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吴皓被气得不轻,一旁的许丽正在给他喂水喝。
“阿皓,别跟洛洛一般见识。你可不能气坏身子啊,我和菀新还要靠你生活呢。”
许丽对两父女的怒怼喜闻乐见,可嘴上还要说着劝慰的话。
毕竟,她在他心目中一直是朵善良的解女花。
“哎,那个孽女,真是气死我了。”
吴皓就着许丽的手喝了一大口水。
他吁了口气,拍着许丽的手道:“总算清静了,以后,你和菀新终于能正大光明的站在我身边了。”
“嗯,阿皓,我感到好开心好幸福。”
许丽适时地抱住他,温言软语地拍着马屁。
吴皓一扫心里的阴霾,哈哈笑得开怀。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家之主,有一个温柔小意的老婆和一个甜美可人的女儿,这样的人生才算完美。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在背后对着他指指点点,说他靠老婆上位。
而他,也不用一想到那副精神病娘们的嘴脸,就反感地吃不下饭。
想想,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吴皓抱着许丽,满身的轻松和得意。
就在此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许丽站直了身体,从一旁拿过他的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不屑又奇怪道:“阿皓,洛洛给你打电话来了。”
吴皓一听,眉头紧皱,一脸的不耐。
“她还打电话过来干嘛?不接。”
“嗯。”许丽乖乖地将电话给摁掉了。
只是,电话再次契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吴皓瞥了许丽一眼,见她的眼神就知道还是吴昕洛的来电。
“阿皓,你就接一下吧,看看她还想说什么。”
许丽将手机递给吴皓,吴皓满脸的厌恶,接过手机不耐地按下了通话键。
“吴......”
“你老实告诉我,我妈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吴皓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了电话里传来刚刚自己跟吴昕洛的对话。
他的脸色变了变,脸上的怒意横生。
“吴昕洛,你胆子真肥,敢录音,你究竟要干嘛。”
怪不得她一而再再二三地将话题引到死去的疯婆娘身上,原来真是在套他的话。
还好,他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吴皓,我不想干嘛,我只是想让你把我妈的骨灰给我保管。”
电话那端,吴昕洛冷静地开口。
吴皓冷哼一声,“凭什么?你都说了,那疯女人是我的结发妻子,我有权处理她的身后事。”
吴昕洛咬着牙,恨不得撕了他,“行,你大可以将我妈的骨灰扔进海里。一会儿,我就将这录音放到网上去,我要让大家都来听听,我们吴氏的大总裁在人后是怎样的一副不一样的嘴脸。”
她顿了顿,在吴皓怒斥前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怕什么,反正这录音上面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把柄。没有你伤害许丽初恋的把柄,更没有你杀害我妈的把柄。只是,我好心提醒你一下,网民的力量是无穷的,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
“就像我妈说的,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网民就能扒出你所有的生平来。到时,你一个靠老婆家发家致富的吴氏总裁,就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你可要做好被舆议论纷纷的准备,做好吴氏股票动荡的准备,更要做好被吴氏的董事会诘难的准备哦。”
吴皓被吴昕洛的这一将军,气得快要吐血。
这么多年来,他虚与委蛇,惺惺作态,好不容易在世人面前留下了一个温良的儒商名号。
他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名誉。
如果吴昕洛真的把这一段录音发到网上去,那么他苦心经营的正面形象就会迅速崩塌。
真是自己养的好女儿,居然敢这么阴自己。
“吴昕洛,我是你爸,弄垮了吴氏,对你有什么好处。”
“呵,不好意思,我是女人,目光比较短浅。”
吴昕洛冷冷一笑,继续道:“吴皓,你还要考虑吗?是把我妈的骨灰还给我,还是要我把这段录音发到网上去?”
吴皓的额角青筋爆裂,恶狠狠地回答道:“行,算你狠。你给我把录音删了,否则,我一定不会念旧情。”
吴昕洛轻笑一声,“放心,说话算数是善良正直的人会做的事。我可不像某些阴险狡诈的人一样。”
她意有所指,然后继续道:“你什么时候把我妈的骨灰还给我,我什么时候当面把这份录音消除。”
“明天你来家里,吴昕洛,你别再给我耍花样。”
吴皓怒斥着,然后啪的一声挂上了电话。
吴昕洛心满意足地收起了电话,漂亮的杏眸里冷意凛然。
她抬眸,看着天上飘荡的云彩,心里默念着:“妈,你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找到杀害你的线索,将那些杀害你的人绳之于法。”
......
霍氏,霍翌庭坐在老板椅上,看着面前的有些慌乱的安琪尔,目光冷凝。
“说吧,你是准备让你父亲接你回国,还是准备让我送你去监狱。”
沉沉的嗓音带着瘆人的怒意,让安琪尔的头皮一阵发麻。
她顶着那冷嗖嗖的目光,随意撩了撩长发,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既来之则安之。
她不后悔刚刚做过的事,唯一后悔的是自己心软了,车子在最后时候减速了。
还有那辆多管闲事的车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坏了她的好事。
否则,那个女人现在肯定被撞残了。
哼,算是便宜她了。
不过,这也算是对她的警告,别以为她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来跟她抢男人。
“阿翌,我相信你不会为了一个,刚见过几次面的女人而对付我的对吗?”
不然,她也不可能到现在还安稳地坐在这儿。
霍翌庭紧抿着薄唇,深邃的目光盯着她,开口道:“安琪尔,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可以不计较你对她做过的错事。如果下次再犯,你该知道我的为人。”
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他可以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放她一马。
但是,绝对不可能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