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会的。”
轿车停在单元楼下。
下车时,慕泽修叫住江若书,拿出一张邀请函递给她。
“明早我公吴在帝国酒店举办时装秀,你若有时间来看一下。”
江若书受宠若惊。
在国内,流年服装集团的时装秀绝对称得上顶尖。
她小心的接过邀请函,“谢谢慕总,我一定会到场。”
慕泽修温和的笑,帮江若书拿下购物袋送她走进电梯,看了眼时间没逗留直接离开了。
江若书开门进屋,习惯性的喊道:“妈,我回来了。”
她换鞋时,看到玄关处一双男士皮鞋。
家里来客人了?江若书往里走,看到站在客厅窗边的吴铨溪顿时傻眼。
她关机,没想到吴铨溪直接杀到家里来了。
“吴、吴、吴先生你怎么在这?”
不等吴铨溪应话,秦婷走了过来,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快去厨房帮我。”
秦婷的反应出乎意料。
江若书狐疑的视线在俩人身上来回打量。
“还不快去。”
秦婷轻推了一下江若书,下一秒客气的对吴铨溪说:“吴先生再等会,马上就可以吃晚餐了。”
“阿姨不用急,慢慢来。”
吴铨溪语气疏离又不失礼貌的回应道。
秦婷走进厨房,朝吴铨溪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没告诉你老板就是吴铨溪?”
因为上次被高利贷追,吴铨溪救了两人,秦婷一直感激在心。
江若书撇嘴,“你也没问我。”
是不是知道老板是吴铨溪,她就可以去上班了?她偷瞄秦婷几眼,想到她昨晚激动的反应仍旧不敢问。
饭菜上桌,秦婷热情的招呼吴铨溪,“吴先生都是家常菜,你可别嫌弃。”
吴铨溪淡漠的说:“不会,做的很好。”
秦婷听他的语气好像不太满意,有些局促。
江若书早习以为常,更何况吴铨溪用了“很好”
两个字,算非常捧场了。
她站在秦婷身边,小声地说:“妈妈,他性格就这样别往心里去。”
听完这话,秦婷自然不少。
吴铨溪在家里吃过饭并不饿,但当秦婷说起的时候,他突然非常想吃江若书做的饭菜。
于是留了下来。
这些菜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常菜,吴铨溪却很喜欢,觉得比家里五星级大厨做的还要好吃。
晚饭后,秦婷切了水果。
“吴先生吃点水果。”
“好,谢谢阿姨。”
吴铨溪拿起牙签吃了块苹果,进入正题,“关于我来的目的我就直说了,江若书为什么不来上班?”
江若书和秦婷都愣了一下。
怎么也没想到吴铨溪为了这件事会亲自上门。
江若书低下头,不知怎么说。
秦婷抿唇,缓缓道:“吴先生不瞒你说,你几次三番送阿若回来被邻居看到,现在小区里都是不利于阿若的流言,所以我想让阿若……换份工作。”
吴铨溪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理由。
“阿姨,你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必须在意,阿若是女生,有什么比声誉更重要的。”
吴铨溪调查过俩人的资料,理解秦婷的想法,语重心长的说:“只要不是违背道德伦理的事何必这么在意别人世俗的眼光?若是每个人都像阿姨这样的思想,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成功者更没有伟人。”
五年前的事,秦婷受尽非议。
仅凭这只言片语,很难消除她心中的那道坎。
吴铨溪做出退让,“以后我不再接送江若书,这样阿姨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吧?”
秦婷看了看江若书又想了想,勉为其难的点头。
江若书心中一喜。
吴铨溪出马,一个顶俩。
吴铨溪见秦婷不再反对,起身说:“阿姨,我跟江若书单独聊两句。”
秦婷点点头。
突然被点名的江若书有些错愕,跟着吴铨溪走进房间,搞得她房间像吴铨溪似的。
吴铨溪关门,一眼就看到窗户上挂着的晴天娃娃。
幼稚!他语气冰冷的说:“江若书你竟敢跟男人约会!”
这语气、这神态,活像妻子**被丈夫捉奸。
江若书满头黑线,“吴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都快成异性绝缘体了,哪来的男人约会。
“别跟我装傻充愣。”
吴铨溪犀利的黑眸扫向她,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步步逼近。
江若书不安的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壁上退无可退。
“吴、吴先生有话好说……”
她惶恐的伸出手想要挡住吴铨溪。
吴铨溪双手撑在江若书身侧,把她禁锢在双臂之间,铺天盖地的荷尔蒙气息袭来,瞬间包裹着她。
他弓着身子,视线与她平齐,性感的薄唇张启:“你跟慕泽修在一起多久了?”
