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无比焦急的紧握着手机,纠结思考着要不要给景雄国打电话的时候,这时候门突然打开。
席北御面无表情地走出来。
唐曼瞬间钻了进去,看见跑到瘫坐在地上的景喻脖子上那鲜明的五指印,心狠狠的颤抖:“席北御你好狠的心啊!喻喻她是可是你的妻子,不惜下嫁给你,还帮你把席氏起死回生,你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动手打喻喻!”
陆智勇踮起脚伸长脖子往里看了看,果然看见景喻脖子上的伤痕,心中大呼痛快。
“你跟着景喻做出破坏席家脸面的事情,这一笔账我还没有找你清算清楚呢,不如改天我亲自去唐家,会一会唐总,问问他怎么处理你的事情。”
“你去就去啊!我不怕……”唐曼惊的脸色有点白,但是喻喻脖子上的伤痕还历历在目,嘴硬得怒怼回去。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景喻捂住了嘴:“曼曼,别再说了!”
说得越多,反而对她来说更加不利,她好不容易才把曼曼摘出去,别因为现在和席北御起了冲突,把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给白费,那样就真的功亏一篑了。
唐曼唔唔了几声,在景喻的阻止下,只好偃旗息鼓。
“走,喻喻,我带你去医院做检查。”指印这么的突出,不知道喻喻的身上还没有其他的伤口,如果有得话,把这些都拍下来,当作是证据。
等到喻喻想通的时候,和席北御离婚的时候,还可以告他一个婚内暴力罪!
景喻把唐曼往屋子里带,低着头,压低着嗓音:“曼曼,我自己去医院,我走了之后,你不要再出来,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你不要再把它闹大了。”
唐曼闻言,眼眶里滚着泪抓住她的手臂:“这不关你的事情,我不能拖累你,原本就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的。”
“当什么,难道你真要让要我和爷爷去监狱里去看你?让你死在监狱里,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次听我的!”
唐曼眼泪不断的往下掉落,哭红了鼻子。
景喻大步走出屋子,把门带上锁,瞧也没有瞧一眼席北御直接按下电梯,下了楼。
“不是……席总,就这样让她走了!?”陆智勇指着那电梯门,眼睛都瞪大了几分:“她先是害得我的女儿差点死掉,然后又派人去打我的女儿,这样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陆智勇按着电梯,作势要追上去。
席北御抻了抻西装袖口,神态无比的冷漠:“陆总,我们合作的项目,我愿意多让一点红利给你,红利的数目会让你感到满意的,如果你同意的话我现在就让庞泽重新起草合同,我们重新签约,如果你不满意的话,这事情若是走公章的话,你非但不会讨到任何的好处,而且我的太太她也会平安无安的回到席家。”
陆智勇顿住了脚步。
席北御那冷淡的口吻,意思已经非常的明白,准确,是威肋,但说出来的也是现实。
景喻是席家的太太,为了席氏,席北御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丑闻面世,就算席北御不帮景喻,还有景雄国这个老家伙一定会帮助是景喻。
结果自然而然的,他不会得到任何的好处,也无法看见景喻进监狱里的下场。
想到女儿在电话里说的计划,陆智勇不平衡的心绪也变得没有那么大,脸上挂着笑意:“就按照席总说的办吧,不过这次我可是看席总的面子上,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过她的!”
席北御冷睨了一眼陆智勇,拿起手机当着他的面拨打电话给庞泽,让庞泽重新起草一个合同。
这时候电梯来了,席北御头也不回的走进电梯里。
景喻是被唐曼接来的公寓,这会儿出了公寓正准备叫出租车,席北御下了电梯看见了,大步迈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放开我!”景喻全身心都在反抗着他。
对于她的反抗,席北御握得更加的紧,漆黑的眼眸冷沉无比:“这么晚你不回家做什么,打算再去害几个人?”
听到这话,景喻的火气直接从脚心直窜到脑门,冷呵了一声:“对啊!席总可真是了解我呢,晚上不正是犯罪的好时机么,我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就在这个时候,面前突然开过来些许辆车,车子里还有熟悉的闪光灯亮了起来。
景喻对镜头天生敏感,下意识地把脸埋在席北御的怀里,躲避着镜头。
车在他们的面前停了下来,记者们跟疯了似得把话筒怼到他们的面前,连翻问着:
“请问,席总席太太,你们目前是不是打算要离婚了!?”
“或者是说你们其实早就已经离婚了,可是碍于两家公司的经济受到影响所以一直都没有公开而已!?”
……
席北御狭长的眼眸危险的半眯了起来:“你是哪家的媒体,谁准你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是不是从明天不想再做记者了?”
那名记者被席北御的眼神威慑的抖了抖,又正义言辞的道:“席总,你不能仗势欺人,我们做记者的都是做事实来说话的,而且我们是有着明确的证据的!”
景喻在席北御的怀里皱了皱眉,她丝毫不怀疑席北御仗势欺人的能力,很可能下一秒这个记者就会真的此就再也做不了记者,他就是这样霸凌的一个人!
有一瞬间她希望席北御的脾气爆发,从此席氏在公众面前的信誉大打折扣,一落千丈,那她也会有反击的机会在手了,不像这样的被动。
但席北御显然非常冷静自持的人,他冷着音质问道:“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手里还能有证据了?”
“是有我,我这里有一份录音!”那名记者从怀里拿出录音器:“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录着你们的声音的,说你们要离婚的事情!”
“还有,你们感情要是真的好的话,席太太的脖子上又怎么可能会有被掐的痕迹,那痕迹是席总您掐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