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芥看着他手中的剑，一脸不舍。
李长渊挑眉，双眸眯起，“有意见？”
他话里带着威胁的意味，好像只要她敢说一个不字……他下一刻就劈了她！
姜芥深吸一口气，尽量把心痛的感觉压下去。
“没有。”
她一脸正气道：“只要世子殿下看得上，我的就是您的！”
李长渊收了剑，大步往前走。
姜芥跟在他身后，默默瞥着他手中的剑，谢弈送给她的东西……就这么被小祖宗给抢走了……
真是心痛得想抢回来！
“世子殿下，马上就要宵禁了……”
姜芥提醒一声，这厮是不是该回家了，大晚上的还在外头瞎逛。
李长渊露出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本世子就是宵禁。”
“……”
“……”
他说的很有道理，姜芥无话反驳。
“上次那毒，是谁给你下的？”
李长渊忽然问道。
没想到他还关心着这事，姜芥有些意外。
不过她自己也没怎么弄清楚，想了想，道：“大约是上次在花楼的时候，那几个蒙面刺客下的手。”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自己是在哪儿中的毒。
“和在冰河上的是一拨人。”李长渊看她一眼，“你得罪的人还不少。”
姜芥：“……”
她真想说托您的福，只要他别弄死她就成了。
说到花楼，姜芥忽然想起姬太尉送给李长渊的那个假女儿，便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世子殿下，我上次也在花楼看到了姬太尉……”
“嗯？”
李长渊淡淡地听着。
“咳咳……我见他在花楼里逍遥自在，好像不怎么想念他那个女儿……”
姜芥委婉道：“姬府不是才嫁了个女儿给您么，他……似乎也不怎么上心啊。”
刚嫁了女儿就去青楼里寻欢作乐，实在不怎么正常。
她这是在提醒他，李长渊听出来了。
上次打了她一顿，她倒是没记仇，还记得提醒他自己身边潜伏着探子……
李长渊忽然心情大好，小姜头还是有良心的。
“他女儿多，大约不记得嫁了一个给我。”
他笑道。
这是什么话，谁家的女儿还不是宠着长大的……真要嫁给他这种杀胚，父母不得日日忧心死！
姜芥见他没怎么在意，也就不说了。
反正大约是没什么人能杀了李长渊的……
又走了一段路，李长渊才停下来。
“本世子不需要你送。”
他拎着剑道，示意姜芥可以回去了。
姜芥一看，果然到了家门口，心里顿时怪怪的。
怎么像是李长渊送她回来了似的……
姜芥四处看了看，“世子殿下，那个……您其他的手下呢？”
“刚刚你不是都看到了。”
李长渊道。
刚刚……姜芥想起林子里那些围着一个女人欺辱的官差，立即吓得脸色一白，不敢说话。
“别多管闲事。”
李长渊拍拍她的脑袋，转身走了。
姜芥望着他的背影，站在雪地里叹了口气。
第二日上午，大理寺果然接到报案，说是城西的林子里出现了一具裸体女尸。
季沅惊得抹布都丢了，好久都没碰上这样的大案子了！
作为大理寺新上任的司直，姜芥少不得过去看看现场。
“小姜啊，我跟你说……那场面，简直是不堪入目！”季沅一面走一面道：“你胆子小，到时候离得远些，可别吓着……”
徐茂在一旁暗暗戳了戳他，“叫司直大人！”
季沅不以为意，他跟姜芥那是什么关系……救命之恩！一个称呼而已，姜芥要是在意，那就不是他兄弟了！
他也正想借此试试这小子，升了个芝麻小官后，还把不把自己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