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聪明,把事情办得明明白白,让他实在没法拿她刚才泄露自己身份的事情说事。
他唯一能说陆暖的,也就是她的趁火打劫。
可陆暖就是那么一副,这事很正常的样子,“权总,你那么有钱,多给我一点怎么了。再说,你让我帮忙付钱,不就是觉得打扰了我休息过意不去,要给我补偿嘛。我当然差不多要一个数就好了。”
权时谦突然就觉得,她的这幅小无赖模样,和景泽楷还挺般配。
之后,他心里就莫名的不痛快。
景泽楷招惹他,这个女人也招惹他。
柳婶在那瞅准了机会开口,“少爷,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我给你和少夫人准备了烛光晚宴,还有玫瑰花和熏香。你们两个好好享受二人世界,柳婶我回避,不打扰了。”
权时谦明白了,难怪之前回家没看到柳婶。
原来她是自作主张的,给他和陆暖准备浪漫了。
不过他和陆暖的关系,并不是柳婶想的那样。
也不解释,他只是道了声辛苦。
柳婶回避,权时谦根本没有和陆暖共进晚餐的想法,径自上楼了。
可他竟走进了陆暖之前休息的卧室。
这可不行,哪能让他占了自己的窝?
陆暖琢磨着,不能跟权时谦来硬的,就进了厨房,冰箱里找到一瓶酸奶,配了些燕麦坚果,美名其曰是醒酒的,就端上了楼。
卧室里,看到那些被权时谦丢到地上的衣裤,陆暖不由得的撇嘴。
这男人是怎么做到的,喝吐了自己不说,还吐的衬衫裤子上都是?
再瞅瞅那还散发着酸腐异味的手机,陆暖就又是瞥嘴。
出门在外,手机可是命,居然搞得这么狼狈。
她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连连摇头,却冷不防权时谦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背后。
“你对脏衣服感兴趣?”
“啊!”
陆暖被吓得跳了起来,退后了一步。
她视线所及处,就是权时谦完美到让人向尖叫的身材。
胸肌,腹肌……
她慌乱的回过头,避开了那个只围条浴巾,过于暴露的男人。
“我只是好奇,你用什么姿势吐的,能吐得自己衣服裤子上都是。”
既不能和权时谦谈论他的身材,也不能让他认定了,她有奇怪的癖好。
陆暖半是解释,半是岔开了话题了。
“我是被人吐了一身。”
权时谦同样不想被陆暖认为,他用奇怪的姿势,吐了自己一身,所以解释了一下。
陆暖恍然,“是那个景泽楷?”
权时谦心里有无名的怒火在烧,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进了怀里。
挑起那丫头的下颚,迫得她对视上自己双眼,他语气中明显透着不悦的问:“被他搂了一下,你就念念不忘了?你现在可是我权时谦名义上的妻子!”
神经病呀!
喝了酒脑子都不好用了吗?
用脚指头推理都知道,跟你去喝酒的人是景泽楷,还用对他念念不忘?
陆暖觉得心里窝火,早知道权时谦这么没酒品,她就不该上楼来招惹。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为了自己的身体,要开心点。
赔着笑脸,她说:“权总,我知道我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看,我这不专门用酸奶泡了坚果,端上来给你解酒吗?”
权时谦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
喝了酸奶,权时谦不忘补充一句,“我提醒你一下,景泽楷从不单身,交往的女人最多七天就换。”
“哦。”
陆暖随意的应着,这和她有什么关系,现在的她好累好困,好想睡觉。
看出了她的漫不经心,权时谦重重的放下了杯子,“不过景泽楷从来不亏待女人,你要是想被他玩玩换点钱,也成。但我必须警告你,你一天顶着权家少夫人的名分,你一天就不能做这种事情。”
陆暖开始头疼了。
为了景泽楷这么点破事,权时谦都快成唐僧了,唠叨了一整个晚上。
“权总放心,我一定不会做出,让你面子上过不去的事情。”
陆暖拖长了尾音,最后打了个哈欠,“真是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她是在暗示权时谦可以走了,这个窝是她的,他不能一直霸着。
可权时谦根本没听懂,还把杯子递了过去,“帮我一起拿出去,明早别睡过头了。”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被窝。”
陆暖处在特殊时期,也是有些小性子的。
这会儿眼瞅着权时谦鸠占鹊巢,小性子就再也压不住了。
她跺了跺脚,“你出去,睡你的房间去。这是我的。”
权时谦已经盖上了被子,听她这么说,抬头挑了挑眉,“你的?”
“这个房子都是我的,我乐意在哪就在哪。”
权时谦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出去,别妨碍我休息。”
“我之前把床单弄脏过来,权总要是有这种癖好,非要睡在这张床上,我离开就好。”
陆暖咬了咬牙,故意招惹权时谦的说着。
之前这个男人,看到沙发脏了,都有些不高兴,何况是睡觉的床!
果然,权时谦看到了床单上已经凝固的血迹,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甚至整个房间的气氛,也都跟着凝固了。
他相当介意的起身,都已经打算换个房间睡了,却瞥见陆暖眼底那一点点小小的得意。
合着,她是故意的?
权时谦用力一扯,把床单扯了下来,扔到了地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就不能换个新床单?”
他居然是铁了心的要霸占自己的窝。
陆暖心里委屈。
他家里这么大,哪个房间不是他的,他爱睡哪就睡哪,干嘛非得她陆暖被安排到了哪,就过来抢?
被景泽楷吐了一身,那找景泽楷算账啊,干嘛还从她发脾气,就因为她提了那个名字?
陆暖真是越想越委屈,特殊时期的她也控制不住情绪,哇的哭了起来。
她哭得伤心难过,委屈至极,权时谦有些的手足无措了。
他这么大一个房子,都随便陆暖挑房间当卧室,他就想守住自己的房间有错吗?怎么弄得他好像欺负了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