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停下舞蹈，朝南竹行了一礼道：“回公子，是赵家庄少爷。”
张青脸色一变，手中的杯子啪的掉到桌上。
她脸色复杂的看着霓裳，心头五味陈杂。
他竟然在青楼还有相好的，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
从认识他到现在，她似乎从来没看懂过这个男人，他什么都没打算告诉自己，包括他的身世，他的生活，唯一知道的一点事情还是柳儿告诉她的。
“赵家庄少爷是何时开始包养姑娘的？”南竹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又问道。
“从五年前一直到现如今。”
张青捡起杯子的手抖了抖。
五年前到现在，那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都有跟她在一起？
从南竹那个方向看过去，张青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
仿佛打击还不够，他又问道：“他对你可好？”
霓裳脸色一红，扬起嘴角：“自然是好。”
好到以礼相待。
张青直接举起酒壶往嘴里倒酒，她什么都不想听到，什么都不想看到，心里很乱很烦。
像倒水一般，酒壶很快便空了，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将酒壶往地上一砸：“这他妈就是你叫我来逛青楼的目的？”
此时她已经红了眼眶，杏眼中蓄满闪亮的泪光，在这一刻终是没有忍住落了下来。
两人对视了许久，南竹突然叹了一口气，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说道：“你还是忘不了他。”
“对，我忘不了，我就是忘不了，你凭什么要我忘了他，你是我的谁呀你……”她嘤嘤的哭起来。
“既如此，那咱们今日不醉不归！”南竹一挥手道：“霓裳，再拿几壶酒来。”
“是。”霓裳使了个眼色，丫环忙收起琵琶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端了立壶酒过来。
两人拼起了酒，最终张青不敌，叮咚一下倒在地上，南竹只喝了个半醉，摇摇晃晃的上前扶起她，嘴里带着宠溺：“不能喝还想跟我拼酒，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他也喝了不少，本想抱她到床上，手脚有些发软只能作罢，眼见她像烂泥一般，他便将她扶起来，与她背靠背坐在一起，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傻丫头我就要走了你知不知道？本来打算也带你走的，你若跟了我，我有一口饭吃决不会饿着你。……可现如今却带不走你了，你心里有她，我就算勉强你走了，你心里也不会喜欢我。”
“你说你傻不傻，人家都不理你了你还放不下，那男人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了一点。”
他想来想说自己钱多，后来想到自己曾经派人查赵宣的底细却损失三名暗子的事，又闭了嘴。
那家伙肯定不只是表面的赵家庄少爷这么简单。
“你要是跟了我，我决不会像那家伙一样朝三慕四，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本少爷也派人给你摘下来。”
他呵呵一笑，将酒壶放到矮几上，转身将她抱进怀中，看着她粉红的脸，伸手抚了上去：“从见到你的第一次起本少爷便决定非你不娶，我跟你表白那么多次你总是当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