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子吓得屁滚尿流的奔跑着走了,饭店老板心疼的看着媳妇儿,问她有没有事,他媳妇儿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眼泪唰的一下从老板娘的眼中涌了出来,抱住还有一只手拿着菜刀的老板,嘴里哭喊道:“你怎么这么傻,你要是把那个人给杀了,我以后可怎么活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在场的人立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开始有人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饭店老板轻轻地抚摸着老板娘的脸说道:“傻娘们,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别人动你一根手指头,谁要是欺负你,我就要了他的命。”
老板娘哭笑着骂道:“谁稀罕你。”害羞的脸都红了。
当时荆翊铖和乔博文的公司刚刚起步,经常来这家实惠的饭店吃饭,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们俩也在场,他们被老板和老板娘之间的感情感动了,并且认为老板也是个性情中人,值得深交,从此之后他们三个人就相互熟识了。
如今再想起来这件事也是让人热血沸腾,他们聊着聊着夜已经深了,三个人都喝得烂醉如泥,将这份感情都赋予酒中,喝进肚子里。老板娘平时都不让饭店老板喝酒,老板也很听老板娘的话,这次老板娘也没有反对自己的老公喝酒,就任凭他们三个人喝到店里的人都走光了。
老板娘先叫车把荆翊铖和乔博文送回各自的家,才把老板扶上床去休息。
乔博文走了。
他去了一个很严格的军队,每天都接受着各种魔鬼训练,背着沙袋跑几百公里,去荒野求生等,像一个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那般勇猛,经过半年的训练,乔博文已经是这队新兵里最出色的一个人。又过了一年半,乔博文终于从军营里走了出来,再次出现在荆翊铖面前时,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莽撞的男生,已经成为一个拥有剑气的男人。
他的脸庞棱角更加分明,眉毛比以前更加浓密,眉宇间透露着以这种气宇轩扬的气息,脸色也因长久的训练而晒的黝黑,鼻子倒没怎么变,依旧高挺,嘴唇多了许多血色,以前看起来有些虚弱,现在看起来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站如松,坐如钟,走如风,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
荆翊铖看到自己的兄弟如今变得这么帅气打心眼里为他高兴,将乔博文高高兴兴的接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荆翊铖已经住上了自己的别墅,乔博文只是看着这偌大的房子微微叹了口气,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又有什么意思呢。
荆翊铖说:“你走的这两年我将你的股份所赚来的钱都存入了这张卡里,公司时刻欢迎你,我的乔股东。”荆翊铖说着,将手中的的一张金色的银行卡递给了乔博文,并说道:“密码是你的生日。”
乔博文并没有接过那张卡,而是对荆翊铖说:“我说过那是给你的礼物,我是不会要的,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我父母给我的钱每年都能长出好多利润,这些利润我都花不完。我要了没用。”
荆翊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为那次的去美国读书,留他一个人在国内而感到内疚。
乔博文又对荆翊铖说:“我只有一个请求,以后我留在你身边保护你,顺便帮着公司做点事。”
荆翊铖感动的不得了,连忙说道:“你还能留在公司,我真是太高兴了。”从此荆翊铖身边就多了一个人,乔博文,不仅是他私底下的好朋友,而且是他生意上的好帮手,这些年乔博文为公司,为荆翊铖付出了太多。
荆翊铖知道乔博文住在一个特别小的房子,就想给他买一个大房子,买好后荆翊铖兴高采烈的将别墅钥匙拿给了乔博文,谁知乔博文脸色变得很难看,怎么也不肯接受这座房子,荆翊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再勉强他。
乔博文认为小房子特别有安全感。自此他的父母离世之后,一段时间内,他经常做噩梦,梦里在一个偌大的房间里,任凭他怎么哭喊都没人来救他,梦里那种绝望即使醒来,也让人难以忘记。
就这样,乔博文继续住在他的小房子里,荆翊铖也没再说要给他大房子的事情。
乔博文回忆着以往的事情,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他回到自己的小房子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回到家之后,又进了他那间放慢照片的小房子,想起那个可爱的女人,还有梁天翌手中的照片,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如果在荆翊铖没有发现之前,取得年沐晗的芳心,那么他就算不是名正言顺也可以跟年沐晗一起求得荆翊铖的成全,而如果梁天翌直接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荆翊铖,荆翊铖会怎么想自己,自己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兄弟。
乔博文后悔自己的疏忽,也恨自己怎么对兄弟的女朋友动了情,更多的是内心的纠结,好像心里两个人在打架。
一个白色的小人说:“你应该告诉荆翊铖啊,他是你的兄弟,你不能做出对不起兄弟的事情。”
一个黑色的小人说:“那些财产都是你的,那个女人也应该是你的,你要争取自己想要的啊,你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啊。”
当你纠结于一件事的时候,最好是不要想了。反正想来想去还是纠结。
有时候,我们不要想太多,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好了。
可是要不要顺着自己的心意也让人纠结。
两个矛盾体一直纠结,最终,乔博文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但是乔博文开始频繁的去荆翊铖家,每次去的时候,荆翊铖家里都只有年沐晗一个人在,他给年沐晗提供一些资料,当然那些资料都是梁天翌给他准备好的,年沐晗看了资料觉得更加蹊跷,有些矛头竟然指向了荆翊铖而还有些资料与梁天翌有关,这些资料前后有些矛盾,年沐晗也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但是年沐晗觉得乔博文不会欺骗自己,因为从与乔博文接触以来,年沐晗觉得乔博文是一个靠谱的人。
可是年沐晗更加相信自己的丈夫,虽然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细细想来这些日子,荆翊铖对自己真的是掏心掏肺,毫无二心,便看了看资料,不再说话。
这一天,天气有点阴暗,一阵一阵的阴风猛烈地吹着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傍晚的时候,也没有夕阳,只是路灯微弱的散发出一些光芒,像一个个暮年的老者。
乔博文又来到了荆翊铖的别墅,敲了敲门,等了一会都没人应,刚想给年沐晗打电话,看到女仆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到乔博文就说:“乔少爷,你来了,快进来吧。”
看着女仆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乔博文忙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女仆焦急的说:“年夫人她,她…”
“她怎么了,你快说啊!”乔博文十分焦急,抓着女仆的肩膀说。
“你快进去看看吧,年夫人她好像有些不舒服。”女仆看了看焦急的乔博文说。
乔博文几步就走到了荆翊铖家的客厅,客厅里没有人,却听到年沐晗的叫声从年沐晗的房间里发了出来。
乔博文赶紧走上楼梯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滚开,都滚开,你们这些坏东西,都滚开。”年沐晗语无伦次的叫喊着,好像看到了什么特别害怕的东西。
乔博文到房间的时候,年沐晗还在不知所措的哭喊着。
见到乔博文,年沐晗抱住了他说道:“嘉豪,你回来了,这里好害怕,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们回家好不好。”
乔博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抓住年沐晗的肩膀,说道:“沐晗,沐晗,你怎么了,我是博文啊。”
可是年沐晗似乎还没有醒过来,像发了疯一般紧紧抓住乔博文的衣服,嘴里不停地说道:“嘉豪,我好想你,我再也不想待在这个凄清的地方了,嘉豪,你抱抱我,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