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新接的案子,明天就要初审了?”
饭桌上,摆着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云城和云染相对而坐。
“嗯。”云染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点了点头,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模样。
“有信心吗?”云城总是对云染的关心多过自己,很多时候,他对自己的案件都没有对云染的案件在意,没办法,谁叫他只有云染这一个妹妹,不宠她,又该宠谁呢?
“一半一半。”云染专心致志地吃饭,淡淡回答道。
“看样子,你挺有把握的。”云城轻轻一笑。
“我要说没自信,你会怎么样?”云染抬起头,盯着云城看。
“凉拌。”云城笑着说。
“切。”云染白了云城一眼,扒了一口饭,“还是得看一下明天的进程,具体的我也不好说。”
“嗯嗯,哥看好你。”云城点了点头,对云染的表现很自信。
虽然她的年纪在社会算是刚毕业的年轻人,在从卓思染的案件加上章余的案件来说,不仅对云染来说是一种磨练。
并且看她处理案件的手段来说,看起来倒比云城还要熟练,所以,云城对云染还是挺自信的。
“我吃饱了。”云染扒完最后一口饭,将碗筷放在餐桌上。
“你去洗澡休息吧,明天还有官司,等会我来收拾。”云城淡淡开口,一心一意为云染着想。
“好勒,那就辛苦你了,我先上去啦。”云染从椅子上站起来,笑弯了眉眼。
云城不仅在生活中是一个好哥哥,在工作中也是一个好上市,云染还是挺满意云城的表现的,原来有一个亲哥哥宠着,是这种感觉,看起来还是蛮不错的。
推开门,屋子里漆黑一片,按下开关,整个房间明亮起来。
一阵凉风袭来,带着阵阵阴寒,白天的时候不会感觉到怎么冷,可到了晚上,就好像气温瞬间下降了一个度,变得寒冷无比。
纯白色的窗帘随着窗外进来的风舞动着,发出“呜呜呜”地怒吼声,云染不仅裹紧大衣外套。
来到窗边,车灯倒映下,那个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他双手插兜,来回行走,漆黑的夜色,根本就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云染静静地望着那个身影,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在,心中却很安心。
第二天初审开庭,原告律师是云染,被告律师是林氏集团的顶级律师赵钟文,一位年进三十好几快四十岁的男人。
以前云染就曾经听说过他,可以说是一位在律师界混的相当好的成功人士,毕竟林氏集团的律师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当的。
赵钟文的气质谈吐,在律师界一向深受好评,他是一个颇有心思的男人,从面相上来看,他温文儒雅,惹人亲近,实则是一个看不透猜不透的男人。
所以说不要随便小瞧一位律师,更加不要去想方设法探究一位律师的内心,他最真诚的一面,从来就不会轻易地流露出来,否则,他也不可能爬到如今的位置。
陪审席上面坐满了听众,其中就包括了蔡小葵的父母,林少的母亲,陆媛以及其他的一些人。
两位老伴坐在一块,双手紧握在一起,盯着庭上的一举一动,明明才刚四十多岁的人儿,因为岁月风霜的洗礼,以至于两人看起来像是五十多岁的人。
可见两位两人每天忙碌着工作,供女儿读书,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
反而对比坐在他们旁边不远处的林少的母亲,略施粉黛,长长的头发盘起,一身华丽的装束,哪怕是年纪已经摆在哪里了,可从外表看上去,就像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光是坐在哪里,人们就可以看出林少母亲的华丽与富贵。
岁月对人们是不公平的,有些人却依旧漂亮华丽,而有些人却步入中年。
“蔡小葵小姐,你指控我当事人侮辱你,麻烦你将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详细说出来?”
赵钟文站起来面向蔡小葵,询问道。
蔡小葵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正对面的林少,咬了咬红润的嘴唇,缓缓开口。
“我是一个A大二年级的学生,我跟着我的朋友晚上一起在ktv卖酒给客人,赚取生活费。”
“有一天晚上,我同样在卖酒,进入了林少的包间。”说道这里,蔡小葵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林少,眼眶有些发红,仿佛她正在提起的事情是她多日出现的噩梦。
林少冷哼一声,甚至都不抬头去看这个女人,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
没想这个女人这么麻烦,给了她钱,还要再闹事,不过没有关系,就凭自己是林氏的独子,光是林氏在A市的地位,不过是动了一个女人,这么简单的问题,根本难不倒林家。
就算他的父亲指责他,只要有母亲,就不会容许父亲不管不顾,放任自己被抓入狱,所以,不管蔡小葵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他林少都一点也不会担心。
蔡小葵收回目光,低着头,沉默了几秒,像是在稳定自己的情绪,不要那么激动,可是,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害自己清白一身丢失的那个男人就在眼前,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为所动。
尤其那个男人还一副高高在上,一点悔意都没有的模样,蔡小葵的心中就越发的气愤。
她攥了攥紧拳头,抬起头来,再次开口:“我记得那天晚上……”
她抬起手指着林少,恨得只咬牙地开口:“这个男人说,只要我把那瓶酒喝完,他就会购买五六瓶酒,当时,我就答应了,并且也喝完了酒。”
“起初,他确实如约买了酒,但他说如果我不陪他喝酒,这也酒就当作他没买过,酒已经开了,我自然没有钱去购买这些昂贵的酒品,于是只得点头同意留下来喝酒。”
“开始,我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以为就是陪客人喝几杯就行了,没想到后来……”
“这个男人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劝他放尊重点,自己也准备离开包间,但是他根本不放任我离开,将我压在包间的沙发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