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玥看齐鸣根本就不说话,自然也知道了他大概是不知道的。
男人也没再追究什么,直接上了车。
上车之后,宋寒玥紧跟着就拨出去了一个号码,是他留在谭氏的心腹,对方接通电话之后,慌慌张张地道:“宋总,您总算有消息了。”
他依旧冷静,薄唇张合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对方汇报道:“谭文昭和谭致远出来了,已经成功洗白了证明他们两个根本没有吸毒的行为。”
闻言,男人眉头不自觉皱起:“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现在他们两个正在公司跟几个董事开会,情况看起来不太秒。”
“知道了。”
落下这三个字之后,宋寒玥挂断了电话,目光落在了齐鸣身上:“谭文昭和谭致远出狱了。”
正在开车的齐鸣听到这个消息微愣了下,不过他很快回了神。
他看着宋寒玥:“宋总,我们做的事情会被查出来吗?”
“让他们查。”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回青城还是继续待在洛城?”
宋寒玥抬手捏了捏眉心:“谭颖还没有找到,回青城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被那一帮老董事排挤为难,再加上一个谭文昭一个谭致远,还不如待在洛城。”
齐鸣点头,又不放心地追问:“如果一直找不到太太怎么办?”
男人目光阴鸷,语调冰冷:“只要不离婚,她就永远是我太太,不管她手里有多少的谭氏股份,永远都得跟我共享。”
听他这么说,齐鸣也没再吭声。
……
塞纳名邸附近的公寓。
一周之后,谭颖因为流产的身体恢复了不少,没有疼痛的感觉了,叶菁菁安排了私人医生来家里帮她复查,一切都好。
吃过晚饭后,她一周以来第一次把手机开了机,然后拨通来了谭文昭的号码。
听叶菁菁说,谭文昭和谭致远已经出狱,别人栽赃的罪名也已经洗刷掉了,她很开心。
电话拨过去之后,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小颖?”
“是我,大哥,你和二哥现在怎么样?谭氏还好吗?”
谭文昭不答反问:“你在洛城?”
谭颖点了头:“嗯,短时间应该不会回去,等什么时候找到了宋寒玥犯罪的证据,我再回去。”
“爸车祸的事情跟他有关?”
“应该是,具体还在调查中,宋寒玥联系过你和二哥吗?”
谭文昭冷哼:“他怎么敢联系我们?”
他这么一反问,谭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女人微微抿唇:“没有就好,你和二哥现在出来了,谭氏自然就由你们做主,我估计他暂时也不会回青城,你们把公司打理好就行。”
宋寒玥如今不在青城其实也挺好的,至少谭文昭和谭致远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公司的事情,而宋寒玥将不会再有机会拿着谭氏的人脉和资源做出什么有违道德的事情。
谭颖正这么想着,谭文昭突然问她:“小颖,听说你和宋寒玥结了婚?”
这个问题,让她犹豫了。
三五秒左右,谭颖声音不高不低地道:“这件事等我回青城了再细说。”
“嗯,你平安无事就好,青城的事情我和致远会处理,爸的事我们也会好好调查。”
“知道了,哥。”
电话就这么挂断了,谭颖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思绪开始乱飘。
她的确是和宋寒玥领了结婚证的,虽然没有婚礼,但两个人已经是合法的夫妻,她还怀了他的孩子,又……打掉了。
但是,如今的情况,她不可能跟宋寒玥离婚。
不离婚,宋寒玥就不会理所当然地分她手里的股份和财产,写在她名下的就都还是她的东西。
一旦离婚,这些婚前没有公正过的财产,将会依据法律重新分配。
而以她对宋寒玥的了解,那个男人是不会大方地什么都不要的。
原本,他对她就没有什么感情,从头到尾都是欺骗,让她一个曾经无数男人求之不得的名媛变成了他的太太,从而掌握在谭氏的主动权。
其实——
她不是不能接受宋寒玥踩着自己往上爬,而是接受不了他竟然不择手段地伤害她的父亲,她的哥哥。
他完全没有一点点站在她的角度上考虑问题的意思,自私至极。
谭颖觉得自己头有点疼,许是想的太多了,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她随便拿了件睡衣就进了浴室,十分钟左右出来了,把自己扔在床上,闭着眼睛酝酿睡意。
……
塞纳名邸。
薄少琛和叶菁菁吃过晚饭后,男人带着她去了别墅专门被整修出来的一个较为空旷的活动空间,按照他们在老师哪里学的孕妇操帮着她一点点地做。
叶菁菁的肚子越来越大,孩子距离出世的时间越来越短,薄少琛这个即将当爸的男人整个人都跟着紧张兴奋起来,期待感越来越强。
做孕妇操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尽量让她每一个动作都做到位。
现在辛苦一点,孩子出生的时候可能就会少受点罪。
叶菁菁偏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扶着她手臂的男人:“宋寒玥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差不多,等证据准备充分,他就会被拘留。”
“要开庭审查吗?”
“当然。”
她点了头,再次开口说话的声音低了几分:“老公——”
这个称呼,让薄少琛挑了眉:“嗯?”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能不能别生气?”
“什么问题让你觉得我会生气?”
叶菁菁笑了笑,头转了回来,眸光微动:“宋寒玥是爸的私生子,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爸应该也多多少少听说了点,你说在他心里有没有点想法?”
这个问题……
薄少琛盯着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后者红唇张合:“就是觉得再怎么说也是父子,不知道爸看着他一路走向迷途,作何感想?”
男人不紧不慢道:“他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宋寒玥,也没有在我们家人面前提过,怎么想的我不清楚。”
女人点了头,挽唇道:“我也就是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