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又收回了脚步。
还是先避避的好。
直到第二日，卫蘅再见到她，眼神都是怪怪的。
未到驿馆门口，便听到了季沅的大嗓门。
“姜芥，你小子一大早上的……找我们来做什么？”
他一手拿着一个包子，啃得正香，猛地看到卫蘅在一旁，豁地咧开了嘴笑道：“卫姑娘，你怎么也在这儿！”
“够早的……吃饭了么……”
“来来，尝尝我刚买的包子，还热乎着呢……”
说着就要就要将手中的包子塞过去。
卫蘅被他过分的热情弄得不知如何是好，迟迟没有接过包子。
姜芥被他切换自如的嘴脸惊了一下，走过去不动声色地插在了二人中间，道：“我也正要去吃呢。”
远处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卫姑娘，你来的正好。”
徐茂带着两人抬了一个伤患进来，那人似乎是伤到了腿，躺在担架上不能动。
“卫姑娘，替他看看吧。”徐茂笑道：“咱们也省得再去医馆找大夫了……诶？姜司直，你也在，你不是……”
他前阵子还听说姜芥险些被大火烧死，今儿见着她看着倒还好。
姜芥忙打断他道：“我……我好了，好多了。”
一听到这个，卫蘅不禁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姜芥和李长渊躺在床上的模样……她一声不吭，脸色怪异地走开了。
“哎……卫姑娘……”
季沅看着卫蘅的背影，干嚎了一嗓子。
人走了，他只得回身瞪着姜芥，“我刚刚问的又不是你，掺和个什么劲儿……不知道我还打着光棍呢！”
姜芥无奈地不做声，他这幅模样，全天下还有几个不知道的……
“我找你来自然是有要事的。”
她说了正事道。
季沅拿着包子看了姜芥一眼，想了想，还是分给了她一个，“什么事儿，说。”
“就是前几日赌场大火，世子殿下不是抓了一批赌场的人么。”
姜芥接过他的包子，道：“现在人在哪儿？”
徐老二虽然死了，但他的那些手下还活着，没准能从他们口中打听到那枚羊脂玉玦的消息。
到时候和沈安珑惨死沾上干系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原来是这事儿，那些人现在都被关着呢，还跑了几个……你瞧见刚刚那个抬在担架上的人么？”
“他就是去抓那帮人伤的。”
季沅边啃着包子边道：“这帮人可凶着呢！”
“哎……还有……”
他忽而压低了声音，凑在姜芥耳边，“我可听说他们大有来头！没准儿……就是陛下身边的人！”
姜芥闻言心神一凛冽，果然是玉少辛的人！
七年前玉少辛下令火烧东都，屠杀顾家，带队奸污沈安珑的人……应当就是他的亲信。
如果赌场的人是玉少辛的手下，那么那个徐老二当真就是当年奸污了沈安珑的人之一了！
可恶……
姜芥握拳，早知道不该让李长渊杀了他。
实在是让他死得太痛快了！
接下来的人她一定要慢慢讨回来！
“那么这些人……世子殿下是打算关一阵子放了？”
姜芥问道。
季沅摇摇头，“听靖大人说不会放。”
不愧是李长渊的作风，就算是玉少辛的人也照杀不误，但在他们死之前，姜芥还想去打听打听当年的事情。
便对季沅：“人都关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季沅也不打听她问这事儿的缘由，便直接领着她去了。
“人都在地牢里押着呢，世子殿下不许探视，但是有几个正要拉出去砍了，我倒是能带你去看看……”
为了图快，季沅带着姜芥抄了小道去追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