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石和阿冰上前一步,挡在了叶轻染和丁讲理之间,阻止丁讲理靠近叶轻染。
叶轻染顿下脚步,淡漠的看了丁讲理一眼。接着,打算绕过丁讲理。
丁讲理见叶轻染不搭理自己要离开,他快步走到叶轻染的前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恳求道,“叶总,我儿子年幼不懂事,求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放过我们一家人吧。
我们全家就指望着靠丁氏生活呢,丁氏完了,我们一家人会饿死的。我儿子他今年才二十岁,他若坐了牢,有了案底,他这辈子就完了。”
叶轻染再次被迫停下了脚步,她皱眉说道,“丁氏完不完,你儿子是否坐牢那都是你们家的事情,跟我无关。”
丁讲理一听叶轻染这么说,给急了,口不择言道,“怎么会跟你无关?如果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被抓起来,丁氏又怎么会发生内乱?叶总,我儿子只是动了你的一个下属而已,你有必要把我们全家都逼到绝境么?”
“呵。”
叶轻染都要被丁讲理给气笑了,只是动了她的一个下属而已?下属难道就不是人了吗?下属就可以随便让人欺负吗?下属差点丢了性命就不该讨回公道吗?
她冷声道,“既然你觉得你儿子只是对一个下属动手,不应该接受惩罚,那你就去法庭上跟法官这么说,让法官对你儿子无罪释放吧。”
“叶总!”丁讲理大声喊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为何就不能放我们家一马,为何就不能给我们一次机会,难道你非要逼死我们你才甘心吗?”
叶轻染在心中冷笑,丁讲理来道歉,被拒绝了几次后这就原形毕露了?这哪里是来跟她道歉,倒像是来控诉她的。
这样的人,她为什么要放过。
放过了这一次,他们就会以为只要跟她跪下来求求饶就可以被原谅,就会越发的肆无忌惮。
她的神情冷了下来,声音也没有丝毫的温度,“我已经给过你们一次机会了,是你们不知悔改,再次惹到我,那就休想让我再给你们第二次机会。”
丁讲理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怒气,“是,决宽他是又犯错了,就算你要惩治他,可没必要连带着毁掉我的公司吧,我又没有再犯错。”
他今天过来一共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让叶轻染放过丁决宽,一个是让叶轻染放过丁氏集团。
如果无法两个目的都达到,能达到一个目的也是好的。
“咦,那边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有个男人跪在了一个女人的面前?”
“好端端的那个中年男人给一个年轻女人跪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正是上班点,哪怕有好多的商店、单位还在放年假,可也有许多单位已经上班了,这里又是市中心,来来往往的还是有不少的人的。
这样的一幕,没用多久就吸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丁讲理听到那些人的声音,说的越发的带劲儿了。
“叶总,求求你了,放过我们一家人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没了公司我们一家老小都没办法活了。”
“叶总,以后我们再也不惹你了,求您高抬贵手,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叶总,我儿子要是有了案底,他这一辈子就毁了。我知道他惹到你是他不对,可他知道错了,求您大人有大量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
丁讲理说话的声音很大,周围十米之内的人都可以清晰的听到他说的每一个字。
单听丁讲理说的这些,不知情的人很容易向着丁讲理,这就是大多数人同情弱者的心理。
这不,就有人开始声讨叶轻染了。
“人活在这个世上谁还没犯过点错,没必要太较真。”
“是啊,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都给她跪下了,她还想要人家怎样。”
“儿子做错了那就单惩治儿子就好了,何必牵连儿子的家人呢。”
......
听着那些向着自己的声音,丁讲理心里微微有些得意,他就不信叶轻染能不在乎这些人的眼光一味地逼他。
面上,他求饶的更大声了,装作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
叶轻染将丁讲理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冷冷一笑。
想要拿流言蜚语来迫使她收手妥协?这一招都不记得有多少人对她用过了,可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成功过。
道德绑架?她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她凉凉看了丁讲理一眼,扬声道,“如果你真心想要道歉,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你应该向差点被你儿子害死的人道歉!
还有,你的公司之所以出现问题,那是因为你睡了你公司副总的老婆,给你公司的副总戴了绿帽子。你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跑我这里来求放过做什么?我放过你,你以为被你绿了的副总会放过你吗?”
哗...
周围人的脸色一变,看丁讲理的眼神都透着古怪。
之前听丁讲理说的挺可怜的,结果竟做出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丁讲理的公司出现问题也是正常。
公司副总发现自己老婆跟公司老总有那种关系,那位副总不对公司老总出手才怪。
有几个男人被绿了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报复才怪。
要是他们,把这个王八蛋宰了的心都有了。
丁讲理闻言,恼羞成怒道,“这事之所以被我公司的副总知道,还不是你设计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要害我?我又没有招惹你!”
“我害你?”叶轻染冷笑出声,“与其说是我害你,还不如说是你作茧自缚,是你活该!我又没有让你跟人老婆滚到一张床上去,是你自己没有道德底线,色欲熏心的连自己下属的老婆都不放过。
我最多也就是做了件好事,让那位副总知道你所做的无耻之事,让他不继续被蒙在鼓里。”
围观的人听了丁讲理刚才说的那几句话,确定了丁讲理真的睡了自己副总的老婆后,看丁讲理的眼神变得不屑与厌恶。
特别是刚才好心帮丁讲理说话的人,更是有种被欺骗、被利用的感觉。当即,他们就将矛头转向了丁讲理。
“你这人真够恶心的,之前装的那么无辜,那么可怜,原来是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
“太缺德了,连自己下属的老婆都不放过,难怪你的公司会出问题呢。”
“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教出的儿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儿。”
“当然不是好鸟了,没听到那个姑娘刚才说的么,这人的儿子差点害的一个人丢了性命。”
旁听更早,却一直没有出声的一个人说道,“这就是一对泯灭人性的混蛋,我早早就在这里了,我那会儿听到这个男人很是无所谓的说自己的儿子只是动了一个下属而已,那明显就是不把我们普通人的性命当回事。”
下属?华国,乃至整个世界绝大部分人都是下属,都是给人打工的。
自己创业当老板的,自己种地的,或者干其他工作或者不干活儿不用给人打工的是极少数。
围在这里的人没有几个不是给人打工当下属的,得知丁讲理这么不把他们这些给人当下属的人的性命当回事,瞬间就火了,对丁讲理开始了“讨伐”。
“什么人啊,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
“活该他儿子被抓起来,连带着把他一起抓起来才好呢。”
“现在儿子被抓起来,公司快要顶不住了知道求饶认错了,早干嘛去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吐沫星子都快把丁讲理淹死了。