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喻的手臂不断的传来痛意,刚想要从地上站起来,何医生开门进来了。
看见她的情况,脸色都变得差了:“夫人,您怎么能把石膏给拆了呢,这样您的手臂到底还要不要了?”
天呐……
他已经为了夫人的手臂,好几天都处于随时待命,随叫随到,随时受到席总冷眼的状态了,做私人医生做到他这个地步也太难了吧。
关键是夫人都不让人省心,手臂肿都还没有消,这又把石膏给拆了,她难道就不知道疼的吗?
景喻自知理亏的轻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给你添麻烦了。”
“倒不是麻烦,是您这样对身体真不好。”何医生刚准备要碎碎念,就想到之前席北御那冰冷的眼神,连忙闭上了嘴。
重新上了石膏后,景喻躺在床上,心想也很清楚,暂时是出不去了。
门再一次被推开是佣人陈阿姨。
陈阿姨端来热热乎乎的粥,放在她的身边,一脸关怀的问道:“夫人,您的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嗯,有好一点了,谢谢。”其实经过刚刚那么一出,手臂比之前还要更痛了。
她扫了扫桌上的粥,脱口而出的问道:“怎么不是之前黄黑的粥了?”
席北御不是要用粥毒死她吗?
“什么黄黑的粥?”陈阿姨想了下,‘啊’了一声笑眯眯的说道:“那是少爷煮得粥,是不是难喝了点?少爷手生,想给您煮海鲜粥的,结果就糊了。”
“……”那粥居然是他亲手熬的。
可是她喝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吃到海鲜,感受到的只是烫,还有焦味了。
“这个粥是我熬的,好一点,您趁着还热喝吧,您的胃不太好,要多吃一点粥养养。”陈阿姨憨厚地笑着,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连连说道:“您刚刚醒过来不久,恐怕还不知道吧。”
“什么事?”
陈阿姨伸了伸脖子往外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进来,凑到景喻的身边小小声的说道:“少爷把夫人抱回来的时候,在卧室里碰上老夫人,当时老夫人正在偷您的首饰,被少爷抓了个正着!”
首饰?
景喻首先想到的就是放在盒子里父母留给她的成人礼物,顿时脸色大变,想要坐起去拿柜子。
陈阿姨见状连忙扶住她:“夫人,您别着急,后来少爷都给你拦下来了,老夫人一件东西都没有得手。”
“真的?”
“对啊,少爷还替夫人教训了一顿老夫人呢,您不知道,老夫人许是因为被少爷给教训所以没有面子,一时想不开就割腕自杀了,差点人就救不回来了。”
陈阿姨想想那样的场面,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景喻听着也意外地挑高了眉,没想到习凤芸居然会做出割腕自杀的动作来,平常她手破了一点皮,都会嚷嚷大叫着疼,怕感染什么的。
席北御的狠她是见识过的,若不是把习凤芸给逼急了,她也绝对做不到那么决绝的。
“经过这一次啊,老夫人以后定是不敢再偷您的东西了。”陈阿姨准备要再说话的时候,这时房门打了开,陈阿姨当即就闭上了口。
景喻也十分有默契的端着粥默默的喝着。
席北御又坐回到沙发上处理公务,陈阿姨在景喻喝完粥之后就端着空碗出去了。
刚刚吵过一架,房间里此时剩下她和席北御,空气出奇得僵硬,安静得不行,房间只有偶尔听见他敲打着键盘的声音,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景喻手不能动,在席北御盯着的情况下也不能下床,只好望着天花板,望着望着还有点点困了。
又睡了一沉,这一觉醒过来外面的天都黑了。
景喻起床时发现席北御不在,就连忙下床走到柜子前拿出盒子,打开盒子后看见父母留给她的成人礼物还在,不由地松了口气。
要是这个东西被习凤芸偷走了的话,她一定不会放过习凤芸的!
就在她准备要把东西换个地方收起来的时候,席北御走了进来,两人目光在空中对上,足足看了有一分钟,最后还是景喻避开了目光。
她到现在都还想不清楚,他亲自煮粥,还有护下首饰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不是讨厌她吗,又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
他总是这样,每次坚定着他是个不可饶恕的人的时候,就会有这样让她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让她分析不出席北御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起来,跟我到浴室来。”席北御从柜子里拿出大浴巾之后,走进了浴室。
景喻蹲在地上动也没有动,脸色有点发白。
她都已经是这样了,他居然还想要做那样的事情,还选择在浴室里!
隔了一会儿许是没有等到景喻进去,席北御探出脑袋,冷冷地睨着她:“你不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的身体我已经玩腻了。”
“进来。”
听着他的话,景喻心里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
仔细想想自从有了陆知云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那个过,他说的话也许是真的,他贪恋上了陆知云的身体,对于她自然就看不中了。
睡了三年,有了新的之后,就立马给换了,他还真是喜新厌旧呢。
景喻慢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走进浴室之后,席北御当即就把门给反锁上,拖出一张凳子摆到她的面前,“坐这里等着,你要是敢开门走就试试瞧。”
景喻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防止她在他洗澡的时候离开,所以把才她叫来浴室里等着的!
她的脸顿时冷了下去,目光扫都不想扫他一眼。
浴室挺大的,洗浴和厕所都是单独分开的,而景喻坐的地方离着洗浴的地方有点远,但也能看得在洗浴里透着玻璃门看得见她。
席北御刚洗没有一会儿,下意识抬头看看,结果没有看见景喻。
“景喻?你在不在!?”
没有听见回答,席北御脸当即就黑了。
她又一次阴奉阳违了,说着不让走,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