动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了那个老妪一鞭子,老妪被他狠狠的抽倒在地上。
他骂骂咧咧道:“都是你们这些反贼,害本大爷四处去拿你们,贱骨头,下贱胚子,我呸!”
朝她脸上吐了口口水,又狠狠的踢了她一脚,老妪麻目的闷哼一声,像死过去一样躺着不动了。
“算了吧算了吧,他们都是要砍头的人了,你跟他们较个什么劲?”另一个眉目稍微清秀一些的官兵上来拉他。
“你瞧瞧她,就挨了一下,还躺地上赖着了,今儿我不抽死他丫的。”胖子官兵举手又要抽她。
“哎我瞧她不对劲,待我探探。”清秀的官兵一摸她的鼻息,突然惊得往后退了两步:“怕是死了,没气儿了。”
“没气儿了就没气儿了,不过都是些贱命,走!”胖子官兵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待他们走得没影,张青忙跑下去,摸了摸她脖子上的脉搏,发现还有跳动,忙将她扶起来,掐了把她的人中,她果然幽幽的醒了过来。
想必是那个瘦官兵故意救了她一命。
“婆婆,你怎么样了?”
“你……你是谁呀。”老妪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从身上解下水袋喂到她嘴里:“我叫张青,婆婆你怎么样了,来,先喝口水。”
老妪猛的喝了几大口,才算缓过气来,她已经整整数日滴水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