语气夹杂着冰天雪地般的冷意。
江若书愕然,想必是吴铨溪看到慕泽修送她回来误会了。
她解释,“吴先生误会了,我跟慕总只是普通朋友,从超市出来碰巧遇上他。”
“所以他就顺路把你送回来?”
吴铨溪接着她的话往下猜测。
江若书郑重的点头,吴铨溪倏然冷笑,“流年服装集团和慕宅都不在这边,他会顺路?”
他深邃的眼眸早已暗携阴霾,阴霾里裹藏着风暴。
听言,江若书猜测道:“可能有饭席也可能去某个朋友家。”
吴铨溪危险的眯起双眸,暗潮涌动。
他因为江若书整整一天魂不守舍又因为她手机关机,担心她出事匆忙赶来。
谁知,秦婷不旦没生病还看到江若书有说有笑的从慕泽修车上下来。
他看的出来,江若书和慕泽修相处的很轻松随意,就像认识多年的老友;而跟他相处的时候总保持距离,说话也客客气气的从不会轻松坦然的笑。
分明是他先跟江若书认识的,为什么江若书和慕泽修相处的更好?!吴铨溪有种心仪许久的玩具被人抢走的愤怒感。
他变得狂躁不安,急需发泄这股愤怒。
吴铨溪低头攫取江若书的唇瓣,火舌探入,像久逢干旱的灾民,霸道地吸取她嘴里的清甜……“唔唔唔……”
吴铨溪怎么又一言不合的亲人!江若书不停挥舞双拳,用力打在吴铨溪后背处,甚至像泼妇一样扯着他短发。
吴铨溪浑然不觉,把她按在墙上霸道而又狂热的吻着。
炙热的吻像要把江若书融化。
她挥舞的拳头放下,整个人软成一滩水倒在吴铨溪怀里。
尽管如此,江若书始终保持着一丝理智。
她警告自己,不能沦陷。
吴铨溪察觉到怀里的人儿一动也不动,像没生命的玩偶。
他动作顿住,目光迷离的看着江若书。
江若书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伸手推开吴铨溪,平静道:“吴先生请自重。”
又是这句话。
吴铨溪勃然大怒,捏住她下颌迫使她抬头正视自己,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微肿的双唇,声音暗哑的问道:“慕泽修有没有亲过你?”
江若书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随便的人?”
吴铨溪看到她眸子里跳动的晶莹,神色一滞,警告道:“我高薪聘请你不是让你请假跟男人约会,在合约结束之前我有权利干涉你的感情生活,别再让我看到你跟其他男人勾三搭四。
否则……”
他漆黑的眸光凝聚在她红唇上,暗示意味十足。
吴铨溪松开她,转身之际露出懊恼的神色。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冷静就这样轻易的被击溃,江若书就是他的劫难。
吴铨溪离开,房门关上的刹那,江若书双腿一软颓坐在地上。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沦陷在吴铨溪的吻中。
她皱起眉头,不明白吴铨溪为何几次三番的亲她,是情不自禁还是玩弄?亦或者说,因为异性接触障碍症的原因没碰过女生,像所有处在青春期的少年一样对异性充满幻想和憧憬。
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逾矩的行为,无关情爱。
不管哪种,江若书都得重视。
保证一年后全身而退。
江若书起身调整了下心绪走出房间,看到吴铨溪还没离开。
他不知道跟妈妈说了什么,妈妈喜上眉梢。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吴铨溪扭头看了她一眼礼貌的跟妈妈打了声招呼离开。
妈妈送他出门。
江若书狐疑的走向沙发,剥了根香蕉吃起来。
看到妈妈进来,她好奇的问道:“妈,吴铨溪都给你说什么了?”
秦婷回应,“吴先生很有心,介绍他的家庭医生给我。”
“哦,唐医生的医术的确不错。
妈,改天我带你去见唐医生。”
“不用了。”
“为什么?”
“又不是大病,调养就足够了。”
秦婷收拾好餐桌,走过来突然问道:“你不会喜欢吴先生吧?”
江若书的心咯噔一下,讪笑道:“怎么可能,他是我上吴。”
“吴先生年轻有为又帅气,喜欢他也无可厚非。”
秦婷说:“只是我更希望你找个普通人,有钱的男人容易朝三暮四,自带优越感以自我为中心容易轻视别人的感受。”
除了朝三暮四,吴铨溪全中了。
“妈,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找个疼我又孝顺你的男友,最重要的是三观要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