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又没看她，怎么知道自己在看哪儿。
“咳咳。”姜芥收回自己的眼珠子。
李长渊将烤好的鸽子递给她，“这次让你带着玉白前回京城，路上恐有人阻拦，若是遇到危险，响箭为信……不可单打独斗，明白吗？”
原本看到鸽子，她还愣了会儿不知道该不该接过来。
可是转念又一想，替他送那个麻烦精郡王殿下回京城没准儿是一件危险活儿。
卖命的事情吃他一只烤鸽子，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姜芥接过鸽子，还想说些什么，便听李长渊下了逐客令。
“动身吧。”
他一扫周身的烟火气，起身离去。
姜芥看着他的背影，拿上他烤得鸽子离去。
刚走到门口处，玉白前正披着一大面儿鼠褐色的水貂披风大步走出来，身后威风凛凛地跟着一大丛仆人。
他平日里总是第一个发现姜芥，此时目光却没有落在她身上。
“哟……瞧瞧……”
玉白前捏了一把细嗓子，有些促狭地看着马车前的一队人，“瞧瞧这是谁……要去哪儿啊？”
他不远处站着的是前几日被刘猛献上来的白桑。
李长渊说过要将白桑赏给姜芥，如今她要走了，白桑自然也得跟着走了……
只不过她的性子还是那般清冷高傲，上来就往最好的马车里钻，也不管是谁的，又丝毫不懂得看人眼色。
玉白前最不爽她这幅性子，有意打压她。
“这可是本王姜小郎的马车。”他冷笑一声，睥睨着白桑道：“就你……也配坐？就是让你踩一脚本王都嫌脏了。”
白桑被他说的面色发白，却没有下来的意思。
“哼。”玉白前冷哼，示意左右两人把人给拉下来。
护卫们默默无声地冲到马车旁，要将白桑强行从马车上拽下来。
“你们……”
“你们别碰我！”
白桑后退一步，突然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冲着一个侍卫挥过去，当即切了一片血迹下来，溅在雪地上。
其余几个护卫忙护住玉白前，怕他被白桑误伤了。
“贱人！”
玉白前怒不可遏，唤了更多人上去教训她。
白桑被人从车上拖下来，摔倒在雪地，手中的匕首也被一脚踢掉，薄弱的身板挨了几脚后就狼狈不堪了。
这个小屁孩，还真是足够跋扈的……
姜芥一上来就看见他们再打人，况且又在大街上，叫路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郡王殿下。”
她叫住玉白前道：“到时辰，该出发了。”
“知道了。”玉白前扬了扬自己的水貂披风，闲闲地看着自己的护卫打人，又看了好一会儿才命人停手。
“行了行了，别打了。”
“看着碍眼……把丢到本王看不到的地方去。”
玉白前吩咐道，又看了姜小郎，“姜小郎，咱们走。”
他那一眼的意思不言而喻，自己可算是给姜小郎报了那一箭之仇了。
姜芥一脚踩上马车，忽而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白桑，对侍卫吩咐道：“给她另外找辆马车，宽敞些的就是。”
“是。”
护卫领命，上去拖走白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