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吴菀新仓皇而逃的身影,霍翌庭摇了摇头。
居然让人当众吓尿了,这样的耻辱,估计那吴菀新以后都没脸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蓝之,她好歹是女人,你这样吓她,是不是太过份了。”
“哼,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待小人行径,我当然得以牙还牙了。”
贺蓝之不以为然道:“而且,我哪知道这个女人这么不禁吓,居然就这么吓尿了,还真是令人恶心。”
霍翌庭摇摇头,对于贺蓝之的行为不作评论。
一旁的经理拍着马屁道:“那是因为贺总您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有多吓人。就算是个男人,也会被您刚刚那凌厉的气势所吓倒的。”
“哦,我有这么可怕么?”
贺蓝之眉头微挑,目光扫向一旁谄媚的经理,然后在跪在地上的沈文身上定住。
沈文一个激灵,不自觉得往经理脚边缩了缩。
贺蓝之真的太可怕了。
他不要像刚刚那个女人一样被掐到窒息啊。
“经理,好生把这个服务生给我看管好了。明天的记者招待会上,我们还有用呢。”
贺蓝之慵懒的开口,语气散漫却透着阴恻恻的冷意。
“是,贺总您放心,这个小子我们不会弄丢的。”经理急忙讨好道。
“贺总,明天的记者招待会上,我一定会如实揭露那个女人的丑陋嘴脸的,只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沈文连连嗑头,心里早就懊悔不已。
“这件事,等明天结束后再说。”贺蓝之大手一挥,一脸的不耐烦。
他没工夫跟一个小人物掰扯。
只要明天的记者招待会顺利进行,他的女人就不用再受那些莫须有的挤兑啦。
......
另一边,吴菀新一身狼狈的回到了吴氏,看到正准备出门的许丽时,顿时哭着扑进了她的怀里。
许丽吓了一跳,连忙拍着她的脊背连声询问怎么回事。
吴菀新哭得好不伤心,在许丽的柔声细语中这才停止了哭泣。
“好了,别哭了,快告诉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见吴菀新不哭了,许丽将她从怀里扶起,上下打量着她。
见她浑身上下的狼狈,许丽的脸色变了又变。
“妈,贺蓝之那个混蛋,他差点掐死我。”吴菀新的声音透着沙哑,眼睛腥红一片。
一想到刚刚经历的场景,她是又羞又恨。
她捂着嘴,推开许丽,哭着往楼上跑去。
这一身的味道,让她充满了羞耻感。
从出生到现在,她还从没被人如此羞辱之事。
这一切,都是拜吴昕洛所赐。
要不是因为她,贺蓝之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她?
吴菀新冲进了浴室,拼命地冲洗着自己的身体,脑海里满是加蓝之那戾气横生的模样。
太可怕了。
实在太可怕了。
贺蓝之这个男人,怎么能如此可怕。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就此放弃他。
他想威逼自己放手,想跟吴昕洛双宿双栖?
不可能!
今天她所受到的屈辱,她势必要加倍偿还在吴昕洛身上。
恨恨地穿上干净的衣服,吴菀新腥红着一双眼睛,从浴室里走了出去。
许丽一直待在女儿的卧室里等着。
见人出来了,这才急忙迎了上去。
“快告诉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儿脖子上一圈青紫,再加上刚刚身上的一股味道,都在昭示着她刚刚一定经历了可怕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蓝之居然敢对吴菀新动手?
许丽一脸的焦急,但还是耐着性子,找出吹风机,帮吴菀新将头发吹干。
吴菀新一动不动地坐着,心里的心绪已经平静了下来。
等吹风机停止了动作,她这才把刚刚在酒吧里发生的事告诉了许丽。
当然,被吓尿了这种话,就算是亲生母亲,她也觉得难以启齿。
但她相信,不用她说,刚刚她的狼狈模样,她妈妈应该也明白的。
一时间,吴菀新刚平复的心情又变得臊热难耐。
许丽的脸色很不好看。
她眉头紧皱,脑海里在不断地想着主意。
“菀新,你打算怎么办?难道明天真的如贺蓝之所愿,开记者招待会吗?”
这样一来,吴菀新的人设就会崩塌,到时,贺家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想顺利嫁进贺家就更难了。
“不可能,我不可能如贺蓝之所愿,把吴昕洛洗白的。”
吴菀新握紧了双拳,眼里的妒意纵生,“我好不容易才把吴昕洛的名声搞臭,怎么可能再让她回复到从前。要是就这么让吴昕洛洗白了,那我做的这一切又算什么?难道我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带着我的儿子,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不,我不要,我死也不要。”
她处心积虑地策划这一切,不是给别人当垫背的。
她的目标就是要嫁入贺家,做人人敬仰的贺太太。
她做了那么多,不可能半途而废。
“好好,女儿你别激动。”
见吴菀新的神情激动,许丽急忙安抚道:“妈给你想办法,一定不让吴昕洛得逞。”
闻言,吴菀新的神情这才逐渐平缓。
她一脸期待地看向许丽,“妈,我知道你的主意多,你快告诉我,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吴昕洛名声扫地,贺蓝之回心转意?”
许丽稳了稳心思,目光落在虚空,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贺蓝之想让吴昕洛洗白,他以为光凭你开个记者招待会就可以了吗?别忘了,吴昕洛可是有个精神病患者的妈妈的。”
吴菀新一愣,眼睛散发出炫彩的目光。
“妈,你的意思是?”
“既然贺蓝之想将事情闹大,那我们干脆如他所愿,将事情闹得更加不可收拾。”
许丽冷冷一笑,眼里闪动着丝丝异光,“吴昕洛的精神有没有问题,我们不知道。可是,就算她没有问题,我们也可以让她变得有问题。”
只要她的精神有问题,就算她被证明她跟其他男人之间的那些事,都是被设计陷害的又如何?
贺家是个名门望族,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有精神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