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似乎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滑下来,失去意识之前,站在三楼的权时谦,就那样眼睁睁看着她从三楼摔下去,他的表情甚至没有一丝变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平静得就像他根本没有看见陆暖摔下楼一般,呵,狠心的权时谦。
估计这次不死也得残废,她现在一定很狼狈吧。
再次睁开眼,视线里一片白茫茫的,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
“呵,狠心的权时谦果然没有救我,不过还好总算是来了天堂。”出去拿药的秦邵阳一进来就听到躺在床上的陆暖嘴里有气无力的在独自说着什么。
“小暖,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陆服的?”秦邵阳放下手里的药就奔到病床边,一身白大褂的秦邵阳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啊,我没死,我还活着。”陆暖感觉自己跟重生了一般,大幅度的动作牵扯到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的。
“别担心,你还活得好好的。”秦邵阳觉得好久没见到陆暖这么可爱的样子,所以连说话的语气也软了几分。
“谁送我来的医院?”陆暖突然想起来问秦邵阳。
“我也没在意,当时看你被送来时满头是血,我急慌了神,哪里还会注意这些。”秦邵阳认真的说着。
看来不管怎样,都应该权时谦救了自己,别墅里就他们两人,她敢肯定,权时谦绝对不会自己送她来医院,应该是他叫了别人送她来的。
可是想到当时她摔下楼权时谦看她的眼神,那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一个人居然可以那么冷漠。
“小暖,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受伤的。”他想不到她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没事,就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没事的。”她知道秦邵阳问起来肯定没完没了,虽然是一片好心,但是有些事她确实不好解释啊。
“邵阳我多久能出院啊?”她赶紧岔开话题。
“伤筋动骨,你呀就好好住院养伤吧,正好我还可以照顾到你。”秦邵阳边查看着她额头的伤口边说着。
“不用,太麻烦了,住医院也闷,到时候稍微好点我就出院。”劝了一番,秦邵阳知道拗不过她,只好同意了,但最后还是念了她半天。
还好不是太严重,腿上有一处轻微骨折,另外小腿上还有一条五厘米的伤口,额头有个小伤口。
给公司打电话请假,对方却让她自己给权时谦打,说是她的事他们做不了主。
没办法,即使不乐意,但也只有给权时谦打电话。
“喂”权时谦声音低沉而平淡。
“喂,权总,我……”
“还能打电话,看来伤得并不重嘛,既然没死明天就快点来给我上班。”陆暖刚开口就被权时谦打断,明明他是亲眼看到自己从三楼摔下去的,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权总,依你所说,难道非得到死了才能停止上班是吧。”陆暖一口呛了回去。
“对,所以你并没有死。”权时谦平淡的语气像是他别墅的湖面,没有一点涟漪。
“如果不想这个月工资不保,明天准时出现在我面前。”权时谦加了一句。
其实严尚刚从医院得知了陆暖的伤势,辗转便汇报给了权时谦,所以陆暖的情况他掌握得很清楚。
不知道陆常年从哪里知道她受了伤,带着她妈妈就一同来了医院。
“小暖,你怎么样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自己的妈妈她是知道的,心痛她,所以她专门嘱咐过秦邵阳,让他不要告诉她,可还是知道了。
“小暖,我看看你这额头,医生有没有说会不会留疤呀。”陆常年推开握着陆暖手的陆妈,眼睛就在陆暖的额头打探。
“这要是留下疤痕的话,那权总……。”
“别说了。”陆暖打断陆常年的话,将头偏向一边,看着她母亲。
“小暖,你爸爸说的你和你们老板的事情,是真的吗?”她看到过网上的新闻,但是她一直不相信,后来又听陆常年告诉她,说陆暖傍大款,已经住进了人家别墅去了。
她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孩,所以一直不愿相信,现在被陆常年提起,她也想听听陆暖怎么说。
“妈,不是的,我跟权时谦真的只是上下级的关系。”陆暖自己觉得解释有点无力。
“哦,那就好。”陆妈似乎有点失望,只是点了点头。
“这样吧,我从没去过你们公司,估计公司我也进不去,过几天你带我去你们寝室看看,看看你住的环境怎么样。”陆妈再次抬起头盯着陆暖的眼睛说到。
“妈,寝室你就别去了,还住得有其他人呢,不太方便。”陆暖知道这是在试探她,她之前的解释她妈妈压根儿就没信,所以才专门说去她宿舍,现在她又拒绝了,很明显她在找借口隐藏。
其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她住进了权时谦的别墅。
难道她要告诉她妈当初为了给她治病,她与权时谦签订了合同把自己卖给了升腾,也就间接的卖给了权时谦,这多荒唐啊。
见陆暖这样说,陆妈表情有点了然和失望,没再说什么,就出去了。
“小暖,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那权总没来看你?”见陆妈出去了,陆常年小心翼翼的问到,她知道陆暖不愿在她妈面前提,但他还是没忍住,他还指望着陆暖缠住那颗摇钱树呢。
“我刚刚给他打电话了,你知道他说什么吗?”陆暖看着陆常年表情平淡,语气却充满了极度的不耐和厌恶。
“他……有没有说要来看你,或者直接给你安抚费什么的?”陆常年眼神贪婪,手上一直比着钱的姿势,将市井小人的姿态体现得淋漓精致。
“他告诉我,只要没死明天就滚回公司上班。”陆陆盯着面前的男人,将这句话说得慢条斯理,保证陆常年听得字字清晰,他就是要浇灭陆常年的幻想。
“这……这怎么可能……。”
“还不是怪你自己没本事留住权少,被人家玩儿了几天就被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